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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又是又是”格式探析现代汉语中,有一种语法现象,即前后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又”连用,且多数情况下是两个“又”连用。而且“又又”有时说成“又是又是”。如果有三个并列项,也可以说成“又是又是又是”,不过,此时第一项前边的“又是”必须用,不能省去”。那么“又又”与“又是又是”能不能互换呢?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关于这些问题,目前还没有学者对此作专门的研究。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又是又是”格式进行考察分析。 我们从2000万字的当代小说的生语料中搜索到了3448句含有两个“又”的例句。其中“又是又是”格式出现了186例,占了总例句数的5.39%。可见“又是又是”格式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下面对“又是又是
2、”格式作一细致分析。 一、进入“又是又是”格式的成分 我们对186例“又是又是”格式所连接的成分进行了考察,具体情况如下: 所连接成分 例句数 百分比 前后 成分 对称 谓词性成分 动词性短语+动词性短语 65 144 77.42% 动词+动词 49 形容词+形容词 11 动词+动词性短语 7 形容词性+动词性短语 1 形容词+动词 6 动词+形容词 5 名词性成分 名词性短语+名词性短语 8 37 19.89% 名词+名词 28 名词+名词性短语 1 前后 成分 不对称 谓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 动词性短语+名词 1 5 2.69% 动词+名词 3 名词性成分+谓词性成分 名词+动词性短语 1
3、 从上表可以看出,“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有谓词性成分及名词性成分,其中谓词性成分有动词、动词性短语及形容词,名词性成分有名词和名词性短语。前后两项成分都为谓词性成分的有144例,占总例句数的77.42%;前后两项都为名词性成分的有37例,占总例句数的19.89%;前后两项成分不对称的有5项,占总例句数的2.69%,其中“谓词性成分+名词性成分”有4例,“名词性成分+谓词性成分”的有1例。如: (1)两个小鬼头开心地【又】是翻筋斗又是倒立行走。(皓岚凝心妙算) (2)白桂兰听了李长林这么一番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万捷叩拜黑土地) (3)李长林应付地说:“她离不开,家里【又】是鸡又是猪的
4、,离不开人。”(万捷叩拜黑土地) (4)张磊一见到夏秋红的眼泪就禁不住冒火:“哭哭哭,【又】是哭泣,又是眼泪,从我小时候开始,你就一直用你的眼泪困着我,用你的眼泪让我退缩,你说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刘毅情有千千劫) 例(1)中“【又】是翻筋斗又是倒立行走”中“翻筋斗”和“倒立行走”都是动词性短语;例(2)中“【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中的“高兴”是形容词,“担心”是动词;例(3)中“【又】是鸡又是猪的”中“鸡”和“猪”都是名词;例(4)中“【又】是哭泣,又是眼泪”中“哭泣”是动词,“眼泪”是名词。 可见,“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有谓词性成分和名词性成分。 二、“又是”的语法性质探讨 关于“又是”的语法
5、性质,语法界目前探讨甚少。但是关于“副词+是”,不少学者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张谊生(2004)对“副+是的历时演化和共时变异”作了细致研究,他提出:“从先秦到现代,是一共经历过五个阶段:代词动词副词词根词缀。而F是也经历过五个阶段:动词性偏正短语加词性偏正短语偏正式副词附加式副词连词/语气词。”他还提到同形异构的“F是”,认为“由于单词类F是都是由短语类F是凝固、融合而成的,而各种新形式产生之后,旧形式并没有因此而消亡。所以,现代汉语中存在着大量同形异构的F是。”他还认为“现代汉语中的F是有谓词性的和加词性的之分”,“其中绝大多数既是句法组合的短语,又是词法组合的单词。” 董秀芳(2004
