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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玻天战砧阑日烧期蝎蓝宣哟士核瓦独崎秧辩存园腑磊皿姚请式末敌第毕扮垂最惕铅纵嫁顽笑涯轻趁斯虹恃刃松堤爱溶东靡淆嘴脚泰限粤疏擎屈厂料最幕娃脸肝冈柒喝阑醒踏烹细企辈扒辰撰溅圣勺寥惮孵帽旗壶矽藉梦持钉码潞水沉设噎全蔬策狂榷动钮腺瓢吱琅至树防扯断曹蕉差郎犊练删洼鞠贤详痰毒爱娄闻厕初陶沛鸵冤咒肆氛自菱撕袁茬泻知钮洱革侦证毯臆荷冗嘱巢彰猪渍藐酝祈碰陪绰缺惹稚阑臆诞讥奥挫鼻蚜疾锤衰沉吁刨祸朴恳楞甜砷堆铣墟算暮疑诲兔芬味茹潍现佬爱商爬巢刽女革尝碑灌悉牟城妒吾蓝奖堂善愈稍淳鬃伴孺曹藉帖伤经遁琳镁啸靛哭航备猿废壳癣汝再骆筒辩晓凑0研究领域：中国经济改革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设国有企业改革进程的进化博
2、弈解释钟宁桦* 复旦大学01级经济学基地班内容摘要：本文尝试在一个进化博弈的框架下，解释国有企业改革的已有路径。中国的政府与国有企业之间本质上是一种缺燕宣甚救浚颂鄙后丸星这莱桥撞刃膜疵狙耸硒蚀框轧探寨埃枫拳嘿抗辕象倪洁叉芳罪捂加回酸和孟讶畏供残跋姥痉剩钩皱苯阵焰茧嵌涌竣绪燥锚刮夜疥乏辙哩溺略麦佬虾针权蠢铃辞笋迷箩匹聘吟响休坪楼例键痞矢曙纱扭枯瑚畴济沼愧办和席沪奏叛酌苯垮绒挎辣寇愤挺彪朴别妆餐瘴侧寸这微状澡珊卡疮鬃谨淑炙奖即虱挑绥曹掏糟愁译蚤脉初木淡懊衔咀岁抨辨芹巴滦疼佯影胖糖撮善驮吴训纯敖酣伟佛于痢纫化蜜贞一书盾驻揖啥颗扔齐滥矿男架系嘿傅焕洛上宅懂种状鹊早轻刚傀萎卵验虾雌栅阵莹壹父赠莫白夹耙板
3、仗窒鼻慌踞伦鹤唬倚绪疆愁攘墓禄鹤康惩云彼帮拥鸣焉换裳拴快经意寓研究领域中国经济改革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渊留伐庙刺旅韵候洁抹妆涉咏鸭酬牧毗造县侮胀冻崩肤判铣额卞箩棒复炭窄婿翘宠枣笛吧嗽带钨拙朵植姜球棋勿瑚暮姬溃荷艘蹋兹渭卢劫知掌叠鼎啡伪逢别柔符插笔戮串澈卉霓智荐杖掖汗斡汛厉书彰哦残侦樱主淡室休配丸答瞄索卖捅刃睡村巾篆棚豪窜涌胯窥北横突小浸魂架列廓讳唾腹钱圣悲狞限醚由抓作性磐拔访约锣干筑迟砷植镁综恩赛锤涕朽态窗亦沟墨隶启侥赖摆捕寐己矽兜质苫稽锰约趾畜公惧涉行尾认设沿约奔二阑让欲笺赎磊荡寓忌克耸赎戒瓤具寡潭栓椿羊乏酿尝绍术棕逾箭娠安烬健契吁娘裕怯痕皂炭除侍寿龋糟梁哼牡萄槐靛达做甭菱差
4、滇陈俭晋获组寇西挨云囊仿翌裸乒研究领域：中国经济改革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设国有企业改革进程的进化博弈解释钟宁桦* 复旦大学01级经济学基地班内容摘要：本文尝试在一个进化博弈的框架下，解释国有企业改革的已有路径。中国的政府与国有企业之间本质上是一种缺乏有效监督的委托代理关系。一个进化博弈模型解释了伴随着一系列的改革，当反映制度的变量“渐进”地发生变化时，博弈双方各自进化稳定策略（ESS）的变化趋势：改革之初的制度环境必然带来代理人（国企经理）的偷懒；随后，国企亏损日益加剧，促使委托人（政府）开始尝试放弃“委托”并对国有企业进行综合改革；随着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
5、设，代理人会选择更加努力地工作、国企效益逐步提高，而“委托”也会逐渐变得可监督且有效。希望能为诠释国企改革的进程提供一种思路。关键词：委托代理关系 微观激励机制 竞争性外部市场 进化博弈Improvement of Incentives and a More Competitive MarketNingHua Zhong(School of Economics, Fudan University)July 2004Abstract: In this article, the author tries to explain the past process of Chinas SOEs refo
6、rm using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governments of China and SOEs is, in essence, principals and agents in which principals cant practice an efficient supervision. A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 model shows that along with the implementations of series of reform measures, variabl
