考古学与民族学相互关系的再思考_潘守永.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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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古学与民族学相互关系的再思考 潘守永 一、考古学学科属性的争议 在欧陆和北美的学科分类中,考古学 ( Archaeology) 被两种不同的分类方法分别 归入历史学和人类学的范畴。 这并不是说考 古学可以被随意归类,而实质上是两种不同 研究取向的反映。 前者以恢复历史记忆、 重建 史学传统为目的, 即所谓的 “ 证经补史” , 他 们主张考古学终究是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 分, 从而在欧洲,考古学可分为史前考古学 ( Prehistoric archaeology) 和历史考古学( His- torical archaeology) 两个部分。 历史考古学是 关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时期的考古学,

2、它当 然被认为是历史学的组成部分,是利用实物 资料来恢复、补充、完善或丰富文献所载的 历史;史前考古学被认为是欧洲历史学的向 上延伸, 至少在20世纪, 大多数欧洲考古学 家认为他们的学科是由欧洲历史向史前时代 扩展而形成的。 因为考古学的发展,史前史 ( Prehistory) 被逐渐恢复, 使得欧洲历史超越 “ 古典时代”( Classical Age) 而进入文明初曙 的欧洲, 甚至追溯到两河流域的史前文化, 历 史学家以为终于找到了欧洲文明的来源。 后者强调考古学的终极目的在于探索人类群 体行为规律及文化进步法则, 是实现人类学 整体性认识的途径之一, 因此是人类学的四 个分科之一。

3、人类学的四个分支学科是体质 人类学( Physical Anthropology) , 有逐渐发展 为生物人类学( Biological Anthropology) 之趋 势, 主要有人类进化研究( Evolutionary Stud- ies) 和现代人口的生物多样性研究 ( Studies of the Biological Diversity of Modern Human Population) 、 考古学、 语言人类学 ( Linguistic Anthropology) , 包括描述语言学( Descriptive Linguistics) , 历史语言学 ( Historical

4、 Linguis- tics) , 社会语言学 ( Sociolinguistics) , 语言与 文化关系研究 ( Studies of Language and Cul- ture) 等和社会文化人类学( Sociocultural An- thropology) , 民族学 ( Ethnology) 是其核心 内容。 在北美( 主要是美国) , 考古学是作为 对印第安人进行整体研究的一个方面而发展 起来的, 地下考古资料是当时 “ 现生的”印 第安人文化的 “ 另一面” 。 历史学则被看作是 与白人相关的, 人类学却与印第安人相关。 但是,即便在北美的大学里, 研究希腊、罗 马考古的学科

5、一般在古典学系,或艺术史与 建筑史系, 而非考古学系。 但中东、 古典时代 及欧洲中世纪考古以外的考古皆属于人类 学。 人类学既然被定位为研究“ 异文化” ( oth- er culture) , 探究欧洲文化起源的学科就不被 归入其中。 这是一种典型的 “ 欧洲中心主义” 思想对学术的 “ 污染” , 不可不察。 所以,关于考古学属性的问题除需放在 一定的学术史背景下审视外, 还应同时参照 “ 后现代思潮”关于 “ 知识与权力”( Knowl- edge-power) 的解构, 才易于明白。 另外, 关 于考古学的分类与认识在欧陆和北美的上述 看法也是不断变化的,美国早已接受了史前 67 考

6、古和历史考古的概念, 考古学的内容已扩 大到欧洲与美洲开始接触的历史时期, 如在 加州的考古发掘弄清了许多关于西班牙早期 传教士的日常生活情况, 这些资料对于了解 欧洲与土著美洲的接触有重要意义。 但在 史前考古学的领域, 北美依然强调其人类学 属性,强调考古学不仅要研究历史遗存,更 要研究那些可资比较的现代社会生活方式, 如对采集渔猎研究就是如此。 采集渔猎在人 类历史上一直占据相当长的时期, 研究现存 的采集渔猎社会可获得对先祖社会生活 “ 局 内观察”( insight observed) 的方法, 可洞悉 他们猎获方式、 分布情况以及其宗教信仰等。 我国国家学科分类中,考古学属于历史

