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讯》:对语言与自我认同主题关系的探讨.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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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船讯:对语言与自我认同主题关系的探讨 内容提要:美国当代作家安妮•普鲁第二部长篇小说船讯描写了纽约一个“三流记者”奎尔一生的心路历程,并通过他探讨了当代美国社会中存在的自我认同主题与语言之间的关系问题。36岁的奎尔在早年的生活中充满种种失败,在经历父母双亡、妻子背叛的苦难之后,携女儿和姑妈一起来到祖居地纽芬兰,从此开始了发现自我进而实现自我认同的艰难历程。本文从语言的角度对人物的自我情感与心理构成进行分析,阐明语言在道德与社群意义上在主人公自我认同历程中的重要作用:人类是一种语言的动物,正是通过语言人类才能做出种种价值判断,从而树立自我感;同时,人类的语言也只能在语言共同体中才能存

2、在和得以保持。本文着重从主人公通过道德判断性语言以及社会历史对话两个方面,阐述语言在实现自我认同中所发挥的决定性作用。 Title: Language and Selfidentity in The Shipping News Abstract: Annie Proulxs second novel The Shipping News concerns the adventures of Quoyle, a thirtysixyearold “thirdrate newspaperman” from New York, whose life is a steady stream of fail

3、ures and pains until he and his small family move to their ancestral home in Newfoundland. The paper aims to elaborate the function of language in constructing Quoyles self in the light of Canadian philosopher Charles Taylors theory. Taylor holds that human beings are above all language animals and

4、our sense of self is inherently and fundamentally tied in with language. He also conceives the self as both moral and social being. Therefore the discussion is divided into two sections with each bringing to light how language with moral and dialogical nature determines Quoyles selfidentity. Key wor

5、ds: The Shipping News self language morality dialogue Author: Wang Yixuan is a Ph. D. candidate of literature at the Institute of Language and hLiterature Studies,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 specializing in American literature. Email: 安妮•普鲁(Annie Proul

6、x)(1935-)被认为是美国20世纪最值得关注的小说作家之一,其作品往往以深刻的主题和粗砺自然的语言赢得读者与批评家们的广泛赞誉。其第二部长篇小说船讯(The Shipping News,1993)出版后,相继获得1993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和1994年“普利策小说奖”,并于2001年被好莱坞拍成同名电影,影响广泛。安妮•普鲁为写作这部小说曾九次来到纽芬兰岛,也许正是这里严酷的自然环境和船员水手们讲述故事时的简约粗犷的影响在这部小说中看不到拖沓冗长的句子,只有短促有力、浑然天成的表述,让她的语言天才与艺术天才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船讯以自己的特有方式讲述了小人物奎尔辛酸曲折的心路

7、历程。奎尔相貌丑陋,缺少关爱,卑微地苟活到三十几岁都未得到这个世界哪怕一次的肯定。而命运的打击却毫不怜惜地将他推向绝望的边缘:水性扬花的妻子背叛他后又死于车祸,父母因身患绝症而自杀。他无奈选择了离开纽约这个伤心地,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和年迈的姑妈一起来到了故乡纽芬兰岛,开始了一种新的人生。在那里,他开始了向有关部门报告“船讯”的工作,并让自己的每一天都感到充实;在那里,他结交了当地的一群小人物,并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那里,他们相互帮助,共同抵抗生活的苦难。奎尔在大自然中面对着冰雪、海浪和狂飙的洗礼,渐渐找到了自己的人生航向,在爱情、亲情和友情的抚慰中,心底的伤痕渐渐得以抚平,并在认祖归宗的

8、漫漫征程中建构着自我。正是在这样的回归途中,他不断地探求自我的身份感,实现着自我的认同;也正是在这种自我认同的过程中,实现了现代人普遍意义上的道德救赎,成为一个自我意识强烈、自我人格独立与自我性格丰满的当代美国人。 奎尔正是当代美国社会中一个道德根源的探寻者:他早先在生活中没有自己的方向,屡屡受挫,却不停地求索;他总是在绝望中寻求意义,在无可逃脱的框架中不断寻找自我的皈依;他的回归苦旅虽然历经磨难,但却从未放弃过对美好事物的向往,道德上的善鼓舞着他追求自我意义的勇气。从小说中的具体描写可以看出,奎尔正是美国社会中身陷道德困境中却仍然不懈追求自我认同的现代人的缩影。现代人最典型的道德困境就是意义