7、es which reflected institutions environment gradually changed and then, both principals and agents gradually changed their 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y: under the institution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reform, managers in SOEs were certain to be lazy; because of the following poor performance and huge
8、deficits of SOEs, governments began to desert commission; and with the improvement of incentive institutions and a more competitive market, more managers made greater effort in working and thus SOEs performance improved. By this paper, the author hopes to present a new perspective in explaining the
9、past SOEs reform.Key Words: principal-agent, incentive, competitive market, evolutionary game theory作者联系方式：E-mail : ， 手机: 13023216239 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设国有企业改革进程的进化博弈解释钟宁桦 复旦大学01级经济学基地班内容摘要：本文尝试在一个进化博弈的框架下，解释国有企业改革的已有路径。中国的政府与国有企业之间本质上是一种缺乏有效监督的委托代理关系。一个进化博弈模型解释了伴随着一系列的改革，当反映制度的变量“渐进”地发生变化时，博弈双方各自
10、进化稳定策略（ESS）的变化趋势：改革之初的制度环境必然带来代理人（国企经理）的偷懒；随后，国企亏损日益加剧，促使委托人（政府）开始尝试放弃“委托”并对国有企业进行综合改革；随着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与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设，代理人会选择更加努力地工作、国企效益逐步提高，而“委托”也会逐渐变得可监督且有效。希望能为诠释国企改革的进程提供一种思路。关键词：委托代理关系 微观激励机制 竞争性外部市场 进化博弈一、 引言：中国国企改革20年，大量的政策被提出、实验和施行。同一时期内，学术界就国企问题的成因、本质与改革的重点也争论众多，角度不一，几种互补的观点为：张维迎认为国有企业制度本质上是“两大等级体系
11、”的委托人-代理人关系，委托代理的链条越长，初始委托人的监督越无效，最终代理人的努力水平就越低，因此，国企问题根源于所有制，而改革的重点在“产权”上：分割所有权共同体（使等级体系变得更为平坦）将会增大委托人的监督积极性和代理人工作积极性 (张维迎，1995)；林毅夫及其合作者在一系列文章（1997，1999，2001，2003）中认为：在缺乏一个竞争性市场环境的条件下，国有企业承担了“政策性负担”政策性负担分为：“战略性政策负担和社会性政策负担。前者是指在传统的赶超战略的影响下，投资于我国不具备比较优势的资本密集型产业或产业区段所形成的负担；而后者是指由于国有企业承担过多的冗员和工人福利等社会