7、学, 是历史学的组成部分,大陆、台湾皆如 此。 大多数高校的考古学专业也都属于历史 系, 唯中山大学、厦门大学二校的考古学专 业属于人类学系。 两个人类学系的建制包括 人类学专业和考古学专业。 台湾大学为考古 人类学系, 培养考古学和民族学两方面人才。 与国外社会文化人类学相当的学科,大陆称 为民族学, 如民族学院系统的民族学系、民 族学专业, 各地社会科学院系统或民族事物 委员会系统的民族学或民族研究所等。 目前, 我国关于学科分类有三个内容不尽相同的 “ 国家标准” ,即国家标准局颁布的学科专业 名称目录、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关于学位授予 的学科专业目录以及国家教育委员会颁布的 高等教育学科专

8、业设置目录。“ 人类学” 这一 名称, 一般在自然科学类的 “ 生物学”之下; “ 考古学”在 “ 历史学”之下;“ 民族学”通 属于 “ 民族问题研究” , “ 文化人类学”有时 在 “ 民族学”的括号里,有时作为 “ 民族 学” 的二级或三级学科。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新 近通过的学科专业目录又将 “ 人类学”归在 “ 社会学”的二级学科里。 一个时期曾有人 主张用 “ 社会学”的 “ 大口袋”把 “ 民族 学”装进来, 意即社会学研究汉族, 民族学 研究少数民族, 但方法没有区别, 二者可以 归类。 这显然犯了望文生义的错误,无需申 述。 由于考古学是通过古人遗留下来 ( 与人 活动相关的)

9、 的物质遗存 ( material remains, 包括遗迹和遗物) 来研究过去人类文化的学 科 ( the study of cultural past) , 因此, 它被看 作是与文献历史相对的 “ 实物历史”是有道 理的。 不过, 在教科书里人们还是习惯将考古 学家分为两类:古典考古学家 ( Classical ar- chaeologists) 和人类学的考古学家 ( Anthro- pological archaeologists) 。 前者以研究古代欧 洲和近东文明为主, 更接近于艺术史家;而 后者是研究早期人类文化的人类学家, 他们 尝试回答所有关于人类学家的问题,把文化 遗存

10、放在一个大的背景中看待,如社会与环 境如何互动?社会里的人群如何演化?为什 么?等等。 与前者不同,后者更关注解释文化 的进程, 而不是描述和分类过去的社会。 一 句话, 后者的目标在于试图弄明控制 ( gov- ern/ control) 人类文化形式与发展的一般规 律。 所以, 即便是历史考古学也是在人类学一 般工作框架下 ( framework) 操作, 不同于古 典考古学。 b k 二、民族学对考古学发展的促进 众所周知,考古学和人类学一样, 是19 世纪的产物, 从民族学在欧洲产生的那一天 起就与考古学结下不解之缘, 民族学自认为 是 “ 进化论的孩子” ; 同样, 考古学借助社会

11、进化理论使自己从古物学( Antiquity) 的樊篱 中解放出来, 成为近代新兴科学之一。 自那以 后, 考古学始终借助人类学有关人类及文化 的理论不断发展自己,在史前史的领域,考 古学主要是借助民族学关于落后地区的民族 志经验发展起来的。 民族学与考古学在许多 方面有着一致性, 如它们都重视文化、关注 社会的历史等,但其最大的区别是,民族学 所研究的社会是可以直接研究的, 而考古学 68 所研究的社会则不能被直接观察到。 在文化 问题上, 考古学受到民族学的影响尤大。 文化 是人类学最核心的内容, 也是人类最重要的 特征,所以人类学关于文化的定义有数百种 之多。 如果把文化定义为人类群体在

12、与环境 互动中习得的组织其行为和思想的习惯方式 的话,那么这些方式包括了行为的、认知的 和物质的三个层次。 考古学所易于研究的是 物质的层次,或谓文化的物质表现,通常称 为物质文化( material culture) , 人类学者称其 为物质客体的文化表述( the representation of culture in material objects) 。 b l但考古学的目 标并不限于此, 既要研究物质背后的人的行 为, 也要研究人的认知问题。 b m考古学要做到 这些必须借鉴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 在人类学发展史上, 18401890年被称 为“ 人类学的博物馆时期” ( Museu