9、感的丧失,因为在生活中缺少自我的方向感,而没有确定性。然而,身处困境中的现代人却仍然追求不止,因为“道德空间中的自我总是承认、追寻或认同于某种更高的东西,在自我内部、自我与世界的秩序中寻找自己的位置;这种更高的、自我认同并追寻的、对自我具有某种权力的东西,称之为道德根源。这样一种认同、找寻和向着道德根源的状态,就是不可逃脱的框架”(泰勒 159)。奎尔作为现代人自我求索者的象征,承载着人们对道德困境摆脱的愿望以及对真善美孜孜以求的探索精神;通过他对自我身份的寻求过程,读者感同身受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并从中管窥到现代人在道德困境中的自我认同历程及其重大价值。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来讨论这部小说中

10、存在的语言与自我认同主题的关系问题,并认识到作家通过自己的小说对这一重要问题所做出的探讨,具有相当的探索性与社会历史意义。 一、道德意义上的自我认同 在小说开始的时候,作家就运用破碎断裂、省略主体的短句,表现出奎尔身上那样一种残缺的自我身份感;只寥寥数语,就勾勒出奎尔那样一种典型的自我彷徨与迷失心态。小说中这样写到:出生于纽约的奎尔“在生活中跌跌撞撞,没有一个方向”(普鲁 5)。他自幼缺少亲人关爱,父亲称他为“蠢货”,哥哥叫他“猪油脑袋。”亲人的厌弃令他孤苦无依,自卑不已。“他最早意识中的自己是一个遥远的人:那边,视线的中心是他的家庭;这里,在远的几乎看不见的地方是他自己”(普鲁 2)。奎尔身

11、上的与生俱来的自我认同感,就这样消失在家庭的核心视野中。家庭本应当成为主人公奎尔自我参照的首要坐标,却因为亲情的缺失而丧失了自我的道德功能,反而成为了奎尔自我认同的障碍。这样的描写也揭示了现代人身上具有的普遍性家庭道德空缺现象。加拿大语言哲学家泰勒这样谈到自我定义的问题:“我通过我从何处说话,根据家谱、社会空间、社会地位和功能的地势、我所爱的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关键的还有在其中我最后重要的规定关系的一出现的道德和精神方向感来定义我是谁。这显然不能只是偶然的事情。除非引进语言,我们就没有办法引入人格”(49)。 在这里,泰勒首先强调了“自我”的定义应着眼于言谈交际和道德方向感,更重要的是他突出了对

12、话和道德的载体语言在塑造“自我”中的作用,换句话说,语言不仅言说了我们在道德意义上的自我阐释,同时也重塑了自我阐释。在船讯中,如果说道德上的“善”为自我的建构提供了框架,那么这种建构应是建立在语言基础上的;奎尔的自我阐释,正是通过语言才得以实现的。首先,表明自我身份的符号就是名字,奎尔的自我认同,也在其名字从缺失到完整的历程中得以显现。名字是语言中能指的符号,在本文的象征层面上具有等同的意义,名字是语言对主人公建构自我作用的首要体现。 第一,自我意识的启蒙“名字”。自我感与道德感往往形成一种独特的道德框架,生活在当代社会中的人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奎尔在对道德框架的规约中

13、,从自我的缺失和沉默逐渐走向自我的完整和对话,而开启他自我意识的语言符号,就是名字。小说这样写道:“在孤单的奎尔脑子里没有任何事情是清晰的。他的思想翻腾而混乱,像飘入北极微光中的古代水手称为海肺的那个难以名状的区域,迷雾下起伏着稀泥状的碎冰,空气与水溶为一体,液体凝固了,固体在融化,天空冻结着,光明和黑暗一片浑沌”(普鲁 3)。而奎尔的名字,正是他卑微命运的写照,作者有意将其作为线索贯穿始终。“奎尔”的英文原文Quoyle,原义是一盘平面状的绳索,两端和其他东西不相连接,“放在甲板上,需要时可在其上行走”(普鲁 1)。这个形象,正如奎尔当时的人生状态一样:了无依寄,任人踩踏。他在家庭中没有自己