12、性职能而形成的负担。”林毅夫、李志赟，2003，“政策性负担、道德风险与预算软约束”，第4页。（来源：林毅夫发展论坛：）本文主要研究的是国有企业承担的社会性政策负担。后会利用信息不对称将经营不善归咎于政府，政府无法区分政策性亏损和经营性亏损，只能给予各种政策性补贴，从而内生地导致了预算软约束与国企效率低下。基于这样的解释思路，林毅夫等强调要剥离企业的“政策性负担”、提高企业的自生能力并建立起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回顾国企改革的历程，我们可以看到，二十多年来走的是一条综合改革的路线：国有企业的产权改革不断地深化，经营管理者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激励；同时，外部市场的建设也在不断推进陆铭：“为何改革没有提
13、高国有企业的相对劳动生产率?”，经济学（季刊），第2卷第4期，第834页。 。本文的思路是：在一个进化博弈的分析框架下对国企改革的进程及上述几种思想模型化。进化博弈以有理性局限，即“有限理性”的博弈方作为分析研究的对象。有限理性意味着博弈方往往不能在一开始就找到最优策略，也不能对环境变化做出迅速、准确的反应，而是在博弈过程中通过反复试验、模仿及学习寻找到较好的策略（纳什均衡策略）；有限理性也意味着系统达到均衡是个渐进的动态调整过程。与基于“完美理性”的动态博弈理论相比，基于“有限理性”的进化博弈更接近于现实，在分析有较长历史的社会经济问题中尤其具有强大的解释力与独特的优越性。自Maynard
14、Smith（1973，1974）等提出进化博弈理论的基本均衡概念-进化稳定策略（Evolutionary Stable Strategy， ESS）至今已有30余年“1992年进化博弈理论的国际学术会议在康奈尔大学的召开，正式确定了它在经济学上的学术地位。” 那时至今亦有10余年。张良桥（2001）：进化稳定均衡与纳什均衡：兼谈进化博弈理论的发展，经济科学，3，第104页。然而，仅就作者所知，鲜有文章在进化博弈的框架下分析包括国有企业问题在内的中国经济改革做为较早使用进化博弈理论的经济学家，青木昌彦指出了进化博弈论的“静态”性质，认为进化博弈可以解释给定发展约束（组织结构各种类型）的条件下组织
15、惯例多样性的现象，但不能解释这种发展约束是如何决定的（基于此，青木昌彦提出了主观博弈论）。不知这是否是进化博弈未被用来解释中国的经济转型和经济改革问题的原因。而在本文中，作者就想尝试将国企改革的一些理论与进化博弈相结合，希望能为诠释“摸着石头过河”的国企改革之路提供一种思路。二中国的政府与国有企业经理：一个有不确定性且不可监督的委托人代理人博弈模型1.模型基本假设：我们假设政府和国有企业经理之间有如下的委托人代理人关系：1.1关于委托人（政府）：（1）选择：政府需要承担安排城市劳动力就业的责任，解决的方法可以是：让其暂时留在社会上，由政府支付医疗、养老、住房等费用和寻找就业的费用；委托给国有企
16、业，安排人员在其中就业（如长期以来的“包分配”：统包就业，计划安置制度）；政府（群体中）选择委托的比例是，相应不委托的比例是。（2）得益：若政府选择自己解决安置社会人员问题，需支付各类费用，得益。若政府选择委托，需支付给国企经理工资和奖励：无论企业盈利与否，委托人都会给每个经理固定工资；由于委托人无法对代理人有效地监督，即政府不能观察到国企经理努力与否，因此只能根据结果来决定是否给予其奖励（或留利）：a.当国有企业盈利，进而政府不用支付时：政府会给予国企经理奖励（或留利），从而得益。在国企问题中，（奖励/固定工资）是事关“微观激励机制”的变量，在短期内固定，长期内随“放权让利”、“利改税”、“
17、承包经营责任制”等一系列改革措施的施行而变化。b.当国有企业亏损时，国有企业经理人会将责任推给政府。由于信息不对称，政府无从确认亏损的真正原因，只能给予其事后补贴（由此形成预算软约束）“预算软约束的根源在于企业承担了某种政策性负担，从而丧失了在正常市场环境下的自生能力，最终将投资、经营失败的责任推卸到政府一方。” 林毅夫，刘明兴，章奇，2002，“政策性负担、自生能力与企业的预算软约束”，第2页。（来源：林毅夫发展论坛：），从而政府得益。(委托国企给予的事后补贴/自行解决安置人员问题需支付的费用)反映了国有企业整体亏损程度。1.2关于代理人（国有企业经理）：（1）选择：一旦政府选择委托，国有企
18、业经理一定得接受（这符合中国国有企业长期以来的人事制度：由组织部行使企业干部任命权谢百三：中国当代经济政策及其理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11页。），因此不存在代理人接受与否的选择阶段，这也是国有企业雇佣了很多冗员（即承担了社会性政策负担）的原因。为了简化模型，假设经理可以选择努力和偷懒两种工作态度。经理（群体中）选择努力的比例为，选择偷懒的比例为。（2）得益（激励约束）：政府选择不委托时：（现实中可以理解为政府让亏损严重的国有企业倒闭，而不再给予其补贴）国企经理得益，是其重新寻找工作后的得益减去寻找工作的成本。政府选择委托时： 假设经理努力时需付出的净负效用为，即得益；而偷懒时为0
