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概观.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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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概观一、引言传统语法中，“及物”( transitive )与“不及物”( intransitive )指的是形式层面上动词是否跟宾语， 以及如果 跟宾语，是跟单宾语还是跟双宾语的属性。Halliday1(37-81)2(106-175) 对语言中的及物性(TRANSITIVITY)现象进行了扩展研究， 认为及物性与小句的关 系比与动词的关系更为密切， 并将及物性系统作为表达经验意义 的重要系统网络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分类与描述： 将传统语法中形 式层面上对“主语”、 “动词”、 “宾语”及“补语”等的分析 扩展到了系统功能语法中语义层面上对“参与者”、“过程”、 “环境成分”

2、等的分析， 根据小句对主客观世界描述的性质， 将 及物性系统划分为六个连续的过程， 每个过程分别包含不同的参 与者。 Halliday 所代表的系统功能语法内的一个主要模式 悉尼语法对及物性的这种描述赋予了新的含义。 在语言学 界，尤其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界， 及物性系统作为经验功能的一个 重要体现受到了普遍关注。 可以说， 只要谈到系统功能语法的功 能思想，人们就不可避免地提到 Halliday 描述的及物性系统。 然而，这种描述在某些方面还存在一些不足，比如 Halliday 对 于过程的种类、 参与者角色及环境成分的划分存在一定的模糊性 和复杂性。一些学者对此曾提出质疑 7(311-317)

3、 ；即使Halliday 本人2(112, 121, 159-161) 在其描述过程中对于各 种过程、参与者和环境成分划分的模糊性与不确定性也有提及。系统功能语法内的另外一个主要模式加的夫语法 的创始人 Fawcett89 在 Halliday 上世纪七十年代研究的基 础上，以语义为中心，兼顾语义与形式，对及物性系统进行了进 一步的划分与归类，提出了一些不同的见解。我们认为，加的夫 语法对及物性系统的描述特点比较突出， 充分体现了系统功能语 言学中“以语义为中心”的基本原则， 它因而在一定程度上弥补 了悉尼语法的不足。 鉴于系统功能语法下一步继续往纵深发展的 需要， 本文试图通过比较两种模式对

4、及物性系统的描述，在比较中从参与者角色和过程着手， 重点阐释加的夫语法针对及物性系 统提出的新的见解， 目的是看看能否在推动系统功能语法内不同 模式的整合研究工作方面起到一定的启发作用。二、及物性系统：从悉尼语法到加的夫语法(一) 悉尼语法及物性系统Halliday2 认为，语言有三大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 功能和语篇功能。 其中， 概念功能由经验功能和逻辑功能两部分 组成。经验功能反映的是人们在主客观世界的各种经验， 包括人、 物、事件、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等各种因素。及物性系统作为 表达经验功能的主要语义系统， 包括“过程”、 “参与者”、“环 境因素”等。根据小句对主客观世界的描述情况

5、， Halliday 在 及物性系统内将人类的经验分为六种彼此连续的过程， 即物质过 程( material process )、心理过程( mental process )、关系 过程( relational process )、行为过程 ( behavioral process )、 言语过程( verbal process )和存在过程( existential process )。 这六个过程表达的意义及各个过程中出现的参与者情况如图 1 所示。物质过程指的是做某件事的过程， 包括具体的事件， 也包括 抽象的行为或事件。物质过程的参与者主要是动作者( Actor ) 和目标( Goal

6、 )。物质过程侧重表达外部世界的经验，心理过程 表达的则主要是内心世界的经验。这一过程主要表达人的感觉、 情感、认知等心理活动，过程的主要参与者是感知者(Senser )和现象(Phenomeno。关系过程表达的是事物之间的关系，这 种关系可以是事物与某种属性的关系， 可以是事物与环境因素包 括时间、地点、方式、原因、角色等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是事物 的所属关系。第一种关系由内包式( intensive )关系过程来体 现，第二种关系由环境式( circumstantial )关系过程来体现， 最后一种关系由所有式( possessive )关系过程来体现。每种关 系过程又分为两种模式：归属(