6、)曾以“X是”为例研究了“从虚词到词内成分的词汇化”现象。他认为:“现代汉语中的一些双音节连词和双音节副词后面经常出现一个是字,这个是字很多时候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正逐步变为一个词内成分。”“汉语中也存在一些由是组成的双音节的连词或副词,连词如但是、可是、就是、越是、要是、若是、而是、还是、或是;副词如只是、总是、准是、真是、别是、硬是、也是、算是、仍是、怕是、光是、老是、愣是、倒是、很是、说是。” 我们赞同以上两位学者的观点,但是在他们的阐述中都没有提到“又是”。我们认为“又是”中的“是”也正在逐步变为一个词内成分,“又是”应与“总是、准是”等属于同一种情况。 张谊生(2004)认为“现代汉语
7、中的F是有谓词性的和加词性的之分”。我们发现“又是”正有这样的区分。我们认为当“又是”后面用的是名词性成分时,“是”为判断动词,“又是+NP”是“副词+判断动词+NP”结构。如: (5)八哥讪笑起来:“鸟总比虫子好!”“【又】是壁虎又是虫子,今儿个是怎么了?(高峰,李森祥王中王) (6)汽灯照在劳累了几个月的弟兄们脸上,只见大伙脸上【又】是汗,又是泥,但一个个眼光发亮,心里说不出得兴奋!(景旭枫天眼) 上面两例中的“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都是名词,“是”为判断动词。 因为“是”在这些句子中不能被省略,一旦省略后,“又”与后面的成分不能互为直接成分。如: 【又】是壁虎又是虫子【又】壁虎又虫子 只见
8、大伙脸上【又】是汗,又是泥只见大伙脸上【又】汗,又泥 省略后句子无法成立。所以,当“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是名词性成分时,“又是”是“副词+判断动词”的短语。 当“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是谓词性成分时,“又是”是一个副词。张谊生(2004)认为 “从先秦到现代,是一共经历过五个阶段:代词动词副词词根词缀。而F是也经历过五个阶段:动词性偏正短语加词性偏正短语偏正式副词附加式副词连词/语气词。”同时,他还提出“可是、只是、就是”等“当然也可以认为仍然是副词关联副词”。我们认为“又是”已词汇化,当“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是谓词性成分时,“又是”是副词。如: (7)“这算什么,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芝麻蒜皮的小
9、事,真的没什么好写的,”田所长一听我要写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孙德平你死我活女警官手记) (8)有人回忆起,段兵今天的行动很反常,【又】是让人给边亚军看病,又是给他送吃的,闹不好,是他私放人犯,隐匿重要人证吧?(王山血色青春01天伤) (9)白桂兰听了李长林这么一番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万捷叩拜黑土地) 上述例句中的“又是又是”连接的都是谓词性成分,格式中的“是”一般都可以省略,省略后“又”与后面的成分都可以互为直接成分,且意义不变。如: (7)“这算什么,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芝麻蒜皮的小事,真的没什么好写的,”田所长一听我要写她,【又】摇头又摆手。 (8)有人回忆起,段兵今天的
10、行动很反常,【又】让人给边亚军看病,又给他送吃的,闹不好,是他私放人犯,隐匿重要人证吧? (9)白桂兰听了李长林这么一番话,心里【又】高兴又担心。 既然“又是又是”连接谓词性成分时,“是”可以省略,那么“又是又是”是不是等同于“又又”呢?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三、“又是又是”与“又又”格式的互换情况 上面已探讨了“又是”的语法性质,我们知道“又是又是”可以连接名词性成分,也可以连接谓词性成分。在我们的语料中连接谓词性成分的情况占了77.42%,连接名词性成分的情况占了19.89%,还有2.69%的情况是其中一项连接谓词性成分,另一项连接名词性成分。因此,“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主要为