14、的名字,只是被家人鄙夷地称为“鼻涕虫”、“猪油脑袋”,语言层面上名字的缺失暗示着主人公在家庭中所处的卑微地位。在家庭之外的社会领域中,奎尔的名字不是人与人之间用来平等对话的称呼,而多半只是被雇主呼来唤去、随意支配的符号。这时的奎尔,“就这样,解雇,当洗车工,重新雇佣。解雇,当出租车司机,再重新雇用”(普鲁 10)。颠沛流离的生活以及在这种生活之中的无名形态,无法让他通过名字建立可靠的自我认同。所以,对于奎尔来说,名字的命运言说了其在道德意义上的自我阐释,同时也重塑了主体的自我阐释。在这里,名字作为语言的首要符码不仅显示了人物的命运,更由于其独有的阐释功能而强化了主体可悲的命运。名字的被遗忘和被

15、贬低,代表着奎尔在现代社会处于“隐形”的状态,这是其难以建立自我的认同感的关键因素。之后,在纽约莫金伯格,奎尔结识了热情的黑人帕特里奇,正是他为没有稳定收入的奎尔介绍了一个新的工作:在莫金伯格纪事报做一名“三流记者”。奎尔对这个天天同文字打交道的职业发生了兴趣,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符号就是那样一组组文字符号巧妙的搭配,竟然产生出一种少有的、伶俐诡异的神力。从此,他开始被语言的力量所吸引,甚至“把生活中平常的事情都看成报纸标题。一男子稳步穿过停车场。妇女们谈下雨。空屋电话铃。”他写出了自己的第一篇报道并得到了发表,“看到文章上有他的署名而激动不已”(普鲁 9)。这时,他的名字从雇主和家人鄙

16、夷的口吻中解放出来,成为了一种负载道德意义的语言符号;正是这个名字,让他依稀找到了自我所能依托的一席之地,开始树立起做人的信心;于是,一个署名开启了奎尔建构自我的漫漫历程。他通过撰写新闻报道来了解社会,洞悉人生。在这样一个能够教人们认识人性之卑劣、文明之腐败的职业中,奎尔借助富有道德判断的新闻语言,“在分崩离析和嫉妒熏心的气氛中,他幻想出了理智的妥协”(普鲁 11)。奎尔以自己的名字彰显为契机,开始对自我有了一种近乎幻觉般的认识。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出,正是记者的身份把奎尔带进了泰勒所说的“不可逃脱的框架”中,也正是在追寻道德根源这种“更高的”、“对自我具有某种权力的东西”中,奎尔学会了认识社群

17、中的“善”,并使得他的自我认同在一种少有的社会道德感中开始“启蒙”,并在后来的日子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第二,自我意识的成长“船讯”。初为记者时的奎尔无法驾驭语言,他的报道毫无文采。帕特里奇说他写的文章“像读水泥一样。太长了。太长太长了。思路混乱。没有人们关心的东西。没有引述的话。没有味道”(普鲁 8)。奎尔的报道中这种混乱的语言,正是他当时人生状态的一种反映。这种形态直到他经历了悲欢离合的苦痛之后,和姑妈一起回到了故乡纽芬兰,成为拉呱鸟报社的一名编辑,才有所改变。在自己的故乡,在和同事们的交流中,奎尔逐渐开始找到了自我的方向,学会了运用语言来表达对道德“善”的认识。一次,奎尔和同事比利一同去

18、采访一艘停靠在码头的波特游艇,这艘名叫“结实宝贝”的荷兰大型游艇曾经属于希特勒,船主向他们描述了游艇在飓风中的无穷威力,在风暴最猛烈的时候,它冲向岸上,“把十七条船撞成了火柴棍”(普鲁 136)。采访归来的奎尔感触很深,但是“他习惯于报道决议、选票、会议记录、地方法律、议事日程、用政治词藻润色过的声明。不会描写结实宝贝那涂了清漆的木料。怎么把梅尔维尔夫妇的粗鲁无礼付诸笔端呢?”(普鲁 147)奎尔苦思冥想,也没有结果。直到有一天,道德正义感让他在创作“船讯”时成竹在胸,“思路像水一样流淌,他飞快地打着。他感觉写得很顺手。梅尔维尔夫妇对船的破坏性所感到的得意跃然纸上。”正是奎尔的这第一篇“船讯”

