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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十 六 讲 延安文艺整风与 解放区的文学创作,一、文艺整风和全党整风,1整风运动的性质和目的 19415.毛泽东领导全党开展了整风运动。 目的：思想上理论上统一全党，提高马列主义水平。 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连续出现过左、右倾路线的统治。每一次过左或过右都给革命造成了重大损失，尤其是在第五次反围剿中出现的王明路线（先左后右）， 几乎毁掉了全党全军。长征到达陕 北时，中央红军损失了十分之九。,遵义会议上在组织上、军事上结束了王明的错误领导，但来不及在思想上理论上进行清理。到达延安后，毛泽东在军事上获得了巨大的威望，但王明及其思想还有市场，王明写的小册子还能发行，党中央开会时还有人公开喊“王明万
2、岁”。王明和受苏联影响的党内一批人，代表了党内很重要的一种思想倾向。这就有必要从理论的高度来清算。清算的目的就是要弄清马列主义如何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在当时，这个问题非常尖锐。王明所代表的一批党内知识分子领导就是主张搬教条、搬本本，而这教条、本本是从苏联来的。毛泽东坚持马列主义要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当时的整风实际上是反左。 毛泽东要通过整风树立自己在政治上、思想上的权威。 当时在革命队伍内部，农民、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很多。这些人在思想方法上容易犯错误，政治上左右摇摆，组织上 存在个人主义和宗派主义。,毛泽东强调要反对自由主义、反对宗派主义，要树立中央的绝对权威。毛泽东在这个时候谈组织与思
3、想上的上的统一，是针对中央原来的权威的。 当时毛泽东要打倒的权威是王明，实际上是要把从陈独秀到王明的中央历任领导的影响一起肃清，树立自己的权威。毛泽东认为从陈独秀到王明的中央历任领导都犯同样的错误，照搬教条和本本，盲目吸收外来的无产阶级文化，没有同中国 的革命实践相结合，不能解决中国 的实际问题。,2文艺界的现状和问题,19425.文艺界整风。整风的目的是达到外来的文艺思想同中国文艺实践相结合。 文艺战线是革命战线的组成部分，但属特殊的部门，问题的表现有其特殊性。实际上文艺整风与全党整风的倾向有所不同。全党整风针对过左，文艺整风是针对右。毛泽东作为党的领导、政治家看待 文艺从而发现了问题，他要
4、统一文 艺界，让文艺为政治与革命服务。,当时延安文艺界的主要问题： 文艺工作者思想感情存在严重的小资产阶级意识，没有真正同劳动人民相结合。 从政治家的角度来看，当时到延安工作的文艺工作者（作家、艺术家、教育家、学术研究者）大部分还没有真正具有无产阶级情感，深入抗战前线仅仅是为了写作找材料，还有一小部分从来没有同工农结合过。在创作上不能真正写时代生活，不能表现劳动者，更谈不上生动真实表 现劳动者的思想情感，习惯于 启蒙以来的批判与悲剧。,这说明延安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武器和擅长的文学工具还是启蒙话语（个性解放、反封建、人道主义等）。这套话语在国统区没有问题，但解放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所以新话语捡不
5、起、旧话语丢不掉。知识分子出现了从没有过的尴尬与失语。 新生活要求作家写现在的劳动者、士兵。延安的劳动者是农民。士兵主要是农民（土生土长的农民、被改编的土匪，还有学生）；当时党和军队的主要领导人多数也是农民。 所以作家当时面临的任务实际上就 是要表现农民。,知识分子对延安的现状感到失望和不满。 知识分子的基本特征是理想主义、理性与批判。去延安的知识分子都是倾向进步的。但延安的现状是农民的天下，连毛泽东都有农民气，更何况其他人。知识分子一下子掉入了小生产者的汪洋大海中。由于他们的理想主义，就会觉得延安还有很多问题，革命现实不如想象美好。因此就产生一种要批判的冲动，要暴露、要写延安的黑暗。为什么他
6、们要写生活的黑暗 呢？一方面现实的确存在局限。,另一方面知识分子擅长的就是批判。五四话语本质上是一种着重批判的话语。作家们习惯了这种话语工具，所以一下子找到了可以使用这种话语的对象。因此主张揭露黑暗。 这当中绝大部分人主观愿望是好的，革命心切，带着浪漫的热情，希望延安一下子变得处处光明，但也有极少数人言论过火。 “云雾不只生于重庆，这里也时常出现” 王实味：延安“衣分三色，食分五等”， “领导有歌舞升平，忘记阶级仇恨的 倾向”。学生一天只得两餐稀饭等。,所谓三色：蓝色斜纹布、灰色青土布、黑色土布。五等纯属“莫须有”，普通战士小米饭大锅菜。中央首长一晕一素一汤。毛泽东比王实味每月只多半块津贴。