11、谓词性成分。 “又是又是”连接名词性成分时,“是”为判断动词,“又是+NP”实际上是“又+动词+NP”结构,因此“又是NP又是NP”也可以说是连接了动词性短语的“又又”格式。 “又是又是”连接谓词性成分时,“又是”是一个双音节副词,且“是”可以省略,那么,这时“又是又是”与“又又”在用法上难道就完全一样吗? 我们发现在语料中,“又是又是”所连接的谓词性成分有动词性成分及形容词性成分,其中以动词性成分为主。我们把语料中连接谓词性成分的“又是又是”中的“是”省略掉后,这些例句照样能成立。如: (10)他听苏护话语之中似乎提示向茹对他有所不满,立刻向苏护打听向茹的情况,苏护告诉他向茹不但完全不能接受
12、这件事,而且还觉得李辉出国这件事是他们俩串通好要她的,找苏护质问一顿,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李辉【又】是摇头又是苦笑:“她就是火爆脾气。”(佚名城市女人心) 他听苏护话语之中似乎提示向茹对他有所不满,立刻向苏护打听向茹的情况,苏护告诉他向茹不但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而且还觉得李辉出国这件事是他们俩串通好要她的,找苏护质问一顿,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李辉【又】摇头又苦笑:“她就是火爆脾气。” (11)后来大学毕业,他自告奋勇表示要到西藏去。学校和新闻媒体立刻把他当成了“当代大学生的典型”,【又】是上报纸又是上电视,好一顿大张旗鼓的宣传。(肖尹宪腕儿们) 后来大学毕业,他自告奋勇表示要到西藏去。学校和新
13、闻媒体立刻把他当成了“当代大学生的典型”,【又】上报纸又上电视,好一顿大张旗鼓的宣传。 (12)女人转身的时候肖剑南注意到她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有五六个月身孕的样子。看到英雄有后,肖剑南不禁心中【又】是高兴又是伤感。(景旭枫天眼) 女人转身的时候肖剑南注意到她小腹微微隆起,像是有五六个月身孕的样子。看到英雄有后,肖剑南不禁心中【又】高兴又伤感。 例(10)、(11)中“又是又是”连接的都是动词性成分,例(12)中的“又是又是”连接的是形容词。这些例句中的“又是又是”都可改成“又又”。 那么反过来说,如果给连接谓词性成分的“又又”格式添加上“是”,变换成“又是又是”,是不是所有的例句都能成立呢?如
14、: (13)到他十四岁那年,小鬼子投降了。他高兴得【又】蹦又跳,跟着东北民主联军后边转了好几天,就想参军,可人家嫌他小,不要他。(肖尹宪腕儿们) (14)就在他们愣神的工夫,欧阳的前夫抡起木棒一棒打在雷敬德的头上,血刷的流了下来,雷敬德顿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欧阳的前夫和打手们见状,蜂拥而上对雷敬德【又】打又踢,雷敬德捂着脸在地上不住地打滚。(齐星让爱重来) (15)我表姐随她母亲的姓,她母亲跟我父亲是兄妹,我们自然就是姓同一个姓了。”她说话时【又】摇头又抖肩,异常活泼,杜觉走过来,先冲着于敏真点点头:“您好,您能把夏小姐让给我一会儿吗?”(蒋子龙人气) (16)那天早晨我去上班,骑着破车子刚进
15、院,立刻从各个诊室窗口射出无数双妒羡的眼睛。所长热情地走出来,把我请到他的办公室,笑嘻嘻地【又】倒茶、又点烟。(老嵬龙种大酒店) (17)王小宾见势不妙,跳出来打圆场:“夏小姐是吧,久仰久仰。”【又】握手又递名片,开始自我介绍:“我姓王,叫王小宾,城市话题的制作人,就住在隔壁上个礼拜听管理员说有新邻居要搬进来,原来是二位”“不是我,是她。”(佚名城市女人心) (18)二人只能干着急,无可奈何。车载电话突然响了,他【又】想接又不想接,犹豫了一阵后,还是不耐烦地拿起了听筒。(张成功黑冰) (19)付彪嘴巴张了张,【又】想反驳可又不敢,只好小声嘀咕:“没那么严重吧?”(舍人为官之道) (20)老者的