19、,掀开了他人生崭新的一页,他用铿锵有力的语言满怀信心地告诉读者:“一艘五十年前为希特勒建造的威力无穷的船只本周到达锚爪港。希特勒从未登上这艘名为结实宝贝的豪华游艇,但他的一些邪恶力量却似乎被铸进了游艇内部”(普鲁 162)。可以看出,这时奎尔的语言开始具有了主体性,展现出善恶明辨的道德感,语气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在他的“船讯”中,“结实宝贝”不再仅仅是一条威力无比的游艇,它变成了一个符号,满载着法西斯的暴力和血腥,代表的正是人性的扭曲及一种毁灭一切的破坏力。这时的奎尔,真正挑起了一名新闻记者所应有的道德责任感,用犀利的笔触,猛烈地抨击了那种非理性的野蛮力量,及其所带来的毁灭性灾难。这是作为记者

20、的奎尔,第一次自作主张写下的新闻;写完之后,他惴惴不安地等待主编杰克的“审判”;出人意料的是,杰克告诉他这篇报道很受读者关注,报社特意为他开辟了“船讯”的专栏。这时,他才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活了三十六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做得对了”(普鲁 165)。以此为契机,他进一步地思考自己的潜能与优势,奎尔的自我在他一系列的“船讯”中获得了新生。从此可以看出此部小说以“船讯”为题目,正凸现了语言在奎尔成长过程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 任何人自我的成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奎尔在自我认同的道路上就经历了从“弱势评估”(weak evaluation)到“强势评估”(strong evaluation)的过程。人人都

21、具有反思能力,但如果不能对人类主体性的深度进行把握,就不能进入强势评估。强势评估者更倾向于对动机、意志、欲望的质进行区分和判定。如果说奎尔的第一篇“船讯”中还是比较温和地表达了他的道德立场,在善的等级上还是属于“弱势评估”的话,那么,他的另一篇“船讯”就代表了从“弱势评估”向“强势评估”的飞跃。小说的第25章以“石油”为标题,讲述了石油工业对海洋环境的严重污染。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奎尔从外地采访归来后,从自我的情感与道德立场出发,满怀忧虑地写下了“金鹅号”油轮油箱渗漏后海岸和渔民的惨状。“成千上万的海鸟和鱼类在石油里挣扎,渔船和渔网肮脏不堪”(普鲁 232)。然而,这篇“船讯”却引来了报社总

22、编特德•卡德的不满。作为现代人的卡德崇拜美国社会的工业文明,认为奎尔的文章是“跟我们的发展和经济进步的努力唱对台戏”,于是擅自对它进行修改,“把它变成了为石油工业歌功颂德的腐败、廉价的宣传文字”(普鲁 234)。奎尔看到这篇发表后的文章后,勃然大怒,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道德立场的侵犯和践踏,即使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也绝不妥协。于是他据理力争,第一次用主体性很强的完整语言表明自己的观点立场,说这篇报道“不是我写的,不是我的观点,也不是我看到的情景”(普鲁234-235)。这时,话语主体“我”在文章中多次凸现,酣畅淋漓地描摹出奎尔冉冉上升的自我意识。正是因为奎尔出于保护环境的道德正义立场,

23、他的主张与文章受到了杰克的格外尊重和大力支持。正是在这样的一场争执中,奎尔发掘出了自己内心深处最高级别的“善”,即“超善”,以正义的立场在记者与读者群中胜出,从而实现了自我认同历程的重大飞跃。小说正是通过这样的故事情节,一步一步地展开了奎尔的气质与性格,让奎尔身上的自我主体意识得到了加强,最后才实现了对自我价值与意义的深刻而完整的认同。其实,这正是当代美国社会中人在道德意义上的自我认同历程,并具有相当的典型性与象征性。 二、社群意义上的自我认同 人类是一种语言的动物,自我感是社会关系的产物,自然也是由语言所构成的;语言只能在语言共同体中存在和得以保持,这是由语言的对话性本质所决定的。从这个意义

