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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朵红红的玫瑰的经验功能分析一、引言 韩礼德(Halliday,1994)关于纯理功能(metafuncfion)的观点和分析方法在语篇分析中得到广泛的应用。据韩礼德自己说，他构建系统功能语法的目的之一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分析框架(黄国文，2002)。 从文献上看，国内许多学者对该诗鉴赏发表了颇有见解的文章，如余永锋巧拨爱的琴弦一解读彭斯的爱情诗、杨霞的一朵红红的玫瑰、唐建福的语用学视角：解读彭斯的爱情诗等文章从修辞、韵律和语用学的角度对这首诗进行了分析，但从功能语言学的角度对它进行赏析的文章并不多，如张莉那的语气与情态视角下赏析从语气与情态的角度评论这首诗，余茜的从功能角度看从语篇体裁、语域
2、和人际功能人手对其进行评析。我们无意评论这些做法的优劣，本文试图用功能语言学中的经验纯理功能来赏析这首旷世之作，进一步论证系统功能语法对语篇分析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 二、及物性概述 韩礼德(1970)把语言的纯理功能分成三种：概念元功能fideafional function)、人际元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逻辑功能(logical function)两个部分。经验功能指的是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的各种经历的表达。换言之，就是反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中所发生的事所牵连的人和物以及与之相关的时间、地点等环境因素。经验功能主要由“及物性系统”(trans
3、itiv畸)和“语态”(voice)来体现。 及物性系统主要是把人们对现实世界和内心世界的经验，用不同的过程表示出来，并指明过程所涉及的参与者和环境成分，根据活动和事件的性质，韩礼德归纳出来六种主要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 物质过程是表示做某件事的过程(a process of doing)，涉及的主要是“动作”，其中的一个参与者是动作者(aotor)，受到影响的另一个参与者称为“目标”(goal)，动作发生的时间、地点、方式等称为环境成分(circumstance)。 心理过程表示的是“情感”(affection)、“认知”(perception)和
4、“感觉”(sense)等心理活动过程(a process of sensing)。参与者是“感觉者”(sensor)和“现象”(phenomenon)。 关系过程表示的是事物之间处于何种关系的过程(a pmeessof being)。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将某种属性或身份与某个实体联系起来，反映事物之间处于何种关系。关系过程可分成两类：归属关系过程(attributive proeessl和识别关系过程(identlgying pro-cess)。归属关系过程表示一事物为另一事物的属性，有两个参加者即载体(carrier)和属性(attrlbute)。识别关系过程指一
5、个实体“与另一个实体是统一的，也有两个参加者，即识别者(identifier)和被识别者(identifiedl，起确定作用的实体称为“识别者”，而被确认身份的实体为“被识别者”。或者也可以用标记(token)和价值(value)来区分两个参与者。标记指的是外表、符号、形式和名称；价值指的是实质、意义、职能和身份。 言语过程指的是人们通过讲话进行信息交流的过程(a pro-cess of saying)。参与者有“说话者”(sayer)”、“受话者”(receiver)和“说话内容”(verbiage)等。在言语过程中，“受话者”也可以作为一个参与者出现，“讲话内容”可能是要传递给受话者的某个
6、信息，也可能是要受话者做的某个事。“讲话内容”可能是直接引语，也可能是间接引语：“讲话内容”可能是一个小句，也可能是一个词组。 行为过程指的是呼吸过程。哭、笑、做梦、咳嗽等生理过程(aprocess of behaving)。一般只有一个参与者“行为者”(behaver)，而且行为者一般是人。行为过程与只有一个参与者的物质过程有时是难以区别的，这就要看某人的活动是否与生理有关。 存在过程指的是人或物的存在情况(a process of existing)。在每个存在过程中，都必须有有一个“存在者”(Existent)。 三、语篇分析 (一)关于诗作“A RED，RED ROSE” By Rob
7、ert Bums O my luve is like a red，red rose， 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O my luve is like the melodie。 Thats sweetly played in tune， As fair thou art，my bonie lass， So deep in luve am l：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Till athe seas gang dry， Till athe sea gang dry，my dear And the rock melt with
8、e sun； 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While the sands olife shall run， And fare thee weel，my only Iuve， And fare thee weel a while； And I will come again，my luve， Thos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 一朵红红的玫瑰是英国18世纪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罗伯特?彭斯根据苏格兰民谣创作的一首脍炙人口的爱情诗篇。罗伯特?彭斯是著名的苏格兰民族诗人，出身下层劳动人民，对苏格兰怀有浓厚的感情，用苏格兰方言进行写作