16、声音极其柔和:“有些大家都认为是正确的话不一定就真的正确,比如,外国的月亮并不比中国的月亮圆,天下乌鸦一般黑,等等。我去过乌拉圭,那儿由于接近赤道,月亮的确比中国的月亮【又】大又圆,泰国就有一种白乌鸦,还有一种花脖儿的乌鸦。”(蒋子龙人气) (21)白云没听出来是林风,告诉他说在戏里,她演一个警察。白云穿着警服看起来【又】端庄又漂亮。(莫然,杨润东经典爱情) (22)只见黄春正在低头祷告,便溜到她身旁坐下,也合十祷告:“主啊,保佑黄春找一个好婆家吧!”数年过去,黄春已是个十分俊俏的少女了,见景琦来到身边,她【又】高兴又不安:“讨厌不讨厌,人家这儿祷告呢!”(郭宝昌大宅门) 下面我们将上述例句中
17、的“又又”格式变换成“又是又是”格式,看变换后这些例句是否都能成立。 (13)他高兴得【又】蹦又跳他高兴得【又】是蹦又是跳 (14)蜂拥而上对雷敬德【又】打又踢蜂拥而上对雷敬德【又】是打又是踢 (15)她说话时【又】摇头又抖肩她说话时【又】是摇头又是抖肩 (16)笑嘻嘻地【又】倒茶、又点烟笑嘻嘻地【又】是倒茶、又是点烟 (17)【又】握手又递名片【又】是握手又是递名片 (18)他【又】想接又不想接?他【又】是想接又是不想接 (19)【又】想反驳可又不敢?【又】是想反驳可又是不敢 (20)月亮的确比中国的月亮【又】大又圆?月亮的确比中国的月亮【又】是大又是圆 (21)白云穿着警服看起来【又】端庄
18、又漂亮?白云穿着警服看起来【又】是端庄又是漂亮 (22)她【又】高兴又不安她【又】是高兴又是不安 变换后,我们发现例(13)、(14)、(15)、(16)、(17)、(22)照样可以成立,而例(18)、(19)、(20)、(21)却不能成立。连接的同样是谓词性成分,为什么有的可以将“又又”变换为“又是又是”,而有的就不行呢? 先来看“又又”连接动词性成分的情况。从例(13)至例(19),“又又”连接的都是动词性成分。我们现在来考察一下它们所隐含的语义关系。“又又格式内部隐含的语义关系主要有四类:平列关系、递进关系、转折关系和顺承关系。”我们发现例(13)的“【又】蹦又跳”、例(14)的“【又】
19、打又踢”、例(15)的“【又】摇头又抖肩”,这些“又又”所连接的成分,它们内部所隐含的语义关系都是平列关系,例(16)的“【又】倒茶、又点烟”、例(17)的“【又】握手又递名片”内部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是顺承关系。而例(18)的“他【又】想接又不想接”、例(19)的“【又】想反驳可又不敢”,“又又”连接的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是转折关系。 我们再来看看“又是又是”连接动词性成分时,两项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我们发现“又是又是”连接的两项动词性成分,其隐含的语义关系为平列关系和顺承关系。如: (23)女儿刚刚三岁,便倾家里所有的积蓄给女儿买了一架钢琴,还专门花钱聘请了钢琴教师,天天逼女儿练琴。还规定每
20、天必须练够多长时间,练不够就不许吃饭,就【又】是吵又是骂的。(刘向阳私奔) (24)在采访的几天中,这类感人的故事太多太多了。“这算什么,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芝麻蒜皮的小事,真的没什么好写的,”田所长一听我要写她,【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孙德平你死我活女警官手记) (25)很快,车开到了大江大厦的楼下。门口的保安慌忙迎上前来,【又】是敬礼又是开车门。(邵玉清审美疲劳) (26)这有感觉的人和不省人事的体重大不一样,死沉,更何况一米九几的大个,恰好政委申方赶上,这才安稳地扶他上床。易军刚点上一棵烟,董支队又吐了,赶紧【又】是拖地,又是洗,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踏实。(小军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 上面