24、上说,人与人、人与社群之间的对话不仅具有现实性,也具有历史性。在船讯中所集中展示的主人公奎尔的自我认同过程,正是通过对话的现实性和历史性才得以实现的。 小说开始的时候,奎尔一天到晚到处打散工,疲于奔命,漂泊无依;然而,严酷冷漠的环境并没有泯灭他对人间真诚的向往,“因为奎尔忍受不住孤独,他渴望交际,渴望知道自己让别人感到愉快”(普鲁 4)。在小说中,奎尔与他人的第一次对话,发生在当地的一家洗衣店里。在小说的前面,作者都是以纯客观的语言对他进行描述,在此时却将笔锋一转,将第三人称叙事视角巧妙地转换为更具亲和力的人物与人物的对话方式。由此,以语言的对话性为契机,小说开启了奎尔在交际中实现自我认同的历

25、程。具体的故事情景是这样的:在洗衣店工作的奎尔弄脏了衣服,他忧虑地自言自语道:“毁了。”帕特里奇却宽慰他说:“用热的盐和滑石粉擦一擦,然后重洗一遍,放一杯漂白粉。”同事在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却温暖了奎尔那孤独的内心,并且让奎尔从此开始建立起与他人交往的信心,他也有了第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从小说中的艺术描写我们可以看出,奎尔的自我是在对话中塑造起来的。一个人不可能在一个纯粹的“自我”中得到确立,只有在与他人的交往,特别是在与他人的对话中,“自我”才可能得到真正的认同与完全的确立。正如泰勒所指出的那样:“一个人不能基于他自身而是自我。只有在与某些对话者的关系中,我才是自我:一种方式是在与那些对我

26、获得自我定义有本质作用的谈话伙伴的关系中;另一种是在与那些对我持续领会自我理解的语言目前具有关键作用的人的关系中当然,这些类别也有重叠。自我只存在于我所称的对话网络中”(50-51)。在这里,他强调指出在人与人之间实现对话的媒介是语言,语言是人类的第一个主要特征,人类首先是语言的存在。通过对小说的分析可以看出,奎尔的自我成长经历了诸多风雨坎坷,他的每一步人生飞跃都是通过与他者的对话实现的,而帮助他实现对话的重要因素就是语言。语言让他打破了自我的低迷状态,语言更帮助他实现了自我的价值,让他开启心扉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情感家园。所以,语言不只是一套工具,更是我们理解人类的核心,其本身具有意义。正如我们

27、所知道的那样,泰勒对自我的定义,主要集中于人类主体性两个本体特征上:其一是作为道德存在的自我;其二是以对话形式构成的社会存在的自我。 第一,现实对话中的自我认同。奎尔从小备受冷落、形单影只,这让他养成了一种自言自语的习惯。小说中这样写道:“他习惯于绕着活动房屋散步并自言自语,谁知道呢?他说,谁知道呢?因为没人知道。他的意思是,任何事都可能发生。”他的命运就像“一枚旋转的硬币,暂时还竖着保持平衡,它可能倒向任何一边”(普鲁 13)。他的生活充满了不可预测的变数,“自言自语”暗示对话对象的缺失,“自我”在孤独与沉默中的陷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被现代社会的冷漠推向无底深渊的平凡小人物,同样也“忍受不

28、住孤独,他渴望交际,渴望知道自己让别人感到愉快”(普鲁 4)。因为每个人只有生活在社群的对话中,才能确认“我们是谁”的问题,从而通过语言使自我感在自己与他者之间的对话中得以重新确认。 首先,引起我们兴趣的是小说中出现的“拉呱”与自我认同的关系。奎尔同他者的对话,在小说的第7章中得以有规模的展开。这一章的标题,取自奎尔就职的那家纽芬兰报社的名字“拉呱鸟”。拉呱鸟是纽芬兰一种绒鸭,习惯于聚在一起用呱呱叫的方式相互交流着消息。正是这个意象,标志着奎尔开始从孤独的自我苦旅中解脱出来,进入了社群的对话网络中。正如泰勒所说的那样:人类首先是语言的动物,而我们的自我感在本质上建立在语言基础上。“一个人只有在