13、m period of anthropolgy) , 18901920年被称为 “ 博物馆 大学时代” ( Museum-university period) , 相对 于 “ 学 院 派 人 类 学”( Academic anthropology) , 这时期的人类学被称为“ 博物 馆人类学” ( Museum anthropology) 。 b n虽然民 族志物品的收藏可上溯数个世纪之前, 但现 代意义上的民族志博物馆始自19世纪, 1849 年开放的丹麦国家博物馆民族志部是第一 家。 汤姆森就是利用这座博物馆的藏品提出 了影响至今的考古学 “ 三期说” 。 此后, 民族 志藏品在自然博物

14、馆中占据相当重要的位 置。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 人类学与博物馆的 密切关系对其发展起到重要影响, 在美国和 欧洲大陆这种联系至今仍起作用。 我们知道, 博物馆对文化人类学的影响表现在两个方 面: 一是对物质文化的强调。 二是博物馆鼓励 了人类学家依据自然史的类型学 ( natural history typologies) 对所收集的资料予以分 类, 而忽略了文化的动力方面 ( dynamic as- pects) ;将人类的实践和思想看作是有形的 和静止的, 而忽略了其是一个连续性的变体 的事实; 而且易于将文化当作是若干特征的 组合,忽略了其是一个内在相关联的观念和 行为的体系。 b

15、 o 拥有博物馆曾经是人类学家 引以为荣的传统, 至少在本世纪50年代以前, 建立一座博物馆几乎是所有人类学家的梦 想, 当他们说到人类学与社会学的区别时, 会 异口同声地说 “ 我们有自己的博物馆, 而社 会学家没有。 ” 在这一点上它与考古学是共同 的。 二次世界大战以后, 考古学和人类学都 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出现了许多新的理论和 流派, 两个学科的结合更为密切。 特别是考古 学方法的设计和使用都离不开民族学, 诚如 张光直先生所言: “ 一则人与物之间有机联系 的蓝图在民族学的情况中是可以详细画出来 的, 可以给只有 物或只有一部分 物可 用的考古学以参考。 二则是民族学可以提供 多种

16、变异的蓝图, 作为研究与现代或与后世 现象有所不同的古代现象的参考。 ” b p 本世纪60年代以来兴起的民族考古学 ( Ethnoarchaeolgy) 就是民族学与考古学相结 合的产物。 相似的译名有考古人类学 ( An- thropology for Archaeologists) 、人类学之考 古学 ( Anthropolgical Archaeology) 或民族志 考古学 ( Ethnographic Archaeology) 等。 民族 考古学就是运用民族志类比分析法 ( Ethno- graphic Analogy,或 作 Folk Cultural Ap- proach 和

17、Direct Historical Approach) 从现代 社会的民族志资料中去寻求解释、理解过去 事件和过程的方法。 利用民族志材料来研究 考古学的方法,有非常悠久的传统,如原始 社会史的研究就是在此传统下开展起来的。 但民族考古学不完全相同,它通过对现代社 会的物质生产、物质生活及物质遗存形成过 程的考察,以建立现代人类群体行为与物质 遗存的关系, 然后用这种 “ 关系”来分析考 古所发现的遗存, 尝试恢复过去人类群体的 行为。 民族学的资料是通过对人类行为的直 接观察获得的,所以民族学家不仅看到了具 体的实物,同时也看到了这些实物的使用过 69 程、实物与人类行为之间的关系, 即实物

