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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成都七中高2014届三诊模拟文言文窦瑗传翻译 特级教师 李迪明原文：窦瑗，字世珍，辽西阳洛人也。瑗年十七，便荷帙从师，游学十载，始为御史。后兼太常博士，拜太原王尔硃荣官，荣表留瑗为北道大行台左丞。瑗以拜荣官，赏新昌男。从荣东平葛荣，封容城县伯。瑗乞以容城伯让兄叔珍，诏听以新昌男转授之。尔硃世隆等立长广王晔为主，南赴洛阳。至东郭外，世隆等遣瑗奏废之，瑗执鞭独入禁内，奏愿行尧、舜事，晔遂禅广陵。由是除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译文：窦瑗字世珍，辽西阳洛人。窦瑗十七岁时，就就背着书袋从师学习，游学十年，才当上御史。后兼太常博士，任太原王尔朱荣的属官。尔朱荣上表留他做了北道大行台左丞。窦瑗因为任的是尔朱
2、荣的官职，赏爵新昌男。后来跟随尔朱荣向东行平定葛荣叛军，封为容城县伯。（说明：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周书武帝纪上：“初令世袭州、郡、县者改为五等爵，州封伯，郡封子、县封男。” 郭沫若中国史稿第二编第三章第二节：“关于 西周的爵位许多记载都是出于后人的想象，所谓公、侯、伯、子、男五等爵级并非事实，无论商 、周都没有严格的五等爵制度。”但从文章的内容看，这里的“男”和“伯”只能讲成爵位。）窦瑗请求皇上将容城伯这一爵位让给自己的哥哥窦叔珍，皇上下诏允许他将新昌男爵位转让给他哥哥。尔朱世隆等推立长广王元晔为皇帝，向南赴洛阳。到了城东郭外，尔朱世隆等人派窦瑗去上奏废除元晔。窦瑗手执马鞭独自进入禁宫
3、，奏道：“上天和百姓的愿望，都在广陵王身上，请实行尧舜禅让的仪式。”元晔就禅位给广陵王元恭了。因此授予窦瑗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原文：天平中，除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后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齐神武王班书州郡，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又为神武丞相府右长史。瑗无军府断割才，不甚称职。又行晋州事。及还鄴，上表曰：“臣伏读麟趾新制至三公曹第六十六条：母杀其父，子不得告，告者死。三返覆之，未得其门。何者？案律：子孙告父母、祖父母者，死。又汉宣云：子匿父母，孙慝大父母，皆勿论。盖谓父母、祖父母，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恩须相隐，律抑不言，法理
4、如是，足见其直，未必指母杀父，止子不言也。今母杀父而子不告，便是知母而不知父，识比野人，义近禽兽。且母之于父，作合移天，既杀己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顿毁，岂容顿默？此母之罪，义在不赦；下手之日，母恩即离。仍以母道不告，鄙臣所以致惑。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用为训诫？恐千载之下，谈者喧哗，以明明大朝，有尊母卑父之论。以臣管见，实所不取。”诏付尚书。三公郎封君义立判云：“母杀其父，子复告母，母由告死，便是子杀。天下未有无母之国，不知此子，将欲何之？既于法无违，于事非害，宣布有司，谓不宜改。”瑗复难云：“瑗案典律，未闻母杀其父而子有隐母之义。既不告母，便是与杀父同。天下岂有无父之国，此子
5、独得有所之乎？” 事虽停寝。除大宗正卿。宗室及其寒士，相与轻之，瑗案法推正，甚见仇疾。官虽通显，贫窘如初，清尚之操，为时所重。领本州大中正，兼廷尉卿，卒官。译文：天平年间，授广宗太守，治理该郡时有清正廉洁的名声。广宗郡民情凶恶暴戾，先后到任的郡守都受理不少诉讼案件。只有窦瑗一任，始终清静。调任中山太守，声誉很好，被官吏百姓怀念。到齐献武王颁发公告到州郡，表扬了窦瑗的政绩，以作为官员的倡导和鼓励。后来又担任齐献武王丞相府的右长史。窦瑗缺乏军府中裁断的才能，不太称职。又代行晋州刺史事务。回到邺城，窦瑗上表说：“我读麟趾新制到三公曹第六十六条：母亲杀死父亲，子女不得上告，上告者处死。我再三寻思这一条
6、，还是觉得不可理解。为什么呢？依照法律：子孙有控告父母、祖父母的，处死。又汉宣说：儿女包庇父亲，孙子包庇祖父母者，都不必追究。这是指父母、祖父母小到偷羊，大到杀人害命之类，从恩情上讲必须隐瞒，从法律上也不追究，法理这样的精神，足以见其直率。未必就是指的母亲杀夫而阻止子女不能告的意思。而今母亲杀父亲而子女不告发，就意味着只认母亲不认父亲。见识如同野蛮人，道理接近禽兽。而且母亲和父亲，当作自己的天，也就等于杀了儿子的天，两个天一下子毁灭，岂容默不作声！这种母亲的罪行，按道理罪不容赦。下毒手的时候，母亲的恩情已没有了，如果因为母亲的恩义而不告发，正是愚臣所感到不理解的地方。如有这样的事，可以临时讨论
7、定罪，何必要预先制定这一条款，用作训诫呢。臣实在担心千年以后，谈论着喧笑哗然，以为堂堂的伟大朝代，竟有如此尊母卑父的理论。依我粗浅之见，实在不该有此条款。”皇上下诏交付尚书省讨论。三公郎封君义随即裁决说：“母亲杀死父亲，孩子告发母亲。母亲因为孩子告发而处死，便等于儿子杀了母亲。天下没有无母亲的国家，不知道这样的儿子到底想向何处去！既然它于法律没有违背，于事情没有害处，宣布有多时了，就不应该改变。”窦瑗又反驳说：“我根据法典律令，没有听说母亲杀死父亲，孩子要隐瞒母罪的道理。既然不告发母亲，就是和杀父相同，天下岂能有无父亲的国家，这样的不告母亲杀父的儿子，就有地方可去了吗？” 这件事情虽然被搁置下来，但窦瑗仍然被授予大宗正卿的官职。窦瑗的同族亲戚和其一些贫穷的士人都因此看不起他。窦瑗按照法律条文来推导正确的办案方法，却很被人仇恨。事情就此了结。窦瑗官位虽然通达显赫，但仍像当初一样贫穷困窘，他的清廉高尚的节操，被当时人们敬重。任本州大中正，兼廷尉卿，死于官任。 （节选自魏书窦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