29、其他自我之中才是自我。语言只能在语言共同体中存在和得以保持,所以自我只存在于对话网络中”(刘金增 39-40)。刚刚接触拉呱鸟这份报纸的时候,奎尔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站在操场上看别人玩游戏,而他对那些游戏规则一无所知”(普鲁 70)。之后,随着对话关系的逐渐展开,奎尔开始熟悉当地的生活,并将自己融入到社群之中。在海边生活的奎尔,首先面对的就是对“水”和“船”的畏惧感。他说自己对船一窍不通:“它们很贵。很不舒服。很危险”(普鲁 82)。在那个时候,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奎尔,总是执拗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害怕受到更多的伤害,于是沉默便是他所采取的唯一的自我保护方式。而真正让奎尔开始接受船和大海,

30、是从他采访“船讯”的工作开始的。既然是采访,注定了需要对话和交流,就这样,奎尔展开了同老港务长狄迪•肖维尔之间的一问一答。这时,他被肖维尔用极生动的语言描述“北极磨工号”的亲情故事所深深吸引。故事的主人公是报社主编杰克和他的儿子丹尼斯,丹尼斯出海时遭遇了暴风雨,船长下令弃船逃生,于是27名船员在滔天巨浪中丧生,丹尼丝本人则命悬一线。就在此时,电话铃响了,对话的嘎然而止勾起了奎尔对“船”的无限好奇。为了听到一个完整的故事,他在心中涌起一股股交流的渴望。奎尔一见到同事纳特比姆,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谈话,让他讲述故事的后半部分在搜救队都已经放弃搜索的时候,丹尼斯的父亲杰克义无反顾地孤身

31、驾船出海,终于奇迹般地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了丹尼斯,并让他获得了重生。这个故事唤起了奎尔对于“自我”重生的渴望,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人的生活中,已经沉睡得太久了。就在这一段段的“拉呱”中,小说主人公奎尔开始走进了人群中,在那样一种与他人对话式的语言表述中,他终于慢慢地树立起了自己做人的自信。 其次,引起我们兴趣的是小说中的女人与自我认同之间的关系。船讯描述的是奎尔寻找自我家园的艰苦历程。“他经历了一段人生的精神苦旅,就是为了找到一种阴性气质为他那支离破碎的阳性自我带来完整性”(Flavin 240)。在这样一段旅途中,首先闯入他“自我”视阈的,是他的妻子佩塔尔。正如小说中所展示的那样,他们的感

32、情是“一个月火热的欢乐,然后是六年纠缠不清的痛苦”(普鲁 15)。当初,奎尔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一个荡妇,他执拗地奉行着好友帕特里奇告诉他的那句话:“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为了爱,奎尔,那是生活的动力”(普鲁 11)。他无怨无悔地将那“相思结”牢牢地系在心上,一次次容忍佩塔尔给他带来的致命伤害,甚至在自己的卧房里痛苦地聆听着隔壁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的欢笑声,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在另一间屋里做的事情,怎么会给他带来这样撕心撕肺的痛苦?奎尔对佩塔尔的爱,是那样的痛苦和执著,正是他自己把“相思结”变成了一个“死结”。正是这份痛苦隐忍的爱情,让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佩塔尔不忠并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她太渴望被爱。直

33、到在纽芬兰奎尔认识了韦苇,一个与他有着同样痛苦的爱情经历的女人,他才将封闭已久的心灵慢慢打开。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是那个穿绿色油布雨衣的红发女人。他的车子从她身边开过,他想向她挥手,而她已经低下头去;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表现出他内心盼望着同韦苇交流的愿望。第二次看到她时,他开始猜想她的腿“一定像马拉松运动员一般修长”、“他们同时挥了挥手”(普鲁 98)。这次邂逅中,彼此已经有了些许默契,对话的语境已经酝酿成熟。第三次看到她时,“她的眼睛直视着奎尔。他也望着她。”出于想急于了解这位令他心仪的女人,他和身边的比利开始了对话:“她是谁?好像我每次出来都看见她在路上走”(普鲁 129)。这样的对话,终于

