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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浙商转型”研讨会观点综述 浙商作为改革开放以来迅速崛起的商业群体，取得的巨大成就与国际影响，已经广受瞩目。浙商的兴起与发展历经工业化与小康社会建设等历史阶段，目前正步入一个大发展的时期。与此同时，在经济全球化、国际国内竞争环境快速变化，以及产业结构调整、经济社会统筹协调发展等背景下，浙商发展过程中所积累的各种矛盾也逐渐突显，成为浙商进一步提升发展所面临的一个历史性的门槛，浙商发展面临着全面转型与提升。在这一背景下，由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江工商大学浙商研究中心主办，浙商研究会与管理世界杂志社等机构协办的“浙商转型研讨会”，于2006年12月2324日在浙江工商大学召开。中国社科院学
2、部委员、浙商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任吕政教授，浙江省政协副主席、工商联主席、传化集团总裁徐冠巨等学者、政府官员、企业家共100多人参加了研讨会。为期一天半的研讨会中，与会专家们围绕浙商转型命题，采用历史与横向的比较分析、典型案例分析、学理分析等方法，就浙商转型的历史背景与现实基础，浙商转型的关键命题与主要内容，浙商转型的基本原则、方向与历史比较等，从哲学、经济学、管理学等不同的学科视角展开深入全面的研讨，既有架构完整、逻辑严密的理论分析，又有紧扣浙商发展实际的现实透视，学理与实务紧密结合，产生了诸多新观点、新思想。本文就这些观点、思想进行一个综述，以期更多的探讨和交流。 ?弧闵套?型的历史背景、
3、现实基础与主要问题 浙商是既具有浙江特色又具有中国典型意义，同时也具有相当国际影响的现象。浙商的转型，是既具有当前的时代特征又具有承前启后性质的历史转折。因此，浙商的转型发展，需要全面、深刻地把握浙商的历史、现状与发展要求。研讨会上，与会专家就浙商转型的历史背景、现实基础以及存在的主要问题，发表了各自的观点和看法。 1浙商转型的历史背景 浙商的转型发展，必须放在历史时空和大的背景下考察。与会专家从全球背景、中国经济发展与浙江区域三个层面，从历史的高度探讨了浙商转型的时代背景。 万事利集团总裁李建华认为，浙商转型的最大背景在于经济全球化。经济全球化给浙商转型发展带来了巨大的空间，同时也提出了诸多
4、挑战，浙商转型发展能否成功，关键在于浙商能否顺应经济全球化的趋势，实现经营理念、视野等的国际化。 浙江工商大学郑勇军教授分析了浙商转型的中国经济发展背景，认为必须从中国经济发展的视角来考察浙商。浙江经济、浙商最具有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代表性，对浙商转型的研究，可以深刻揭示中国文化背景下市场经济的特色和精髓。“浙商”转型所处的中国背景有三个方面：一是中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转轨经济形态；二是中国的改革开放背景；三是中国改革开放历史上既有的市场经济发育过程。从中国文化烙印下的市场经济发展特色为视角，来研究浙商转型，才具有理论和现实的典型意义。 浙江省委党校陈立旭教授和复旦大学华商研究中心主任徐
5、培华教授从区域文化的角度分析了浙商转型的文化根基。陈立旭教授认为，浙商的兴起，有其悠久的工商文化传统。但是把浙江和民清时期的徽商、晋商等相比，浙商的工商文化传统是落后的。文化传统分为大传统和小传统，在大传统和小传统上，浙商和晋商、徽商都没法比。和当代徽商、晋商基本脱离其各自的文化传统不同的是，当代浙商是浙商传统的历史延续，有着非常清晰的历史脉络和工商传统。当代浙商是浙商历史传统在改革开放以后的发扬光大，所演化而成的新浙商群体。徐培华教授在“浙商转型的文化与理念思考”报告中，从浙商与中国的传统道家、儒家文化的角度，阐述了浙商转型的迫切性和要求，认为浙商转型是因为当代浙商的外部竞争环境、内部资源都