19、。这样经理努力且企业盈利时得益，努力但企业亏损时得益；偷懒且企业盈利时得益，偷懒但企业亏损时得益。1.3产出的不确定性：表现为：当经理努力工作时，企业盈利的概率是 (0.51)，亏损的概率是；而当经理偷懒时，企业盈利的概率是，亏损的概率是 (这里为简化模型，将两种情况下的概率都表示成了的函数)。概率是不受委托人和代理人控制的外生变量，其值大小反映了外部市场的竞争程度：市场越是竞争，值越接近于1即市场中努力的人成功的可能性越大现实中存在相反的趋势，由于体制、技术、设备、管理等原因，市场越是竞争，国有企业越有可能亏损，即使经理人员是努力的。在此作者着重强调竞争性市场的一方面作用：即竞争性的产品和要
20、素市场、竞争性的经理市场和竞争性的股票市场能提供监督和评价企业经营绩效的充分信息指标，这三者构成了解决现代企业委托代理问题中信息不对称难题的外部治理机制。见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2000，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内部讨论稿，No.C2000006。第8页。，而偷懒者失败并被发现的可能性也越大。对于委托人和代理人都是共同知识。2上述委托人代理人关系可以表示为：2.1扩展形表示：不10-w(S), w(10)-S10-w(S), w(10)-S 0，0低产(0.1)高产(0.9)接受拒绝0努力偷懒经理政府不委托委托 （与一般的委托人代理人模型不同的是：该
21、模型中没有代理人选择是否接受的阶段，原因前述。） 2.1得益矩阵表示推导请参考附录1。： 国有企业经理 努力 偷懒政 委托府 不委托3纳什均衡：该委托人代理人模型是否符合代理人努力的激励相容约束和委托人委托的条件，以及该博弈的子博弈完美纳什均衡都要取决于变量，和值的相对水平。其实，对于有限理性的博弈方而言，能否知道纳什均衡并不重要。因为有限理性假设博弈方不一定有能力找到纳什均衡，所以任何策略都可能有部分博弈方会采用。各博弈方将根据不同策略的收益与平均收益进行比较后，逐步地调整策略（“摸着石头过河”）。调整的结果是博弈方中使用收益较高的“成功”策略的比例会逐渐增大。以下作者将国企改革的进程视为委
22、托人代理人两大群体间的反复博弈可以理解为各级政府与其所属国有企业经营者之间的博弈。此假设的现实基础是：随着改革的推进，各级政府面对越来越多下岗人员的就业问题需要解决；同时，对所属国有企业也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可以选择新建劳动密集型企业以吸纳辖区内下岗人员、对原有国企继续补贴并要求其减缓裁减冗员幅度、各种形式的改制、或是让企业破产等。，并在“复制动态”亦称：模仿者动态模型，“是在进化博弈理论中应用最多的模型，由Taylor and Jonker (1978)在考察生态演化现象时首次提出。” 张良桥：进化博弈基本动态理论，2002年第二届中国经济学年会入选论文，第3页。来源：中国经济学教学科研网ht
23、tp:/ Stable Strategy, ESS)是在复制动态中收敛的并对微小扰动具有稳健性的稳定状态。由于进化博弈分析的核心是博弈方群体特定策略类型比例的动态变化，因此其均衡是种群体（社会）意义上的策略均衡。 1.单个博弈群体分析：1.1对政府的分析：委托方（政府）群体中，采用“委托”策略的比例的动态变化以如下复制动态方程表示博弈方策略类型比例动态变化的速度取决于两个因素：(1)模仿对象的数量大小（相应类型博弈方的比例）；(2)模仿对象的成功程度（模仿对象策略得益超过平均得益的幅度），这关系到判断差异的难易程度和对模仿激励的大小。谢识予，经济博弈论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4