18、的 “ 意义” 。 考古学的实物资料只能通过考古发 现来获得, 这些 “ 死的”材料在被发现之前, 早已全部或部分失去其原有的 “ 意义” , 只靠 考古学本身无法使这些实物的“ 行为过程” 重 现, 而民族考古学 “ 正是在发展了旨在研究 物质文化遗存与当代族群进化过程的关系 中, 帮助考古学家在揭示当代落后民族的行 为与考古遗存之间的关系,这一重要问题上 对过去传统研究中往往缺乏说明的层面努力 作出合乎史实的解释,使更多的学者树立了 如下的信念: 民族考古学可以从考古遗存、 民 族志资料和历史文献所包含的信息中追溯出 人类的创造和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 。 b q必须 说明的是, 为了重建人

19、类行为和文化模式, 考 古学运用民族志的方法和资料已有一段很长 的历史, 即使是运用现代落后民族的活动和 物质文化的知识去阐明史前社会事物源流的 第一次尝试也有一个多世纪了。 这被认为是 理所当然的方法, 哈里斯 ( Harris M. ) 是这 样表述他的认识的: 在相类似的环境中使用 相类似的技术, 应产生相类似的劳动力在生 产和分配上的安排形态, 接着又产生相类似 的社会群体,并用相类似的价值和信仰体系 去支持和协调其活动。 当然, 哈里斯这一主张 太绝对化, 受到不少学者的批评, 经济文化 类型理论恰可弥补上述 “ 文化唯物主义”的 不足。 我们理解考古民族学存在的依据, 至少 有如下

20、两方面: 一是渐变原理 ( 或称均一性, Principle of Uniformity) , 这是地质学家所惯 用的逻辑推理方法; 二是对古今一体 ( 或古 今关联) 的认同,“ 现在是理解过去的钥匙” ( Present is the Key to the Past) 被广泛承 认。 b r当然, 这两方面是互相联系的。 民族志 的资料对于考古学家来说,其价值是非常明 显的。 民族志资料提供了可验证的关于资料 分析以及资料间相互关系等方面的信息,对 人类行为的观察有助于建立有关一个特定区 域内人类行为与文化模式的理论假设, 为实 验考古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线索。 为考古学 研究而进行的民族志

21、调查不同于人类学中的 物质文化研究, 但显然受到了它的某些影响。 民族志的工作并没有照顾到考古学的需要, 所以考古学家必须亲自到特定区域,做特定 内容的民族志工作, 搜集那些有助于考古学 发现、分析、解释考古遗存与考古学现象的 民 族 志 资 料,由 “ 现 场 的”人 工 制 品 ( Artifacts) 及有关的自然遗存 ( Ecofacts) 被 制造、被使用及被废弃的过程来寻求物质文 化与群体行为的关系的涵数。 这种 “ 关系类 比”( Relational Analogy) 比功能论的 “ 形式 类比”( Formal Analogy) 更具逻辑性, 对复 原聚落组织的行为及其意义能

22、做到得心应 手。 1962年,美国年轻的考古学家宾福德 ( Binford L R. ) 发表了 作为人类学的考古 学( Archaeology as Anthropolgy) 一文, 把 考古学彻底归入人类学的范畴,在学术界产 生了极大的影响, 从而掀起了一场 “ 新考古 学( New Archaeology) ” 运动。 b s这一运动是受 了怀特 ( White L A. ) 新进化论的影响而出 现的,他的以能量消耗为人类进步程度衡量 标志的主张对传统考古学的冲击很大。 宾福 德认为: 考古学的目的就是人类学的目的, 而 人类学的目的是阐述整个时空框架内人类生 存的物质的和文化的异同。

23、这样, 就把考古学 的研究内涵扩大到精神生活和社会关系层 面。 他将民族志类比分析方法进一步完善为 如下工作模式: 1. 民族志的观察( 考古民族志、 文献等) 其他资料 2. 类比的假设 3. 考古调查研究其他资料 4. 与民族志资料相比的有关资料 5. 检验两类资料适于类比的部分不适 于类比的资料 6. 类比的开展 1968年克拉克 ( Clarke D. L. ) 发表了 70 分析考古学 ( Analytical Archaeology) 一书 响应宾福德的号召, 认为考古学仅研究古代 遗存是很不够的, 必须把遗存放到 “ 活的” 社 会里,分析它们与社会历史的联系,重视研 究文化发展