6、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内外部变化促使思考转型问题。浙商发展的背后存在很多制度、文化上的障碍，例如浙商在契约精神、合作精神、协作精神、信用、规范化以及法制传统等方面亟待提高，很多还没有跳出家族制的结构。 2浙商转型的现实基础 浙商转型建立在现有的基础上。与会专家探讨了浙商主体的属性和功能特征，以及浙商企业发展现状特征等主要方面的现实基础。 浙商主体的属性方面，浙江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商研究中心主任吕福新教授在“浙商从个众到合众的转型具有中国意义的主体性转变分析”的主题报告中，从浙商主体的角度，运用学理分析方法，揭示了浙商主体转型的现实基础，认为“浙商”是浙江商人和商人群体，涉及、反映、包含和体现特
7、定与变化的自然、社会、自我三种基本关系。集中表现为浙商的“个众”特性，即个人独立自主（功利性，务实性，敢为性，资本性，民商等基本属性），众人自发自主（大众性或国民性或民众性，开放性和包容性；草根性，吃苦性，坚忍性；模仿性），个众自主相关（专业市场，电子网络，契约相关，亲缘相关，地缘相关）。浙商“个众”特性在浙商发展的既往历史阶段，具有重要意义，但是在新的竞争环境下，面临生产力与人协调、经济与文化协调的发展要求，浙商的“个众”特性又存在着明显局限，浙商必须转型。 浙商主体的功能方面，浙江工商大学张宗和教授将浙商企业家或企业主分为三种类型：（1）技艺层次的经营匠；（2）制度建设型的经营师；（3）领
8、悟了经营的真谛、运用起来得心应手、讲求人文关怀的经营家。而目前的浙商，大部分都处于经营匠层次，所以在国外市场中的声誉不佳。浙商中的经营匠多、经营家少，成为阻碍浙商转型的重要因素。 浙商企业发展的现实特点方面，张宗和教授认为，浙商企业具有资本性、中国性和地域性三个特点。吕福新教授认为，浙商转型的现实基础表现为八个方面的具体特征：（1）个私所有和家族化经营管理；（2）传统产业和低科技知识含量；（3）专业市场和广泛的购销网络；（4）模仿、跟进和区域产业集聚；（5）同质化生产经营与价格竞争；（6）低水平扩张与全面突破发展；（7）强有力冲击与多方面反作用；（8）个别跃进、整体提升和多重矛盾制约等。浙江省
9、中小企业局局长何荣飞认为，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国际国内两个市场融合的背景下，具有数量多、分布散、科技含量低、生命周期短、机制活、效益相对较好等特点的浙江中小企业发展，面临迫切的转型要求。 3当前浙商存在的主要问题 浙商的成功具有先发性，同时，浙商目前突显的诸多问题也具有先发性，浙商的提升发展所存在的问题具有中国经济未来发展的昭示意义。研讨会就浙商的国内国际的总体表现、浙商的企业经营、浙商企业的管理、浙商商业道德与文化伦理以及浙商主体等主要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浙商目前存在的问题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1）浙商在国际国内的总体表现方面，张宗和教授认为，浙商在国内与晋商、徽商等传统商帮相比，是
10、商人群体的成功者、佼佼者，但在国际背景下，浙商还停留在相对较低的层次；（2）浙商的经营方面，张宗和教授认为，浙商在经营业绩上取得成功甚至占据高端的同时，在国际产业链上已经落入低端；浙江工商大学副校长张仁寿教授认为，由于日益突显的资源稀缺性，曾是浙商成功发宝的低成本竞争策略已不再适应国际化竞争；郑勇军教授认为，虽然浙江经济的优势在不断上升，但目前已经突显“内圈化”问题，所谓“内圈化”指企业发展中的路径依赖现象，使得“依赖传统资源、以传统企业主为主体、发展传统经济”的“传统三角形”，向“依赖现代资源、以现代企业家为主体、发展现代经济”的“现代三角形”的转型难度巨大。（3）管理方面，郑勇军教授认为，
11、浙商目前发展存在经营权力的传承与资源利用问题，浙江人善于做生意，但是不善于动用现代资源如国际性人才、高校资源、科研机构等，导致浙江企业竞争力下降，沦为别人的产品加工厂。张仁寿教授认为，由于浙商普遍缺乏明晰的产权概念，自主产权意识薄弱，推行自主创新难度很大，而且浙商企业决策者的个人权力太大，不受制约，一定程度上侵害了浙商发展的产权问题。（4）商业道德与文化伦理方面，不少与会专家共同指出，现代浙商一方面承接了传统浙江商人的文化衣钵，但是在新的发展条件下，浙商的商业道德与伦理一定程度的沦失，对经济利润的功利性追逐，导致浙商欠缺符合现代企业发展的文化理念，存在现代文明、企业家人格方面的不足。 二、浙商
