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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左传话题的连续性研究一、GIVON话题连续性表 零形回指 非强调/限制代词和语法一致性 强调的/独立代词 右置定指名词短语 中性排列定指名词短语 右置定指名词短语 Y-移动名词短语（对比“话题化”） 分裂/焦点结构 有指的非定指名词短语 延续性最弱/最不可及的话题 从上可看，零形回指的连续性最强，代词回指其次，名词回指最弱。但回指的内部的连续性也存在差异。本文列举左传中出现的三种回指方式，探讨连续性的强弱。 零形回指，现语言学界以陈平对零形回指的界定为标准，即：“如果从意义上讲句子里面有一个与上文出现的某个事物指称相同的所指对象，但是从语法格局上看该所指对象没有实在的词语表现形式，我们便认定此
2、处用了零形指代”，零形回指又可以分为内指和外指。 （一）内指：内指因回指对象位置又分为句子内零形回指和句子间零形回指，根据先行词的远近，句间零形回指又分邻近零形回指和长距离零形回指。 1.句间零形回指 （1）邻近零形回指：1公?n之食。食舍肉。（隐公） （因为一句应当是一个话题，下一句有可能会切换话题。如果改变话题，零形回指的使用就不成立。在这两句中，第1句郑庄公赐给颍考叔食物，颍考叔把肉放到一边，两句是围绕着郑庄公赐食，颍考叔放肉展开。） （2）长距离零形回指（即指称距离较长）： 1 a及庄公即位，b为之请制。c公曰：“制，严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d请京。e使居之，f谓其京城大叔。（隐
3、公） 2.句内零形回指 1初，?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f公及共叔段。（隐公） （二）外指：指零形回指所指向的回指对象不在文中，需要根据语言环境和语言意义来推断指向的回指对象。 1 未王命，故不爵。（隐公） 句子为外指，特指春秋经。 代词回指： 1.人称代词：如吾、我、余，如女、尔、乃。 吾：?我而?o二心者，吾皆?S之上大夫之事，吾愿?c伯父?D之。（庄公） 2.指示代词：此、斯，夫，彼（与现代汉语“那”意义相同）。 （1）此： ?w孟曰：立公子雍。好善而?L，先君?壑?，且近於秦。秦，?f好也。置善?t固，事?L?t?，立t孝，?Y?f?t安。?殡y故，故欲立?L君。有此四德者，?y必
4、抒矣。（文公） （“此四德”指向前文提到的“置善?t固，事?L?t?，立t孝，?Y?f?t安”，中间的“为难故，故欲立长君”属于插叙的语句，所以此处的代词回指连续性还是比较强。） *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c，不知；以?y易整，不武。吾其?也。（僖公） （这句话代词指向的是晋文公今时今日的地位，在上句中没有提到，是通过一定的历史知识和对全句的理解推断的。它的话题连续性程度就比较弱，上下句并没有一定的连续性。） 3.疑问代词（指人、指事、指处所） 指人（谁）：（左传无“谁”字。 指事（“何”、“胡”、“曷”）： 胡：1其母曰：人?M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桓
5、公 名词回指： 根据Givon的话题连续性理论，名词回指的连续性即为最弱。本文列举相应句例，对已有理论进行证明或纠正： 同形回指： 1a?於武公，b公弗许。（隐公） （b句“公“指向a句”武公“，指称距离为1（最短），连续性较强。其连续性较强，是因为第二句的主语指向的是第一句的宾语，而下面的例子之所以连续性较弱，则是因为其两句之间的距离较远，且次句的主语指向前句的主语。第一句谈到“武公”，第二句又提到同一人“公”，是同形回指。） 二、话题连续的模型 陈平将话题连续性的一般模式列为一个模型：T1+（C1C2C3Cn）（T为话题，C为说明），话题出现在首句中，其后的所有句子都为了说明话题服务。在左
6、传很多语段都是如此，现由例子证明： （1）a大叔完聚，b?甲兵，c具卒乘，d?u?，e夫人?。（隐公 （这句话中b、c、d三个小句的主语都是大叔，即是整句话的话题，围绕着大叔的战前准备展开，b、c、d、e都为了说明话题服务。e虽然主语不是“大叔”，但是“启之”意为为大叔开门，“之”指大叔，这是符合话题连续性模型的。） *（1）初，周人?c范氏田，公?O?炊?焉，?w氏得而?I之。（哀公） （这句话内在是一气呵成，表达一个事件，有内在的因果逻辑关系，它外在形式虽然不符合话题连续性模型，但三句小句是连贯的。） 上述句子是从首句到末句都是一个主语，即一个话题。但左传中存在许多段落，句子有主语的切换，
7、即话题的切换。但是内在依然是连贯的，比如上句是下句的原因，或句子有一个大的前提，每句话都是在前提下进行说明或描述。正如Coulthard（1977）认为“任何故事里的指称成分和描写成分以复杂的方式彼此关联，每个成分的出现都是对话题的强化或强调。”这种情况在左传中也很多。现抽取1个句子证明。作为实例的这些句子都是一个段落之中的，或本身是一个段落。 初，?武公娶于申，曰武姜，（武姜）生?f公及共叔段。（左传?隐公） （这句话的话题不是连续性的，中的第二小句“郑武公娶于申”的话题应该为“郑武公”，但第三小句和第四小句的话题就转变成了“武姜”，并使用了零形回指，但此处的零形回指不是表现出话题的连续性，而代表着话题的转移。） 注释： 陈平：汉语零形回指的话语分析，中国语文，1987年，第363-3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