24、的过程。 b t “ 新考古学”的影响很 快扩大到了欧洲,不久就弥漫于全世界。 综上, 民族学的方法对考古学的发展起 到了关键的推动作用,80年代以后,无论是 历史学取向抑或人类学取向的考古学研究有 逐渐合流的趋势,研究方法与内容的 “ 打 通” 对学科的发展是有益处的。 然而, 考古学 研究在引入人类学方法中也出现了因 “ 误 用”而导入歧途的例子, 最 “ 要命的”就是 不管人类学理论的来源与具体所指,把西方 人类学的某些模式采取简单的 “ 拿来主义” , 以为这就是两个学科的结合研究。 最最典型 的例子是研究者将恩格斯 家庭、私有制与 国家起源中的个例当作普遍性的内容,与 中国考古发现的

25、实际相套,已有杜正胜等对 中国考古学与古代历史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做 了较好的检讨, 颇可参考。 c k张光直也曾提醒 在考古学上使用民族学的资料和原理必须慎 重, 任何理论或模式都有其适用性,不能当 作教条, 如根据摩尔根 古代社会说某个 早期原始公社是母系氏族而拿不出独立的内 部证据来证明它是母系, 等等,这都是教条 主义,是需要避免的。 c l再如, 中国民族学 “ 多元一体格局” 理论在考古学研究中也多有 应用,但许多学人忽略了这一理论的具体所 指: “ 中华民族” 是概括中国古今各民族整体 性认同的概念, 50多个民族单位是 “ 多元” , 中华民族是 “ 一体” , 而 “ 中华民族作

26、为一个 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 强对抗中出现的” 。 c m若是在新石器时代的遗 存中寻找这个 “ 自觉的民族实体” , 实无异于 缘木求鱼。 身份认同 ( self-identity) 是一项复 杂的思想活动,不同时期的古人族群意识 ( ethnicity) 如何, 考古学基本上是无能为力 的。 56个民族单位是被国家确认的, 不能代表 历史上的情形 ( 虽然有密切的联系) , 可知在 没有“ 民族识别” 的时期是若干“ 族群” ( ethnic groups) 存在的, 其区别的标志肯定不在于今 天所谓的 “ 族别” 。 关于考古学文化族属的研 究是考古学的一个目标, 但在

27、与古代某一具 体民族 ( 实际是族群 ethnic group) 对号入座 时, 须慎之又慎。 否则, 不是胡乱联系就是张 冠李戴, 而且也易于掩盖遗存的本来面目, 犯 由今 “ 及”古的毛病。 再有, 如 “ 经济文化类 型”等理论在考古学却少有应用, c n皆因考古 学人不熟悉人类学动向, 所以张光直号召考 古学者要熟读人类学著作。 如农业起源问题 在人类学上已有相当多的讨论,且已建立了 若干的模式。 关于这场在世界许多地方不同 时发生的革命,有人口压力说,即人口增加 的文化适应说,农业可以提供足够、稳定的 食物来源。 当然还有其它看法。 这是研究新石 器时代考古所不能忽视的问题。 c o

28、近来, 容观 琼先生有另外一种批评, 特别是对国内历史 学界盲目引入人类学 “ 酋邦”理论来推测良 渚文化和红山文化的社会属性问题,颇有微 词, 以为是人类学理论被 “ 滥用”的又一例 子。 c p 三、考古学方法在民族学中的应用 同样,考古学对民族学的影响也是非常 明显的。 在早期, 主要表现为民族志工作中对 物质文化的重视, 一方面搜集物质文化的兴 趣是来自考古学的鼓励, 另一方面部分物质 资料是为验证考古资料而收集起来的。 后来, 民族学把考古学处理实物遗存的方法引入民 族学,用聚类、排比和对比的方法分析某一 地区或族群的 “ 活的”实物资料, 加深了对 物质文化的认识和理解。 当然,