12、转型的关键命题与主要内容 浙商转型涉及方方面面，理论界与企业界观点纷呈。研讨会上，与会专家们各抒己见，从不同角度透视浙商转型的关键命题。总体上，浙商转型的关键命题可以归结为三个方面：即浙商主体属性转型、浙商经营的战略与策略转型、浙商管理的制度与方法转型。 1浙商主体属性转型 浙商企业家（或企业主）是浙商转型的主体。吕福新教授认为，在经济全球化大背景下，适应国际经济发展的合作趋势，浙商主体的“个众”特性面临挑战，需要由“个众”向“合众”转型。从“个合”到“众合”结构的转变路径是，从以上到下为主到向自下而上为主转变。浙商从“个众”向“合众”转型的关键，是老板角色人格的转变，包括价值取向、知识能力和
13、道德情操的转变与提高，从资本权力为主向知识权力为主转变。浙商从“个众”向“合众”转型的中介，是高管团队建设，包括产权制度、角色关系和团队文化建设，关键是老板超越权利、地位和身份。 徐冠巨认为，浙商主体目前表现为“老板”，有两个转型方向：资本家和企业家。作为资本家，运用资本的力量，主观上在赚钱的同时，客观上也为社会创造了更多的财富。作为企业家，就要讲社会责任感。目前，在“浙商”中，由“老板”向“企业家”发展的居多。作为浙商主体的“老板”的个体发展方向，会影响浙商企业、群体的发展方向。何荣飞认为浙商转型背景中，中小企业的传统企业主、老板角色，要向现代企业家角色转型。与会专家对浙商主体转型有着深切的
14、共识，普遍认为浙商主体是浙商转型的核心命题。 作为浙商主体兴起与发展的根基，浙商的工商文化传统有其悠久的历史渊源。面临着转型发展，浙商的工商文化传统与浙商企业的核心理念必须重构。徐冠巨认为，从文化层面上来讲，“浙商”应该从“功利文化”向“责任文化”发展。目前，浙商的“功利主义”文化已经给浙商的进一步发展带来负面影响，转型要求浙商更多地承担社会责任，由功利主义文化向责任文化转型。吕政教授认为，浙商应从追求利润最大化向兼顾利益相关者利益转型。浙商的这一理念转变，首先是依法纳税；其次，和谐社会条件下要调整企业内部的分配关系，让员工能够稳定地在民营企业打工，员工收入与资本积累的矛盾是个政治经济学命题，
15、值得研究的问题就是寻找二者的均衡点；第三，就是要承担环保和污染治理的责任。何荣飞认为，浙江中小企业要从漠视企业文化向重视企业文化转型。这是摆在浙江中小企业面前的现实问题，而不是中小企业主们普遍认为的空洞口号，企业文化对中小企业的进一步成长、发展至关重要。李建华认为浙商企业在全球化背景下转型发展，必须以思想、意识和视野等的全球化转型为先导，突出客户与客户链在企业发展中的核心地位，开展以客户合作为主要内容的供应链之间的竞争。 陈立旭教授认为，从文化的视角来说，浙商转型面临如下问题：（1）如何实现从过去的小商业传统，到面对一个大的商业环境的适应？（2）浙商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表现出来的一种务实的精神，
16、在过去的发展中产生正面的效应，务实就是打破规则、灵活求变，在过去就是打破计划经济体制，但是现在面临的是市场经济，需要的是规章和恪守规章，如何保留这种务实的精神，又要恪守市场经济规则？（3）浙商早期的自主创业精神，来自于计划经济体系的边缘和浙江人多地少的压力，但是眼前，环境已经变化，新的创业精神来自哪里？（4）家族文化是一种特殊主义的信任模式，如何向普遍主义的信任模式转变和适应？徐培华教授认为，浙商与徽商、晋商等中国各个传统商帮之间的差异，是由于地域环境和文化传统的差异形成的。从主导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家文化来看，企业经营的是“阳”，其实也在经营“阴”。“阳”看得见，“阴”是无形的。阴阳辩证是浙商转
17、型要把握的基本哲学命题，浙商转型要符合中庸思想，转过头和转不够都是不行的。 2浙商经营的战略与策略转型 浙商经营转型包括经营战略与经营策略的转型，经营战略与策略是摆在浙商转型面前的现实问题。经营战略转型的核心问题是经营的产业定位。浙商转型中的产业定位问题包括产业要素形态的转型与产业地域的转型。首先，吕政教授、何荣飞教授等都认为，浙商所处的产业经济形态要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转型。吕政教授进一步阐述道，民营企业要在这一领域寻找新的发展空间遇到两个问题：国家产业政策的进入门槛问题、单个民营资本的分散性难以适应资本密集型产业。浙商要想转型，这两个问题需要解决。其次，浙商产业组织形态，要从垂直