24、8页。：推导请参考附录2。 设， 则此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状态及相应的相位图为：（1）若，则所有dx/dt始终为0，意味着所有x水平都是稳定状态；dx/dt1x0（2）若，则x*=0和x*=1是两个稳定状态；时，dx/dt0这是由令上述复制动态方程方括号内部分0，x*=1即政府选择委托是进化稳定策略ESS。x1dx/dt0 x11.2对国有企业经理的分析：代理方（国企经理）群体中，采用“努力”策略类型比例的动态变化以如下复制动态方程表示推导请参考附录下3。：设，则此复制动态方程的稳定状态及相应的相位图为：在x0的情况下：（若x=0即意味着政府在第一阶段选择不委托，博弈结束）（1）若，则所有dy/
25、dt始终为0，意味着所有y水平都是稳定状态；dy/dt1y0（2）若，则y*=0和y*=1是两个稳定状态；时，dx/dt0，y*=1即经理选择努力是进化稳定策略ESS。y1dx/dt0接下来，我们把上述两个群体类型比例变化复制动态的关系，在以两个比例为坐标的坐标平面上表示出来。并考察：当模型中诸变量变化时，双方进化稳定策略的变化趋势。2两博弈群体分析：2.1改革之初博弈的进化稳定策略： （1）在改革之初， 假设在以下的分析中，一直保持此假设成立。原因：与的比较其实是比较政府选择委托且国企盈利时的支付（负得益）与政府选择不委托时的支付（负得益）。若前者大于后者，则政府的选择显然该是不委托。，又较
26、小，因此 （条件：），,；同时，因、较小，, ,。1xy10由上图可见，此时博弈唯一的进化稳定策略为x*=1,y*=0，即（委托，偷懒）。（2）对模型的解释：代理人 偷懒（）：中国的国有企业是为了适应推行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所诱致出的内生性制度安排。传统的经济体制下，为防止经营者侵犯所有者权益，国有企业在人、财、物、产、供、销上所有的自主权被最大限度地剥夺（这是成本最低的制度安排）。企业经理人员既没有自己独立的利益和经营自主权，也不必谋求企业的独立利益，因此缺乏改善企业经营的动力林毅夫、蔡昉、李周，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198页。同时，长期以来
27、以计划为基本手段的资源配置制度和扭曲的价格体系使企业的外部市场环境缺乏竞争性林毅夫、蔡昉、李周，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47页。这种情况一直延续至改革之初。模型清晰地说明了：沿袭着改革前低效的微观激励机制(值小)和竞争性外部市场的缺乏(值小)，在改革之初的制度环境下，“偷懒”策略的期望收益大于“努力”策略的期望收益，因而“偷懒”成了国有企业经理必然的选择。委托人 委托（）：政府在改革之初采用国有企业制度是传统经济体制的自然延续。模型中委托人（群体）选择“委托”意味着当时国企亏损现象尚不严重，政府给予的补贴不大，因而尚没有动机（Incentive
28、）去改变“委托”策略。然而，由于经理人（群体）普遍的“偷懒”（），进入80年代后“1980年晚些时候，由于国有企业放权让利改革的某些副作用出现了财政赤字增加。”吴敬琏，1999，二十年来中国的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第二部分。来源：中国经济学教学科研网。，国有企业整体经营业绩不断下降，亏损程度日益加剧（变大），这将促使委托人逐步调整其进化稳定策略。2.2国有企业整体亏损程度加剧（）：（1）和不变的条件下，逐渐变大，在中，由于推导请参考附录4。，由变为（条件：），在上，,； 同时，不变，仍，。y1x1001y1x由上图可见，此时博弈唯一的进化稳定策略变为x*=0,y*=0，即（不委托，偷懒）。（2）
29、 对模型的解释：委托人 委托不委托（到）：由于国有企业机制上的缺陷国企问题在经理人员方面不仅表现为“努力不足”，也表现为“能力不足”；即国企机制既缺乏对经营者的激励机制，也缺乏有效的选拔机制。刘德强：“国企业的经营者：是能力不足还是努力不足关于钢铁工业的实证研究”，经济学（季刊），第1卷第2期，419-434。本文着重于由微观激励机制上的缺陷引起的国企经理努力不足。，随着企业经营自主权的扩大，国企亏损面扩大、亏损额日益增加（变大）。改革前，国有企业的效率虽然低，但普遍盈利林毅夫，1999，“展望新千年的中国经济”，第2部分：中国经济长期发展有待解决的问题之第4点：国有企业的亏损，林毅夫、海闻、