7、attributive )和识别( identifying )。在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三种主要 过程的交界处又分别形成三种过程： 行为过程、 言语过程和存在 过程。 行为过程兼有物质过程和心理过程的特点， 主要包括各种 生理活动过程，过程的主要参与者是行为者(Behaver)。言语过程介于心理过程和关系过程之间， 主要指的是说话过程， 主要 参与者有讲话者( Sayer )、讲话内容( Verbiage )、受话者 ( Receiver )和目标( Target )。存在过程兼有关系过程和物质 过程的特点，表示有某物存在，其主要参与者是存在物 ( Existent )。这六种过程彼此衔

8、接，形成一个统一的连续体， 基本涵盖了人类经验的各个方面。 此外， Halliday2(143) 还提 到了一种介于物质过程和存在过程之间的特殊过程， 即气象过程 ( meteorological )。该过程不含参与者，用作主语的 it 在及 物性系统中没有实际意义，如 It is raining 中的 it 。(二) 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 加的夫语法是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一个分支。 加的夫语法对 及物性系统的描述始于 Halliday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观点 5(140) ，后经加的夫语法创始人 Fawcett 本人及其同事不断测 试、修改，发展至今，已成为一个相对完善的系统网络。加的夫 语法

9、继承了 Halliday 的语言多功能思想 ( multifunctionality )，将小句的多种功能比作透过棱镜的一 束白光，折射出美丽的光谱(参见 11(45) )。 Fawcett 将语言 的功能归纳为八大意义， 而及物性系统则是其中经验意义的主要 表现形式，如图 2 所示。在加的夫语法中， 作为经验意义主要表达方式的及物性系统 包括六种主要过程：动作过程(action )、关系过程(relational)、心理过程( mental )、环境过程( environmental )、影响过程( influential )和事件相关过程( event-relating )，如图 3 所示

10、。（三）两种及物性系统比较 通过比较加的夫语法与悉尼语法对及物性系统过程的分类， 我们可以发现二者有一定相同之处。 两种及物性系统在划分过程 时都考虑到了主观世界（如心理过程）与客观世界的区别（如物 质过程和动作过程）、物质或现象之间的关系（如关系过程）、 单纯自然现象的存在（如气象过程和环境过程）等。不同的是， 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的过程划分更加细化， 对 悉尼语法及物性系统过程划分进行了“改造” 14（28） 。 如将悉 尼语法中的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分别归入了心理过程和关系过 程的范畴； 突出过程中的“致使”意义， 从悉尼语法物质过程中 分化出了影响过程； 新增加了事件相关过程； 每个主要

11、过程又都 进一步细分为若干个次要过程等。此外，在过程的命名上，加的 夫语法也力求全面。 悉尼语法将表示事件“发生”以及“做”事 的过程称为物质过程，而加的夫语法则保留了 Halliday 早期的 用法，将其称为动作过程， 目的是为了区分动作过程之下的物质 动作过程（ material action process）（如“敲打”）和社会动作过程（ social action process）（如“问候”）（参见9（33） ）。我们还可以发现，较悉尼语法，加的夫语法中参与者角 色的范畴有所扩大，使用也更加灵活。新增加了表方向、位置等 环境因素的参与者角色。 悉尼语法中每种参与者只出现在一种过程中，

12、而加的夫语法中虽然某些参与者角色也只出现在特定种类 的过程中，如目的地( Destination )、来源( Source )、途径 (Path )只出现在表示方向的关系过程中，搭配物(Matchee)只出现在表示搭配的关系过程中，情感表现者(Emoter)、感知者(Perceiver )、认知者(Cognizant )只出现在心理过程中等， 而行动者(Agent)、受影响者(Affected )、载体(Carrier )、 现象(Phenomenon等参与者角色则可以出现在不同的过程种类 中。原因在于加的夫语法认为决定过程种类的不是参与者角色本 身，而是参与者角色的配置(参见 9(113)