18、一体化组织、小而全的组织形态，向专业化、模块化、外包等产业链的垂直分工转型。最后，吕政教授还阐述了浙商从长三角地区的密集发展向中西部地区扩散发展的地域转移问题，认为浙商外迁遇到要素价格与交易成本的综合权衡问题，而不仅仅是要素价格决定着外迁决策。这就要求浙商外迁要综合考虑外迁地的经营软环境与氛围。浙江工业大学副教授汪良军博士运用与国际接轨的案例研究方法，以一个个案为例，研究了浙商成长战略转型。研究认为浙商成长战略转型的本质在于实现企业家能力、资源与机会三者之间由不匹配到匹配的过程，浙商战略转型的内容包括浙商企业成长战略内容转型与战略制定过程的转型。 经营策略层面上，徐冠巨认为，“浙商”过去的发展
19、是通过营造市场优势，转型发展要求在营造市场优势的同时，更要通过自主创新，形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从而形成核心竞争力。浙江商人善于做生意，也要善于创新，当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下一步要把“自主创新”这一块补上去，把善于做市场与善于自主创新两种优势结合在一起，“浙商”的实力会更强大。何荣飞认为浙江中小企业应由粗浅式经营向精益化经营转型、一般产品经营向品牌经营转型、单向经济向循环经济转型、部分中小企业要从最终产品生产向为大企业配套转型。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论述了客户的概念与内涵；浙商转型应该以满足客户需求为企业经营的主要理念，讲求速度是企业生命力、低成本是企业管理力、转型发展要注重并购与产
20、权经营等手段。 吕政教授还提出了浙商转型背景中的“在商言商”与政治诉求之间的关系处理问题。浙江商人在企业做大了以后，总希望政治上有发言人、代言人。中国社会的阶层已经在发生分化，出现了各种不同的利益集团，在人大、政协等都需要他们的代表。在商言商与在政治上追求发言权，是可以理解的。然而，浙商在政治上的追求，具有两种可能的动机，一是可以通过企业家个人政治地位的提高从而获得超额利润，还有一种就是商业成功之后滋生的从政为官动机；另外，我们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体制下，如何探索在商言商与参与政治之间的关系模式，无论是浙商和中国民营企业的转型，这两个问题都需要深入研究。 3.浙商管理的制度与
21、方法转型 吕政教授认为浙商民营资本的产权形态要从家族独资向产权多元化和资本社会化转型，发展成为混合型的资本形态。如果没有这样的转变，浙商很难进入那些有机构成高的产业领域。然而，中国社会的文化传统和小农经济的生产方式对资本集中和积聚存在影响，这使得资本社会化遇到两个问题，信任文化的形成和契约制度的建立。他通过与美国企业、法国企业的资本社会化问题的比较，揭示了华人乃至浙商企业家必须建立契约文化，来实现资本社会化进程。另外，浙江产权交易所董事长颜春友从企业核心能力切入，认为要通过资本和资产的不断优化重组和组合，来形成浙商企业的产权结构、投资结构和层级结构，从而形成浙商转型的资本运转良性机制。他并阐述
22、了资本市场平台建设对浙商资本形态转型、核心竞争力提升的机理与意义，认为充分利用资本市场平台，来解决资本流动的障碍，是浙商转型发展、提升核心竞争力的必然选择。 为适应产权多元化和资本社会化转型的要求，浙商普遍采取的家族企业治理结构，要向适应现代市场经济和资本社会化条件下的委托代理机制转型。吕政教授认为，对浙商企业来说，当企业做大以后，进入不同的领域，在浙商子女可能会缺乏传承家族企业的兴趣、独生子女政策造成家族接班人选择缺乏余地的条件下，就必须借助于专业经营人才。但是，中国职业经理人的角色定位具有典型的特点，就是想当老板。这是建立委托代理机制必须要深入研究和解决的问题。 何荣飞认为家族式的、经验型
23、的管理要向科学型的管理转型。家族式的经营管理在浙江中小企业发展的初期、中期起到巨大的历史作用。在中国，在较短的时间里实现资本集聚，是比较困难的，这只有通过家族成员之间的联合来进行，而不是银行贷款。问题是在目前转型条件下，就需要重新考虑家族管理的历史局限性；另外，在企业发展壮大的条件下，经验型的管理遇到挑战，且管理经验只能代表过去的成功经历，不能适应未来发展的要求。因此，家族式、经验型的管理要向科学型的管理转型。 三、浙商转型的基本原则、总体方向与历史比较 浙商转型是一个复杂的系统问题。与会专家从各个不同的视角，阐述了浙商转型的方方面面，体现了浙商转型具有全面转型的特点与应该遵循的基本原则，同时