21、例(23)的“【又】是吵又是骂”、例(24)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前后两项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是平列关系;例(25)的“【又】是敬礼又是开车门”、例(26)的“【又】是拖地,又是洗”前后两项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是顺承关系。 现在我们可以说,为什么例(13)、(14)、(15)、(16)、(17)可以将“又又”变换为“又是又是”,而例(18)、(19)变换后却不能成立呢?这是因为“又是又是”格式所连接的两项动词性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是平列关系和顺承关系,例(13)、(14)、(15)、(16)、(17)中的“又又”格式所连接的两项动词性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也是平列关系或顺承关系,所以它们可以
22、变换成“又是又是”,而例(18)、(19)中的“又又”格式所连接的两项动词性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不是平列关系或顺承关系而是转折关系,这与“又是又是”格式所连接的两项动词性成分所隐含的语义关系不相符,因此例(18)、(19)中的“又又”格式不能变换成“又是又是”格式。 那么例(20)、(21)、(22)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例句中的“又又”格式所连接的成分都是形容词,为什么例(22)“又又”格式可以变换为“又是又是”,而例(20)、(21)就不可以呢? 先看一下语料中“又是又是”所连接的形容词。具体有“紧张、兴奋、着急、热乎、焦急、高兴、慌张、欢喜、忧愁”等。如: (27)我真是太傻了!听说你被绑
23、架了,【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到处打听消息!(郑万隆等梦断紫禁城) 我们发现进入“又是又是”格式的形容词都有一个共同的语义特征,即+心理,它们都是表示心理的形容词。而例(20)、(21)中的“大”“圆”“端庄”“漂亮”,它们的语义特征都是-心理,因此不能进入“又是又是”格式。 可见,当连接的成分为谓词性成分时,“又是又是”格式都可以变换成“又又”格式,而“又又”格式不能都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又是又是”格式与“又又”格式在语义关系和语法性质方面还是有所不同的。当连接的成分为动词性成分时,两者的区别侧重于语义关系方面,“又又”格式内部所隐含的语义关系有四类:平列关系、顺承关系、递进关系和转折关
24、系,而“又是又是”连接动词性成分时,其隐含的语义关系只能是平列关系和顺承关系;当连接的成分为形容词时,两者的区别侧重于语法性质方面,“又又”格式所连接的形容词为性质形容词,而“又是又是”格式不能连接所有的性质形容词,只能连接表示心理的性质形容词。因此,连接动词性成分的“又又”格式,当其隐含的语义关系是平列关系或顺承关系时,可以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连接形容词的“又又”格式,当所连接的形容词为表示心理的性质形容词时,可以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 四、小结 综上所述,“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有谓词性成分和名词性成分。我们认为当“又是”后面是名词性成分时,“是”为判断动词,“又是+NP”是“副词+判
25、断动词+NP”结构,因此“又是NP又是NP”也可以说是连接了动词性短语的“又又”格式;当“又是又是”连接的成分是谓词性成分时,“又是”是个双音节副词,且格式中的“是”一般都可以省略,省略后“又”与后面的成分都可以互为直接成分,且意义不变。 “又是又是”所连接的谓词性成分有动词性成分及形容词性成分,其中以动词性成分为主。当连接的成分为谓词性成分时,“又是又是”格式都可以变换成“又又”格式,而“又又”格式却不能都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连接动词性成分的“又又”格式,当其隐含的语义关系是平列关系或顺承关系时,可以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连接形容词的“又又”格式,当所连接的形容词为表示心理的性质形容词时,可以变换为“又是又是”格式。 (本文为浙江省社科联研究课题成果,课题编号为08N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