13、)。此外，带有致使 意义的行动者、 受影响者、 创造物等参与者角色还可以同其他参 与者角色相结合，形成复合参与者角色(如创造物- 现象、行动者-认知者、受影响者 - 载体等)，从而表达更丰富的经验意义。加的夫语法 11(258) 将及物性系统定义为通过过程和参与 者角色表达经验意义的系统网络， 并认为及物性系统还可以用来 指及物性意义在句法中的体现形式。 通过对及物性系统在意义和 形式两个层面上的定义， 加的夫语法在及物性系统中将语义与形 式有机地结合了起来。语义层面的过程( Process )对应句法层 面的主要动词( Main Verb )，而语义层面的参与者角色( Participant

14、 Role )对应句法层面的主语( Subject )和补语(Compleme nt)。由于加的夫语法将过程所要求的时间、地点、 方式等环境成分纳入参与者角色的范畴， 这些成分在句法分析时 便成为小句的补语，而不是状语。如图 4 所示。以上通过比较两种及物性系统的异同， 从较为宏观的角度考 察了加的夫语法的一些特点。 下文将从参与者角色与过程两个方 面探讨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的特点。三、参与者角色 加的夫语法判断参与者角色的标准为： 该成分是否是小句表 达的过程所“期待”的成分。 这一点表明， 加的夫语法对参与者 角色的描述坚持了“以语义为中心”的原则。 加的夫语法及物性 系统中包括 17 种

15、简单参与者角色和 12 种复合参与者角色。（一）简单参与者角色的增加 加的夫语法中的参与者角色范畴较悉尼语法在形式和意义 上都有所调整。 悉尼语法中的参与者角色仅限于简单类型， 包括 物质过程中的动作者（ Actor ）和目标（ Goal ），心理过程中的 感知者（Senser）和现象（Phenomeno，关系过程归属式中的 载体（ Carrier ）和属性（ Attribute ），关系过程识别式中的被 识别者（ Identified ）和识别者（ Identifier ），行为过程中的 行为者（Behaver），言语过程中的言语者（Sayer）、言语内容 （ Verbiage ），存在过程

16、中的存在者（ Existent ）；除此之外， 一些过程中还可能涉及受益者 （ Beneficiary ）和范围（ Range）。由于加的夫语法描述的过程类型与悉尼语法相比有所细化， 因此加的夫语法对参与者角色的描述也就比悉尼语法更加细致。 比如它新增加了方式（Ma nn er）、途径（Path ）、位置（Locatio n ）、 来源（Source）、目的地（Destination ）、搭配物（Matchee） 等参与者角色；感知者（ Perceiver ）、情感表现者（ Emoter ） 和认知者（ Cognizant ）对应悉尼语法中的感知者（ Senser ）； 施动者（ Agent

17、）虽然与悉尼语法中的动作者（ Actor ）有许多相 似之处，但是除了表达动作执行者的意义之外还带有动作发起者 的含义。 如图 4表明的那样， 一些介词词组同样可以用来体现参 与者角色，从而在句法中充当补语，而不是状语。这一点与悉尼 语法不同。（二）复合参与者角色的提出 在简单参与者角色的基础上，加的夫语法创造性地提出了12种复合参与者角色，如受影响者-载体（Affected-Carrier）、行动者 -载体（ Agent-Carrier ）、受影响者 -被拥有物（ Affected-Possessed ）、创造物 - 现象（ Created-Phenomenon）、 行动者 - 感知者（ A

18、gent-Perceiver ）、受影响者 -认知者（ Affected-Cognizant ）等。这些复合参与者角色兼有两个参与 者角色的特点， 可以表达两层含义， 从而解决了因语义项的意义 模棱两可而无法确定其参与者角色的问题 , 也更加明确了语义项 之间的相互关系。本文提供的（ 2 ）至（ 4）例句中， a 项为悉尼 语法及物性分析， b 项为加的夫语法及物性分析。图 5-8 分别从悉尼语法和加的夫语法角度对三个例句的及 物性进行了分析。对于例（ 2）的分析，从悉尼语法角度，我们 可以明确地得出 Ivy 和 student 之间的关系， 即 Ivy 是学生中的 一个。但是，这一分析并不能