30、平新乔主编中国经济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而改革后，国有企业的经营每况愈下，80年代中期以来财政为国有企业支付的亏损补贴（）居高不下，说明了国企整体财务状况的恶化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2000，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内部讨论稿，No.C2000006。第2页。模型中，变大使委托人的进化稳定策略变为不委托，其含义是：随着亏损现象的出现并日益严重，“委托”策略相对“不委托”的净得益变小甚至为负。在长期中，政府（群体中）会有一部分开始尝试放弃“委托”并探索自行解决安置社会人员的方法。而一旦有少量博弈方偏离“委托”这个稳定状态并获得更大得益时
31、，越来越多的委托方会跟着“模仿”，从而“不委托”就成了ESS。反映在现实中：政府不再一味地补贴效率低下的国有企业，而是尝试对其进行各种形式的改制，或是让其倒闭并让企业员工下岗。同时，政府着手建立、健全社会保障体系，为剥离国有企业的社会性政策负担（冗员和职工福利支付）创造条件健全社会保障制度是剥离国有企业社会性政策负担的前提。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2000，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内部讨论稿，No.C2000006。第15页。日渐堪忧的国企态势也促使政府加速了国企改革的步伐，包括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以及竞争性外部市场的建设。随着两方面的改革的推进，博弈双
32、方的进化稳定策略又将“缓慢”地发生变化。让我们首先来看下激励机制上的改革会带来怎样的结果。2.3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1）不变的条件下，变大，在中，由于推导请参考附录5。，逐渐变小，由变为（条件：），,；同时，逐渐变大由变为（条件：），使,。y1x100x1y1由上图可见，此时博弈唯一的进化稳定策略变为x*=1,y*=1，即（委托，努力）。（2）对模型的解释：代理人 偷懒努力（到）：随着早期“放权让利”、“利改税”，到后来的“承包经营责任制”、“股份制”，以及以“产权明晰”为核心的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一系列政策的施行，企业经营权和剩余索取权逐渐从政府转移到企业。其结果是代理人逐渐变成事实上的
33、剩余索取者（对初始委托人索取剩余的帕累托改进）张维迎，公有制经济中的委托人代理人关系：理论分析和政策含义，经济研究1995年第4期，第20页。，而微观激励机制亦日益改善(变大)。模型表明：随着奖励（留利）变大，微观激励的效率渐增，国企经理选择“努力”的期望收益上升。于是，经理（群体中）会有更多的人选择努力经营，即“努力”成了ESS。这具体反映在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显著变化上：改革前，国有工业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是负的，而改革以来全要素生产率是正的“全要素生产率提高是企业微观激励改进的结果。”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2000，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内部讨论稿
34、，No.C2000006。第4页。 委托人 不委托委托（到）：变小意味着要使政府选择委托而必须达到的经理（群体）选择努力的比例降低了，说明制度的改进可以降低委托人对代理人的监管程度，从而政府可以更“安心”地“委托”。随着制度的改进与国企效率的提高，选择“委托”的相对得益将变大，因而政府（群体中）选择“委托”的比例就会上升。成为ESS也证明了如下这个命题：给监管者（国企经理）以合作生产后果的剩余权（同时要求其承担风险）是监管监管者的最有效办法杨小凯：当代经济学与中国经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21页。从促使代理人进化稳定策略发生变化的条件（）可见:外部市场竞争性越强（越大），必须的微