24、部分专家也运用比较分析的方法，以古鉴今，从历史的角度审视了现代浙商的尺长寸短。 1浙商转型的基本原则 首先，浙商企业家是浙商转型的主体。吕福新教授指出，浙商集中体现为浙商企业家主体性能的发挥和彰显，浙商转型理所当然地要以浙商企业家的主体属性和性能转型为核心。 其次，自主创新是浙商转型的中轴。张宗和教授认为，浙商转型的中轴是不断求新、不断创新。转型要求实、积小成大、积少成多，风险与收益兼顾，能力和成效统一。浙商转型时要有危机意识，讲求意会知识与科学知识相结合，风险与收益兼顾、能力与成效要统一。 再次，浙商转型要遵循三大原则，即（1）市场规范与灵活经营相结合、中西方相结合的原则。张仁寿教授认为，浙
25、商不仅要有自己独特的地域特点，还应符合社会主义市场规范，逐渐转向理性、持续地发展上来；不能盲目沿用西方的一些方法、理念，要重视中国长期以来自己所积累的东西，充分加以利用，可能作用更大、效果更好。（2）创新主体协调一致的原则。浙商转型要“四体联动”，即企业主的管理创新、政府的制度创新、大学科研机构的理论创新、员工的技艺创新等要协调一致、联动发展。（3）中观产业与微观组织各层面系统联动的原则。吕政教授指出，顺应浙商产业结构调整与产业定位转型，浙商在产权安排、治理结构与管理要素上，要进行协调一致的转型和重构。此外，与会专家从各个不同层面对浙商转型的论述，也反映了各层面内在的关联性和一致逻辑，这些都集
26、中体现了从中观产业与微观组织各层面的系统联动原则。 最后，综合与会专家对浙商转型的论述和把握，浙商转型应遵循以浙商企业家为转型主体，以自主创新为转型中轴，遵从市场规范与灵活经营相结合、中西方理念相结合、创新主体协调一致、中观产业与微观组织各层面系统联动的基本原则，实施主体转型驱动、经营转型支撑、管理转型同步的全面转型。 2浙商转型的总体方向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张仁德教授运用国际比较分析的方法，从宏观经济转型的角度，运用转轨经济学相关理论，分析了转轨经济背景下我国经济转轨以及这一背景下浙商转型的总体方向。由计划市场向市场经济转轨的模式大体上存在两种，即美国市场资本主义形式和瑞典民主社会主义。中国经
27、济转轨适合采取瑞典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以适应中国特色和谐社会主义建设，这一点对中国经济转轨背景下的浙商转型路径选择，具有重要意义。 3浙商转型的历史比较 东北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院长卢昌崇教授、吕政教授对中国各传统商帮进行了历史比较、以史鉴今。卢昌崇教授以乔家大院为例，探讨了晋商企业制度可以为浙商转型带来的启示。晋商企业制度安排的特点是高度两权分离、本地人策略、长期雇佣与年功工资、身股制、内部晋升制度、号规严明苛刻，这些制度对于现今的浙商企业而言，都有丰富的借鉴意义，且这些制度之间高度耦合，也预示着浙商转型过程中的制度变革，一定要注意制度体系的匹配性和耦合性。他还从爱国情怀、社会责任以及传统文化
28、的影响等角度，比较了中国近代商人与现代商人的差异，认为中国近代商人的爱国主义精神，捍卫民族精神、保护民族利益的意识比现代商人强烈；现代商人承担社会责任的意识比近代商人弱、功利性比较强，这点也应该向近代商人多学习。 吕政教授分析了晋商和徽商为什么没有转变为近代工商业的原因，并指出对于当前浙商转型的启示意义。他认为晋商和徽商的衰败是由于如下几个方面的原因：封建的专制制度、重农抑商；无论是徽商还是晋商，其发展都建立在官商勾结的基础上，离开官员的支持，就很难发展；盐产业开放，导致徽商的利润急剧下降；太平天国给徽商严重的打击；资本流向，不是扩大再生产，而是回到家乡买田置地，不是按照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是回到封建主义；官本位，买官行为盛行；接班人问题，让子女读四书五经、走仕途而非经商；徽商的挥霍与荒淫。这些历史的经验教训，是现代浙商的一面镜子，浙商的转型发展，应该以史为鉴。 （作者系浙江工商大学浙商研究中心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