19、区分例句（2）同小句 Ivy is a student 的细微差别。从加的夫语法角度，我们可以看出 Ivy 被 赋予了受影响者和载体的双重身份。 载体 Ivy 和属性 student 这 一对参与者角色可以明确 Ivy 的学生身份，而 Ivy 作为受影响者， 表明 Ivy 是学生这一事实的实现是某种外力作用的结果， 这一外 力使 Ivy 的身份发生变化， 使 Ivy 成为一名学生。 通过复合参与 者角色这一概念， 小句 Ivy becamea student 和 Ivy is a student 之间的差别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对于例（ 3），从悉尼语法所做的及物性分析看，我们很难 理解三个参与者

20、角色之间的关系。 该例在悉尼语法中是一个比较 特殊的物质过程， 在此过程中第一个参与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动 作者，而被看作具有特殊意义的动作者，即分配者。如果根据物 质过程参与者角色的要求，第二个参与者应该是目标，而此处 Halliday 把它当作被识别者。这种分析显然主要考虑了第二、 第三两个参与者之间的关系， 没有考虑物质过程的特点。 事实上， Halliday 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也认为这种分析没有穷尽小句的 经验意义，因此他 2（171） 同时又提供了作格分析， 把第一个参 与者看作施动者（Agent）,把第二个参与者看作媒介 （Medium）, 把第三个参与者看作范围（Range）。这种

21、作格分析中的范围也 比较令人费解， 因为第三个参与者在客观世界中是第二个参与者 所扮演的一种角色。 从加的夫语法角度， 第一和第二两个参与者 角色的关系是通过关系过程来体现的， 具体表现在第二个参与者 作为复合角色之受影响者中； 第二和第三两个参与者的关系体现 在第二个参与者作为复合角色之载体中。 这种分析比较清晰地表 达了“他们选举 Ivy ”这一动作和“ Ivy 成为主席”这一事实的 关系。对于例（ 4），根据悉尼语法，我们会有两种解释，如（ 4a） 和（4b）所示。此例之所以会产生分歧，是因为小句本身既是一 个心理活动过程， 又是一个新事物产生的物质过程。 单单用一种 过程来描述小句的意

22、义就会捉襟见肘， 产生遗漏。 而加的夫语法 利用复合参与者角色行动者 - 认知者和创造物 - 现象巧妙地解决 了这一难题， 通过行动者与创造物、 认知者与现象两对参与者角 色的搭配，涵盖了小句的两层意义。复合参与者角色的提出，充分利用了有限的参与者角色 资源，囊括了更加丰富的意义， 为及物性分析提供了更为灵活的 方式。（三）隐性参与者角色的提出如前文所述， 加的夫语法判断参与者角色的标准是看该成分 是否是小句表达的过程所“期待”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过程期待 的参与者角色总是出现在小句中。 加的夫语法针对这种语言现象 提出了隐性参与者角色的概念，如图 9 所示。虽然小句过程中要求出现施动者和受影

23、响者， 但是小句中省 略了施动者， 从而将打碎酒杯的责任人隐藏了起来， 过程的施动 者成为隐性参与者角色。又如在小句 Simmer gently for five minutes 中，虽然没有出现施动者和过程指向的受影响者，听话 人可以从上下文中推测出扮演隐性参与者角色的成分。 这里说的 隐性参与者角色指的是在语言形式上没有得到体现的参与者角 色，而不是该过程对参与者角色的要求情况。 参与者角色在形式 上不被体现是出于对交际需要的考虑 15(114) 。 Fawcett9(27-28) 将出现隐性参与者角色的原因归结为四种： 避免归咎责任人、听话人可以推断出来、说话人不知情、省略的 部分与话题