29、人类学中物质 文化研究因忽略文化是作为一个系统而存 在,一度受到批判,另当别论。 在历时性的 ( diachronic) 分析中, 考古学获得的知识常被 引用, 作为特定区域历史资料的有机部分, 如 71 人类学对地方史知识的重视, 便包括了地方 文献史料、 口述史和考古资料等多方面内容, 又如关于族源的研究必须结合考古学的成 果。 随着环境考古学的成熟, 其与生态人类学 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 在我国,民族志资料结合考古发现论述 社会历史问题一直是引为自豪的学术传统, 如生产工具中关于有段石锛的研究,习俗中 关于拔牙 ( 凿齿) 的研究,区域性研究中百 越和西南夷的研究等, 都是成功的范例。

30、本世 纪30年代, 郭沫若的 中国古代社会和吕 振羽的 史前期中国社会研究等都是民族 学、历史学与考古学相结合的成果,40、50 年代,林惠祥等在从事考古发掘的同时进行 民族学调查, 把两方面的材料加以对比分析。 随着民族志资料的不断丰富以及考古发现的 增多,两方面结合的研究日趋深入,研究的 内容也更为多样,具体的如大汶口文化和仰 韶文化习俗的研究, 生产工具的实验研究等。 其中原始社会史的研究对考古学的促进最为 显著,如关于原始社会性质的认识、母系社 会和父系社会的组织结构等。 整个60、70年 代, 考古发现虽成倍增长,研究工作因思想 上的僵化而局促不前,历史学成为政治的婢 女, 考古学则

31、成为历史学的婢女, 民族学与 考古学相结合的学术传统因而中断。 进入80 年代,历史还科学以本来面目,民族考古学 的工作得到恢复,民族学博物馆有了较大发 展, 物质文化的研究更为系统。 而且在从物质 文化探索精神世界活动方面, 民族学与考古 学有逐渐合流之趋势。 民族学上“ 多元一体格 局”理论的提出很大程度上吸收了已有的考 古学成果, 在对中国文化多样性的认识上, 考 古学与民族学已达成共识。 再如, 对中国经济 文化类型的认识也结合了经济文化现状与历 史, 考古学的贡献是显而易见的。 c q总之, 两 个学科的结合是越来越多紧密,但至削弱彼 此之间的界限的程度尚为时过早。 四、21世纪的考

32、古学与民族学 展望21世纪, 俞伟超先生曾充满信心地 说: 考古学与民族学应发展为一种新型的关 系, 那就是两个学科与历史学的合流, 即上 升到 “ 人的科学”的同一水平。 c r这既是一种 学术自觉, 更是一种宣言。 多学科合作研究在 国际学术界早已成为一种潮流,打通不同学 科间的壁垒对每个学科自身的发展无疑是有 益的, 不仅有助于解决一些重大学术难题, 也 有助于发展新的学术问题,人文社会科学的 认识水平和分析、解释能力会大幅度提高。 有人担心倡导科际整合性研究会削弱各 学科的界限, 因而持观望态度。 实践证明, 学 科间的 “ 联姻”某种程度上会模糊不同学科 的边界, 但会出现两种倾向:

33、 一是,如俞先 生所说的,学科的特点在未来消失,这是一 种哲学意义上的学术自醒;二是不同学科间 在 “ 互通有无”后, 自我认同反而加强,肯 定本身的理论价值、方法论价值, 因此,学 科存在的依据除社会需要外, 就会更加强调 已有特点,这是一种学术史的观察。 七十年代,张光直在台湾主持了 “ 浊大 计划” ( “ 台湾省浊水大肚两溪流自然与文化 史科际研究计划” 之全称) , 共有六个学科参 加工作: 考古、民族、地质、 地形、动物、植 物等( 原计划还有土壤) , 在这项研究计划中, 考古学与民族学是主角, 即浊大流域古今居 民的历史与自然环境的关系。 该计划在考古 学与民族学两方面都取得了