34、开启出比利那句颇有启示意味的话语“也许她就是那个高个子的文静女人”(普鲁 130)一个注定将为奎尔的“自我”带来完整性的女人。直到故事情节发展到小说篇幅的2/3的时候,奎尔才有勇气把自己的脸轻轻贴向她,而韦苇却站着一动没动两颗饱受伤害的破碎心灵终于相遇在一起,却无法立刻擦出爱情的烈焰,他们虽然渴望获得爱情幸福和人生的完整,却举步维艰,因为他们彼此的心中,都有一个解不开的结。就在他们彼此感到沉默的熨帖时,他们仍然踯躅不前,不敢直面眼前发生的这段感情。直到有一天,他们终于鼓起勇气敞开心扉,坦诚告诉对方自己心中积压已久的痛苦,困扰他们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彼此在真诚沟通中获得重生。当他终于摆脱了“魔鬼

35、恋人”佩塔尔的困扰后,他从前的两个女儿也来到了纽芬兰,遇到了这个高个子的文静女人,从此,他那破碎的男性自我,在同女性对话的过程中,才得到了圆满的建构。从总体上来说,小说中贯穿始终的“绳结”,正是对语言对话性本质的隐喻。前面提到,“奎尔”一词的本意是一圈两端和周围不相联的绳索,反映出主人公当时孤立无助的人生苦境;此后,奎尔通过与他者之间对话关系的逐渐展开,其自我得以逐渐发展,“绳索”变成了“绳结”,彼此实现了联系与沟通,这正反映了奎尔借助“绳结”建构自我的历程。但是,语言的对话性不仅是自我形成的桥梁,同时也是自我认同的羁绊家人鄙夷性的语言,以及奎尔与佩塔尔之间的对话关系都在他心中锁下了一个个的“

36、心结”,这里的语言对话性对自我成长所起到的是一种消极作用,说明自我是建立在个体同社团之间的妥协与调和基础上的。所以,奎尔的自我认同过程,也是消除语言对话性的消极意义,解开心结将其向积极面转化的过程。奎尔正是经历了这样的痛苦转化,才终于实现了自我认同,并在现实对话中让自我认同得到充分与完整的实现。 第二,历史对话中的自我认同。从广义上来讲,语言的对话性涉及时间纬度和空间纬度两个方面。语言是我们自己的语言,这个“我们”,不仅包括现实中的人们,也涉及缺席或已经不在人世却对当下仍有影响的祖先。奎尔在同现世的人们实现对话从而树立自我信念的同时,也在了解祖先的历史的过程中,和自己的前辈进行着一种历史性的对

37、话。正像小说中所展示的那样,奎尔曾经从姑妈那里了解到,“爷爷是一个乱伦的、有癫痫病的、杀海豹的孩子”,是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物;因此,他不愿意想到这些,但是他没有办法来进行选择,这一直成为他心中一个“未知的家族之谜”(普鲁 28)。有一天,比利•布莱蒂带着奎尔一起,来到了“了望岛”,于是他踏上了一次寻祖归宗的旅程。正是这次经历,帮助奎尔揭开了心中那个祖先历史的谜团。在比利的故事讲述中,奎尔惊讶地了解到自己的祖先竟然是一群“近亲交配,头脑蠢笨,杀人不眨眼”的野蛮海盗。对此他一时感到无所适从,甚至痛苦不堪。奎尔驻足望岛,面对祖先的墓地,仿佛踏进了时空隧道,和自己的祖先进行了一次心灵的对话。

38、正是这次“超验”的对话,让奎尔心中涌出无限的羞愧感,道德的善在历史的对话中得到了极大的凸现,他暗自鼓起了和祖先的邪恶肮脏划清界限的勇气与决心。现代自由是通过挣脱旧有的道德视阈而赢得的,旧有的道德视阈往往建立在一个目的论的宇宙秩序或“伟大的存在之链”的假设上,这种宇宙秩序于是成为人类社会秩序之合法性的标准。而现代人不再把自己锁定在一个既定的位置上,因此在挣脱旧有道德视阈获得经营自我之权利的同时,现代人也向自己提出重新建构自我或生产自我的目标:当自我的认同不再依赖于宇宙秩序时,“我是谁”就重新成为一个可能的问题。奎尔在了解家族的血腥历史过程中,同自己过去家族的历史进行了多层次的对话,在这个过程中,