24、无关等。 我们认为， 隐性参与者角色的提出为语篇分 析过程中发掘作者写作意图和态度倾向等提供了依据。四、过程Fawcett9(22) 将语言使用者的信念系统分为四个经验领 域：物质领域，包括客观物体和事件；心理领域，包括内心世界 的物体和事件；社会领域，包括有意识的生物，尤其是人类的社 会心理互动过程；抽象领域，内心世界之外的抽象概念。这四个 经验领域的意义通过不同的过程来实现。 如前所述， 加的夫语法 中有六种主要过程，即动作过程、关系过程、心理过程、环境过 程、影响过程和事件相关过程。 每种主要过程又分别根据参与者 角色的特点划分为若干次要过程， 如关系过程包括表示属性、 位 置、方向、所

25、有和搭配关系等的次要过程，心理过程包括情感、 感知、认知等次要过程。 过程的种类由参与者角色的搭配模式决 定，每种参与者角色的搭配模式对应一种过程。 动作过程中较为 常见的参与者角色有施动者和受影响者； 关系过程中常见的角色 为载体和属性； 心理过程中常见的参与者角色为感知者、 情感表 现者、认知者和现象等；环境过程较为特殊，表示天气情况，没 有参与者角色；影响过程中较为常见的参与者角色包括行动者、 受影响者和现象等； 而事件相关过程中则较常出现载体和现象两 种参与者角色。较悉尼语法中过程种类的划分，加的夫语法的描述更为细 致，对每种可能出现的过程种类都给出了相应的参与者角色搭配 模式。此外，

26、加的夫语法对于过程包含的意义也进行了调整。新 增加了事件相关过程和影响过程；动作过程的命名沿袭了 Halliday 早期的命名方式 9(142) ，认为动作过程较物质过程 更能全面地包括物质领域和社会领域中的过程意义； 关系过程的 意义较悉尼语法中的关系过程有了进一步扩展和细化， 除增加搭 配次要过程外， 还涵盖了悉尼语法中言语过程和存在过程所表达 的意义。(一)新过程的提出 关于新增加的过程，最突出的是事件相关过程。Fawcett9(96, 99) 指出，事件相关过程这一语言现象的出现是 英语语言近几百年来发展的结果， 语法学家对这一现象的研究也 正方兴未艾。 与其他过程显著不同的是， 这一

27、过程要求有两个参 与者角色， 且二者表达的都是事件。 事件相关过程的主要动词源 自动作过程、关系过程、心理过程和影响过程中的主要动词，表 达的是带有隐喻性的意义。 图 10-13 是从悉尼语法和加的夫语法 的角度对事件相关过程小句进行的对比分析。按照悉尼语法，以上小句如果直接将 advances in technology 分析为物质过程 speeding up 的动作者，而将 the writing of business programs 分析为过程的目标，显然不够 合理。 Advances in technology 是无生命的一种客观现实，不 能直接导致另一客观事实 the writi

28、ng of business programs 的状态变化，小句中人的因素被隐藏了起来。悉尼语法为了对该小句进行分析，引入了概念隐喻的思想， 认为同一种事态( state of affair )可以通过不同的句法形式 来表达。由于对小句直接的及物性分析无法揭示小句的深层含 义，悉尼语法将小句句意进一步分解， 将小句中原过程 speeding up 拆分为过程 making 和表示方式的环境成分 faster 两部分， 将小句中原目标 the writing of business programs 扩展为非 限定小句 people to write business programs。通过一步

29、步的扩展，小句由原来的简单句被扩展为一个控制句和依赖句相结合 的小句复合体， 从而将原句的意义呈现了出来如图 10-12 所 示。但是这一方法的不足是分析步骤较为复杂， 不能直观明了地 体现原小句中各个部分之间的关系。与悉尼语法截然不同的是， 加的夫语法将小句中包含的两个 事件分别视为参与者角色， 从前后两个事件的关系着手， 赋予事 件以人的特点， 认为前一事件对后一事件发生了作用。 Advances in technology 成为过程 speeding up 的载体，而 the writing of business programs 则成为过程指向的现象。这样，小句的分析过程就被大大简化