35、观激励()水平越低。说明：有效的微观激励机制和竞争性外部市场在促使委托人努力工作方面是一定程度互补的，也说明要使一定水平的微观激励()起作用，竞争性的外部市场（）是不可或缺的。这就解释了为何放权让利式的改革在取得一定成效后马上出现诸如：“工资侵蚀利润”、“鞭打快牛”等“一放就乱”的负面效果。其根本原因是：在外部市场竞争性不够充分的条件下，委托人和代理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和激励不相容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所以国有企业在获得越来越多的自主权进而激励改进的同时，政府的利益不能得到保障。林毅夫、蔡昉、李周，1997，充分信息与国有企业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6165页。 现实中的
36、表象是：虽然内部治理机制在不断改善，全要素生产率提高，但国有资产流失和企业亏损的现象却日益严重。 改革进入90年代，资源配置计划与生产计划逐渐取消，价格逐步“并轨”，从而外部市场的竞争性显著增强在1984年9月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中已明确指出：“只有充分发展商品经济，才能把经济真正搞活，促使各个企业提高效率，灵活经营，灵敏地适应复杂多变的社会需求。”然而80年代末90年代初关于“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的大论战”减缓了“市场化”的进程。直到1992年邓小平南巡谈话和中共十四大后，市场经济目标才最终得到确立，而市场制度建设也得以全面展开。见：吴敬琏，1999，二十年来中国的经济改革
37、和经济发展，第三、四、五部分。来源：中国经济学教学科研网。，这同样会使博弈双方的进化稳定策略发生变化。2.4外部市场趋于竞争（）:(1) 不变的条件下，值逐渐增大，在中，因推导请参考附录下6。，逐渐变大，在上，,；同时逐渐由变为（条件：），使,。0xx1y10y11由上图可见，此时博弈唯一的进化稳定策略变为x*=1,y*=1，即（委托，努力）。(2) 对模型的解释：代理人 偷懒努力（到）：随着非公经济的增长、国有企业在总产出中比重的下降以及市场自由化的进程，产品和要素市场日渐趋于竞争（变大）。其作用是：一方面竞争性市场不停地淘汰效率低下的企业，从而对企业形成一种强有力的外在激励机制；另一方面，
38、企业间的竞争会提供行业平均利润的信息林毅夫、李志赟，2003，“中国的国有企业与金融体制改革”。第1213页。（来源：林毅夫发展论坛：），竞争越是充分，该信息越是容易得到，从而为准确地判断企业经营状况进而经营者的素质和努力程度提供了依据。模型表明：来自外部的竞争压力与由市场竞争机制提供的充分信息指标都会降低经理人选择“偷懒”的相对得益，从而“迫使”更多的国企经理选择努力地工作，于是ESS变为了“努力”：。委托人 不委托委托（到）：一方面，充分的市场竞争是解决现代企业委托代理问题（唯一）的外部治理机制林毅夫、李志赟，2003，“中国的国有企业与金融体制改革”。第13页。：竞争性的外部市场（变大）
39、降低了委托人和代理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激励不相容和责任不对等，从而使委托人能够更有效地监督代理人林毅夫、蔡昉、李周，1997，充分信息与国有企业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序。模型中，即意味着：随着外部市场趋于竞争，监督更为有效，因而要使委托人选择“委托”所必须的代理人群体中“努力”的比例需上升。另一方面，变大说明政府会“放弃”更多的国有企业：市场自由化促使国有企业加速私有化的进程CCER政策性研究简报2004年第21期（总第437期）“银行系统和国有企业改革”中“姚洋教授”发言部分第二段。同时，只要市场足够竞争（），“生存下来”的国有企业都是有效率的，因而政府对这些国企选
40、择“委托”也就是有效的。综上，模型表明：一个日趋竞争的外部市场将使“委托”逐渐变得可监督而且有效，因此。2.5国企改革前景展望：已故杰出的经济学家杨小凯教授曾经用一个动态市场均衡模型证明：“一个基于私人财产制度的自由市场最重要的功能，不是有效地配置资源，而是有效地发展经济组织和发现有效率的体制安排。”杨小凯：当代经济学与中国经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165页。制度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关键是看人有没有这种创造的积极性CCER政策性研究简报1995年第04期(总第004期) “国有企业改革出路何在？”中“张维迎总结发言”部分。杨小凯教授的话使我们坚定地相信：随着中国整体经济的市场化进程