34、不少的成果。 c s 这是我国学者有组织、有目的的将两个学科 结合起来的第一次较大规模的成功尝试。 90 年代,在俞伟超先生领导下开展了 “ 河南班 村考古发掘与多学科综合研究计划” , 第一批 成果也已公布。 c t 也是在俞先生的倡导和支 持下,考古学与民族学相结合的田野调查研 究工作自1995年以来在三峡地区逐步开展起 来, 截止目前已取得若干阶段性成果, 其中 72 关于古代巴人与今日土家族相互关系的研究 还使用分子生物学 DNA 分析技术等。 d k 显 然, 在区域性等较大规模的研究中,要解决 文化的问题民族学和考古学不结合对许多问 题简直毫无办法。 1996年10月美国人类学学会

35、 人类学通 讯 ( Anthropology Newsletter) 刊载了一组文 章, 围绕199697年度主题 “ 我们不知道什 么”展开讨论: 在人类学上那些是我们已知 的, 未知的以及不可知的 ( the known, un- known and unknowable in anthropolgy) 。 d l它 涉及到许多考古学的问题,这也促使我们认 真思考考古学与民族学未来如何发展的问 题。 作者有一句话让我感悟颇多: 每一个时代 有自己的难题, 有本学科的目标, 也有不能 知道的东西;但由于理论的变化、主题的改 变前述不可知的内容不久就豁然开朗。 我们 不可能超越时代的限制, 但

36、没有人不希望做 得更多更好。 向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原地踏步 也只能是自取灭亡。 作者单位: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系 俞伟超: 中国五千年艺术的文化基础为纽约古根 海姆博物馆 98 “ 中华五千年文明艺术展” 而作 , 文 物1998年第1期。 Howard, Michael, C. , Contemporary Cultural Anthro- pology , 4th edition. , HarperCollins College Publishers, 1993, pp. 8-12. 又1996年版 文化人类学百科全书 ( Encyclopedia of Cultural Anthrop

37、ology , by David Levinson, Melvin Ember, New York) 将人类学概括为 五个主要领域, 即文化人类学、生物人类学、 考古学、 语言学和应用人类学等, 还认为人类学是一门最为多 样 ( diverse) 和不定的 ( eclectic) 学科, 从人类学所涵 盖的内容、 提出的问题、 涉及的主题以及被公认为既可 以规范本学科又可以使本学科区别于如社会学、社会 心理学等的某些核心概念来看, 人类学是多样的、 多面 的。 但这并不影响本文关于人类学四分科的分类。 另, 在 英 国,将 与 美 国 文 化 人 类 学(Cultural Anthropolo

38、gy ) 相当的学科称为社会人类学(Social An- thropology) , 故现在通称为社会文化人类学 ( Sociocul- tural Anthropolgy) , 其中最核心的内容是民族学。 早期 的人类学分类将民族学、比较语言学和考古学合称为 文化人类学, 认为文化人类学有广狭二义之分。 通常所 谓人类学是指文化人类学, 特别是指民族学而言的。 国 内有的大学考古学教科书将民族学 ( Ethnology) 与民 族志 ( Ethnography) 相混淆,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 新英汉词典至今仍译Ethnology为 “ 人种学” , 译 Ethnography为 “ 人种史

39、、人种论” , 谬种流传。 此中也 可看出我国其它学科的学者对这些问题还相当隔膜。 T rigger, Bruce: 时间与传统 ( Time and Traditions) , 三联书店, 北京, 1991年, 1824页。 米福柯 (Michel Foucault) 对此有颇多论述。 参见黄道 琳 知识与权力的毁解 , 当代 ( 台北) 1986年5月卷, 2225页。 Howard, Michael, Contemporary Cultural Anthropolo- gy , 4th edition Harper Collins College Publishers, 1993, pp

40、11。 Hass, Jonathan, The Current State of American Archaeology , Reviews in Anthropology 17: 17381, 1988。 关于我国对 “ 民族学” 、“ 考古学”的学科分类的讨论, 参见乔健: 中国人类学发展的困境与前景 , 1994年香 港中文大学人类学讲座教授讲辞, 载于 广西民族学院 学报( 哲社版) 1995年1期; 又载于 中国人类学通 讯 ( 厦门) 1995年。 潘蛟 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中 国人类学与民族学的关系 , 广西民族学院学报 ( 哲 社版) 1996年3期。 庄孔韶等 面向未来的中国