39、奎尔努力想摆脱旧的视阈的束缚,从而进一步建构自我。从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奎尔的堂兄诺兰正是祖先邪恶传统的缩影,“他身上发出的气味像腐烂的东西和冰冷的泥土”, 而这正是“老牌的奎尔风格”(普鲁 186)。奎尔同诺兰之间的对话,也在象征的意义上代表着他同祖先历史的对话。诺兰出于诅咒的目的,在奎尔家每个房间的门槛上和小船里都放了几段打了结的麻绳,奎尔从善良的愿望出发,希望解开这一段怨结,于是他来到堂兄的门前,不断地叫“奎尔先生,奎尔先生”,他觉得像在自己叫着自己。接着,奎尔借着“昏暗的光线,在那样一副风烛之躯上,奎尔也看出了相似之处。姑妈那不服贴的头发;他爸爸那没有嘴唇的嘴巴;深陷在马鬃般的粗眉毛下

40、面的一双奎尔家人特有的眼睛;他哥哥的姿势。还有奎尔自己的那幅大下巴”,“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在这件塞满了另一世纪的贫困的棚屋里,奎尔看到了他自己的来历”(普鲁 301)。奎尔在同诺兰的对话中,他终于找到了自我的影子,他无法逃避祖先和历史对他的影响。在这种认同感中,奎尔对自己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奎尔的小船在海中遇到风浪,在即将跌入水中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诅咒结”,这时,奎尔第一次心有所悟打结的绳子蕴含着一种深意;这时,他才认识到诺兰放在船里的这些一头打着结,另一头曲曲弯弯的绳结,好像终于被解开了。正是多亏了“他前面漂着一截打结的二股绳”,他才看到“大约二十英尺开外有一只红箱子一沉一浮那是塑料冷藏

41、箱”(普鲁 243)。奎尔正是依靠牢牢抓住这个冷藏箱,才幸免葬身大海。这些诅咒绳结,其负面的魔力最终也转化成为了积极意义,使奎尔获得了“重生”,暗示着小说的主人公奎尔终于克服了语言对话性对人自我认同的桎梏,从而建构起了完善与完整的“自我”。 安妮•普鲁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船讯展现给读者的,不是离奇的情节,也不是浪漫的故事,更多地却是那些平实如水、自然亲切而又饱含深意的叙述。小说中所呈现的人物及其故事是那样的真切自然,哀婉缠绵,而人却始终是小说的主体与核心。她要写的是一个人,一群人,她要带给读者的正是那种骨子里的震撼颤动。作家在小说中正是在用厚重的笔触,将一个大大的“人”字张扬,让我们能

42、够感觉到当代美国作家对于“人”的理解与对于“人”的自我主体性的高度肯定。在小说的最后,作者彰显出“复活”的主题“上帝”也都能得到重生;折断翅膀的小鸟也获得了新的生命,向天空飞去;杰克在出海落水之后,最终奇迹般地逃脱了命运的劫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死”与“生”这一辩证统一的永恒话题,在小说的结尾再次悠然奏响。这样的结尾正是表明,“死”的只是破碎的人生,而“生”的却是崭新的自我。奎尔在历经艰难的人生跋涉之后,终于成为了报社的主编,这时他的全名“R.G. 奎尔”在报纸上与日常生活中赫然出现,在象征性的层面上标志着主人公自我认同的充分与完整地实现。这时,奎尔终于在语言的道德意义和社群意义上,逐步完善

43、自我,并发掘出自我人生的主体性,终于完成了自我认同的历程。小说通过主人公奎尔如此艰难的人生历程说明:人类正是借助语言才实现了对自我的认同;现代人的主体性,也正是在语言的叙述中才能得以充分而完整地实现。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Flavin, Louise. “Quoyles Quest: Knots and Fragments as Tools of Narration in The Shipping News.” Critique: Studies in Contemporary Fiction 40.3(1999): 239-47. 刘金增:“泰勒现代认同思想的体系”,广西社会

44、科学(5)2006:39-41。 Liu Jinzeng. “Taylors Theory of Modern Identification.” Guangxi Social Sciences 5(2006):39-41. 安妮•普鲁:船讯,马爱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 Proulx, Annie. The Shipping News. Trans. Ma Ainong. Beijing: Peoples Literature Publishing House, 1998. 查尔斯•泰勒:自我的根源:现代认同的形成,韩震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1年。 Taylor, Charles. Sources of the Self: The Making of Modern Identity. Trans. Han Zhen, et al. Nanjing: Yilin Press, 2001. 责任编辑:邹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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