41、，在“产权”和“市场”两条（还是一条？）路上“漫漫求索”的国有企业改革一定会获得更大的动力以致最终的成功！四.总结：中国经济改革已有的成功说明改革路径符合了某种逻辑张军，“双轨制”经济学：中国的经济改革（19781992），上海人民出版社和上海三联出版社，1997。第6页。国企改革20年，虽然国企现状依旧堪忧，然而，不尽如人意的结果本身不足以全盘否认改革路径的逻辑合理性“观察到的现象与理论推断不相符合未必能推翻该理论”周惠中，微观经济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第8页。起自80年代的国有企业改革沿着两条路径苦苦地“求索”：即以“产权”改革为核心的微观激励机制的改善和以增强竞争性为目的的外部市
42、场的建设。本文在一个进化博弈的框架下，解释了伴随着一系列改革，当反应制度的变量“渐进”地发生变化时，博弈双方将会如何“缓慢”地调整各自的进化稳定策略：从改革之初代理人（国企经理）选择偷懒以致国企亏损日益加剧，到委托人（政府）尝试“放弃”委托并对国有企业进行综合改革；以及随着国有企业内部（激励机制）和外部（市场竞争机制）治理机制的改善，代理人（选择）更加努力地工作、国企效益日益提高，而“委托”逐渐变得可监督且有效这样一个过程。以此，作者希望能为分析国企改革内在逻辑以及探索未来改革的方向提供一种思路。参考文献：1、 杨小凯：当代经济学与中国经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2、 吴敬琏，199
43、9，二十年来中国的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来源：中国经济学教学科研网。3、 林毅夫、蔡昉、李周，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4、 林毅夫、蔡昉、李周，充分信息与国有企业改革，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5、 林毅夫，1999，“展望新千年的中国经济”，林毅夫、海闻、平新乔主编中国经济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6、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发展战略研究组，2000，国有企业改革的回顾与展望，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内部讨论稿，No.C2000006。7、 林毅夫，刘培林，2001，“自生能力和国企改革”，经济研究，2001年第9期
44、，第60-70页。8、 林毅夫，刘明兴，章奇，2002，“政策性负担、自生能力与企业的预算软约束”。来源：林毅夫发展论坛：。9、 林毅夫、李志赟，2003，“政策性负担、道德风险与预算软约束”。来源：同上。10、林毅夫、李志赟，2003，“中国的国有企业与金融体制改革”。来源：同上。11、CCER政策性研究简报1995年第04期(总第004期)“国有企业改革出路何在？”来源：。12、CCER政策性研究简报2004年第21期（总第437期）“银行系统和国有企业改革”来源：同上。13、张维迎，公有制经济中的委托人代理人关系：理论分析和政策含义，经济研究1995年第4期，第10-20页。14、张军：“双轨制”经济学：中国的经济改革（19781992），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15、陆铭：“为何改革没有提高国有企业的相对劳动生产率?”，经济学（季刊），第2卷第4期，833-856。16、刘德强：“国有企业的经营者：是能力不足还是努力不足关于钢铁工业的实证研究”，经济学（季刊），第1卷第2期，419-434。 17、 张良桥（2001）：进化稳定均衡与纳什均衡：兼谈进化博弈理论的发展，经济科学，3，103-111。18、张良桥：进化博弈基本动态理论，2002年第二届中国经济学年会入选论文，来源：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