41、人类学和 民族学 , 广西民族学院学报( 哲社版) 1995年4期。 王建民: 民族学的学科地位及其与社会学的关系 , 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哲社版) 1996年1期。 陈国强: 中国人类学 , 中国人类学学会编印, 厦门, 1996年10月, 序言及页912。 Boserup, Ester, Population and T echnological Change ,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1. b k Howard,M ichael, ContemporaryCultural anthropology , 4th ed. , 1993,

42、 pp1011. b l Stocking, George W. Jr. , Objects and Others_ _ Es- says on M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 , (preface) , pp312. Deetz, James, M aterial Culture and Archae- ology _ _ What is Difference , in Leland Ferguson ed. , Historical Archaeology and the Importance of Material Things ,Special Publica

43、tion Series,No. 2, Philadelphia: Society for Historical Archaeology, 1977. b m 俞伟超: 考古学是什么俞伟超考古学理论文选 , “ 文物研究既要研究 物 又要研究 文 ”及 “ 考古 学研究中探索精神领域活动的问题” 二节, 中国社会 科学出版社, 1996年, 133142页。 b n Sturtevant, William, Does Anthropology Need Muse- ums? , Proceedings of the Biological Society of Wash- ington82: 61

44、9-50, 1969. 有关的讨论参见Ira Jacknis, 73 Franz Boas and Exhibits:On the Limitations of the Museum Method of Anthropology ,andPreface , from Objects and Others _ _ Essays on M useums and Material Culture ed. by George W. Stocking, Jr. , History of Anthropologyvol. 3, The U 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8

45、5. 又Ames, Michael M. , What could a social anthropologist do in a museum?The an- thropology of museum and anthropology , from Muse- ums, The Public and AnthropologyA study in an- thropology of anthropology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 Press, 1986, pp26- 36. 及Haas, Jonathan, Power,Objects,and a Vo

46、ice for Anthropology ,Cur- rent Anthropology 37: 1- 22, 1996. b o 见 “ culture” 、 “ material culture” , from Encyclopedia of Cultural Anthropologyeds.by David Levinson, Melvin Ember, New York, 1996. 又 Ira Jacknis Franz Boas and Exhibits: On the Limitations of the M useum MethodofAnthropology ,from Ob

47、jectsand Othersed. by George W. Stocking, Jr. , History of Anthropolgyvol. 3,T 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85, pp75109. b p 张光直: 考古学专题六讲 , 文物出版社, 北京, 1986 年, 82页。 又见Chang K.C. , Major Aspects of Inter- relationship of Archaeology and Ethnology , Current Anthropolgy8: 22743, 1967. b q 容观琼、 乔晓

48、勤: 民族考古学初论 , 广西民族出版社, 南宁, 1992年, 1819页。 b r 俞伟超先生曾述及“ 天人合一” 和“ 古今一体” 的问题, 见 “ 六十述志” 、“ 考古学是什么” 及 “ 时代的召唤与 时代的限制” ( 张承志之序) , 均载 考古学是什么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年。 又 望世纪内外 , 载 读书1997年6月。 谷建祥 中国考古学的新阶段 俞伟超先生访谈录 , 东南文化 1997年第3期。 俞先生在许多场合也曾谈到这两点, 他所谓的“ 古今 一体”与 “ 古今关联”是一致的。 从人类学的意义上 讲, 人类的生活样式虽不断变化, 就文化的总体而 言, 古今

49、是相互关联的, 或者说, 古人和今人生活在 一个共同的世界里。 因此观察现代民俗生活的意义 就在这里。 b s Binford, L. R. : Archaeology as Anthropology , Ameri- can Antiquity28: 217225, 1962. 中译文见中国历 史博物馆考古部编: 当代国外考古学理论与方法 , 三秦出版社, 西安, 1991年。 b t Clarke, D. L. : Analytical Archaeology , L ondon: Methuen, 1968. 中译文同注17。 c k 杜正胜: 考古学与中国古史研究一个方法论的探 讨 , 考古1992年1期; 又载于 国际汉学的回顾 与前瞻 , 中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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