9、，继承和发掘了民间歌谣的传统，复活了苏格兰民歌，其诗歌极富音乐性，情感质朴感人。 (二)用经验纯理功能进行分析 表中列出诗中所用到的所有动词及其所属过程的类型及段落分布情况。由此表可以看出言语过程用得最多，分布的节数最广，其次是物质过程和关系过程。 在第一节中诗人以两个独自式的关系过程起句。“A Red Red Rose”和“a melody都是“我”的爱人的属性(attribute)，其载体(carrier)皆为“我”的爱人。通过分析可以看出，诗人盛赞“我”的爱人的花容月貌，借“悦耳动听的甜美乐曲”来赞颂其心上人从形体乃至性格的和谐完美。在这两个心理过程后分别有两个物质过程，它们位于下列小句
10、中 (2)Thats newly sprung in June， (4)Thats sweetly played in tune， 在(2)句中，“in June属于环境成分(circumstance)，而众所周知，玫瑰在六月份最为绚烂多彩，诗人借这个明喻大加称赞其心上人的青春活力；在(4)中，“In tune也属于环境成分，诗人用悠扬的乐曲来喻其爱人性格上的温柔体贴。 从诗文的第二节开始出现言语过程，它们分别位于下列小句中 (5)As fair thou art，my bonie lass， (7)And l will luve thee still，my dear， (9)Till ath
11、e sea gang dry，my dear， (11)And l wilI Luve thee still，my dear (13)And fare thee weel，my only Iuve， (14)And fare thee weel a while， (15)And I will come again，my Luve， 在这些句子中，言语的接受者(receiver)均是其心上人，说话者(sayer)诗人直抒胸臆，对其爱人展开热烈的表白，即话语内容(verbiage)，赞美她的娇艳红颜(5)，并发誓他的爱海枯石烂(9)，坚贞不渝(7，11)，依依不舍地向恋人告别(13，14)，并承诺
12、会不远万里回到她的身边。情真意切，真挚感人。 此诗用苏格兰方言所著，对爱人的称呼有“my bonie lass”、“my dear”、“my only luve”和“my Luve”，他热烈的情感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与此同时，诗人对其爱人的情感并非不问世事般地虚空飘渺。仍考虑到阻碍其感情的人世间的种种艰险，如归属物质过程的下列诗句： (8)Till athe seas gang dry， (10)Andthe rockmelt withe sun， (12)While the sands olife shall run， 如上所述，物质过程反映外部客观世界。在这三行诗句中，作者述及三种罕见的自
13、然现象：四海枯竭、太阳将岩石消熔和生命无穷。诗人的爱恋绵绵不绝，亘古不变，超越了时间的疆界，因为(8)和(10)中的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此诗所抒发的挚烈的情感堪比汉乐府上邪中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此外，诗行还剩下两个关系过程(6)So deep in lure am I和(16)Thos it were ten thousand mile。I和it分别是载体(carrier)，属性(attribute)分别是so deep in luve和ten thousand mile。这种关系类型的小句照应诗的主题。诗人深陷爱河，会不远万里跋涉回到心上人的身
14、边，残酷的现实距离与诗人炽烈的情感形成了一种张力，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将诗人不辞辛劳风尘仆仆地从千里之外回来的感人氛围渲染到极点。 从表中还可以看出，一朵红红的玫瑰中没有心理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但心理过程是被包含在言语过程中，如(11)AndI will Lure thee still，my dear，和(7)And I will luve thee still，mydear，中的动词“lnve来表达内心情感。唯独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完全缺失，这似乎与歌颂忠贞爱情的诗歌主题相矛盾。功能语言学认为意义是一个选择系统，不同的选择形式建构不同的意义，形式体现意义。因此我们认为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的
15、缺失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行为过程的缺失表明其爱人令他心醉神迷、神魂颠倒，他无私而又热烈的爱恋让他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而不顾一切地为爱人付出(由物质过程可见一斑)。同时my lure is like a red，red rose”和“my Iuve is like the melodie”是极富主观性的语言。并非客观存在，存在过程的缺失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诗中的种种赞美印证了中国传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体现了诗人对爱人情有独钟，痴迷不悔。这与诗歌的主题并不矛盾。在“我”的眼中，“我”的爱人最美，为她而痴狂，不计回报地付出，遗忘了自我，此情将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四、结语 经验功能分析不但可以帮助我们确定诗中客观世界种种现象的属性，而且可以帮助我们更准确地把握诗人的内心世界活动。例如，常识教导我们，海枯石烂是极罕见的现象，因此，诗人忠贞不渝的情感更显得弥足珍贵，这恐怕也是该诗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本文的分析表明经验功能分析对诗歌鉴赏是有帮助的，但不足之处也是很明显的。如无法彰显诗歌所特有的音韵美。我们希望今后会出现更完备的理论来指导诗歌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