30、了事件相关过程的提出， 是对语法“灰色区域” 9（111） 做的 有益探索， 在很大程度上简化了小句分析过程， 也使得小句各个 成分间的关系一目了然。 从另一方面讲， 该过程的提出反映出人 类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正随着历史的前进而不知不觉地在发生着 变化。（二）过程延长成分的提出在句法分析中， 加的夫语法提出了主要动词延长成分 （Main Verb Extension ）的概念，认为主要动词和主要动词延长成分一 起表达过程意义。 通常情况下， 主要动词和主要动词延长成分一 起被看作一个短语动词。 而在语义层面与主要动词、 主要动词延 长成分相对应的是过程和过程延长成分（ Process Exten

31、sion ）。 过程延长成分的提出， 体现的是“以语义为中心”的原则， 解决 了用悉尼语法进行及物性分析时出现的不一致现象，如例（7）和（ 8）所示。在悉尼语法中，例（ 7）被分析为物质过程，体现过程的动 词是 kissed ，过程指向的目标为 Ivy 。而例（ 8）尽管也被认为 是一个物质过程， 体现过程的动词是 gave，Ivy 成为过程的领受 者（ Recipient ），而 a kiss 则被分析为目标（ Goal ）。两个例 句表达的是同一个事态（ state of affair ），却由于表达方式 上的细微差别，出现了参与者角色描述不一致的情况。与悉尼语法不同，加的夫语法通过提出过

32、程延长成分的概 念，将 a kiss 当作过程 give 的延长成分，二者共同表达一个完 整的动作过程。在两个例句的分析中，施动者 Ike 和受影响者 Ivy 的参与者角色始终没有因表达方式的不同而发生变化， kissed 和 gave a kiss 表达相同的过程意义，从而保持了形式 与意义的一致。又如例（ 9）和（ 10）所示。 a 项是从悉尼语法 角度所做的及物性分析， b 项是从加的夫语法角度所做 的及物 性分析。（9）、（10）两个例句虽然形式不同，但表达的是相同 的意义，即“婴儿扔掉了玩具”。也就是说，两个小句中的 deserted 和 threw away 实际上表达相同的过程。

33、悉尼语法将例 （9）中的 away 与动词 threw 分开来，视作小句中的附加成分， 表示环境成分中的距离。例（ 9）中有环境成分，而例（ 10）中 却没有体现出来。加的夫语法则将 away 视作过程延长成分，与 主要过程 threw 共同表达一个完整的动作过程。 这样一来， 从例 （9）到例（ 10），虽然过程的表达方式略有不同，但参与者角 色与过程意义都没有发生变化。 加的夫语法的这种分析方式充分 体现了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以语义为中心”的原则。五、结语 本文通过概述系统功能语法内两个主要模式对及物性系统 的描述，以及在此基础上从参与者角色和过程两个方面对两个模 式的比较，发现加的夫语法

34、及物性系统在悉尼语法及物性系统的 基础上， 围绕“以语义为中心”的原则， 在参与者角色和过程的划分与定义上表现出了更为细致合理的特点。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统中包括了意义更为丰富的参与者角色，如方式、途径、位置、 来源、目的地、搭配物等；在过程的判别和分类上，加的夫语法 继承和发展了悉尼语法中的过程种类，增加了事件相关过程等， 从而使小句过程所表达的意义得到了更为完善的描述。加的夫语法在及物性系统描述方面表现出的另外一个明显的特点是，对各种过程的出现频率进行了统计， 标出了各个过程可能出现的百分 比。这有利于我们对自然语言现象实际情况的了解，从而有助于我们在做语篇分析时对语篇特点的考察和诠释。限于篇幅，我们未能对此特点加以详细的阐述。 同时，由于加的夫语法及物性系 统比较复杂，因而我们也很难在这么短的篇幅内将所有内容 介绍出来，我们概述的也只是一个大致情况。 希望本文能对加的 夫语法及物性系统的介绍、研究和应用，以及系统功能语法内下 一步的理论整合工作，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