7、文艺思想混乱 新的文学环境，新的文学任务的出现，涉及到无产阶级文学中一些重要的问题，这是过去没有讨论过的。如歌颂与暴露、普及和提高、文学理论和创作实践的关系等。 文艺思想的混乱在某种意义上也是 文学思想的丰富、多元。但在解放 区文艺思想的多元就是问题。,二、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作了些调查研究，找不少作家谈话，然后有了基本观点，叫胡乔木写了个草稿，五月份开文艺界座谈会（实际上不只文艺界，还包括教育、学术，即所有的知识分子）时，在一个窑洞前的土坪上，一张旧课桌。 毛泽东叫贺龙先讲，贺龙连讲带骂，底下一片笑声。然后毛泽东开讲，于是，知识分子服了。 据我个人看，毛征服知识分子有以下三 条原
8、因：,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中的历史作用和功绩，已被知识分子知晓，形成了独特的权威效应。 讲话所体现的马克思主义水平：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同民族问题相结合，同文艺问题相结合。这是五四以来的大课题，即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的关系。 毛个人的魅力：浪漫、儒雅、幽默等。50左右的男人居于权力顶峰， 会形成独特的美和“酷”。,1延座讲话的历史意义,从理论上看，讲话是自五四以来无产阶级文艺理论的继承发展和总结，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历史的积累，中国的无产阶级文艺理论在毛泽东手中结出一个重要的成果。 五四时期，早期共产党人就讨论过关于共产主义文学的问题，左联时期党的文艺战士瞿秋白、冯雪峰等在无产阶级文艺理论方面作出了
9、自己的贡献，鲁迅、茅盾、郭 沫若等进步的作家也讨论过无产阶 级文艺的问题。,由于时代及个人原因，这些作家都不可能创立系统的无产阶级文艺理论体系。 到1942年，历史的时机成熟了：延安有了无产阶级文化的环境；而历史上各种无产阶级文艺理论的积累（包括苏联）已达到相当的程度。 还有历史契机问题。当时全党正在整风，延安文艺界的新问题迫切需要解决，许多 作家不知所从，解放区与共产党的 政治需要枪杆子之外的笔杆子。,毛泽东敏锐而果断的抓住了这个历史契机，顺应了历史发展。加上毛泽东个人多年的马列主义的理论修养和中国革命实践经验的积累，就使延座讲话具有了权威性。 无产阶级文艺理论体系成熟不在文艺家手中而在政治
10、家手中，这是由无产阶级文学的特征决定的：强调文学的政治性、功利性和党性原则。 延座讲话的传播实践，除了本身的力量以外，还包含有被认可的政治权威在内。这是无产阶级文学史上一个重要现象：党要 管文艺、指导文艺。文艺理论及其实 践性要靠政治上的权威性来保证。,从实践上看，讲话起到了推进革命文学发展的历史作用。 延座讲话是解放区文学创作的“催生剂”。在解放区，出现的各种文学作品，思想上、艺术上都是为工农兵，走民族化、大众化的方向。这些作品没有延座讲话是不可能凭空产生的。这批文学作品从历史角度来看是朝气蓬勃、新鲜活泼的，有独特的风格，是独特的文学话语。是不能否认的。,胡乔木：我认为这个讲话的根本精神，不
11、但在历史上起了重大作用，指导了抗日战争时期的解放区文学创作和建国以后文学创作的发展，还是我们在今后任何时候都必须坚持的，它的要点是：文学艺术是人类社会生活的反映，生活是文学艺术唯一的源泉，生活可以从不同的立场来反映，无产阶级和人民的作家必须从无产阶级和人民的立场来反映，必须在实际上而不是口头上解决立场问题。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地方，必须深入到人民的生活中间去，首先是在占人民绝大多数的工农兵的生活中间去，这不但是作家、艺术家的义务，也是他们过去常常求之不得权利。作家要站在无产阶级和人民的立场创造文学艺术作品，来团结和教育人民、激励和鼓舞人民，推动人民为反对敌人、改造旧思想，建设新生活、新社会而斗争。
12、,但今天来评价讲话，也不能用句句是真理，够用一辈子的态度，这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而是完全违反马克思主义的。用教条主义的态度只能把讲话神化、偶像化甚至歪曲，过去林彪、江青就曾利用过讲话及人们对讲话虔诚的心理，为他们的政治服务。今天我们提出继承和发展毛泽东文艺思想。发展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发展，就是对讲话要采取科学的、分析的态度。长期的实践证明，讲话中的有 些提法是不正确的，并且对建国以 来文艺的发展产生了不利的影响。,2延座讲话中不确切的提法,关于文艺从属于政治的提法 讲话中公开提出，文艺要为政治服务，文艺从属于政治。 胡乔木：在今天社会主义时代，党中央提出文艺要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不再提文
13、艺为政治服务，也不再提文艺从属于政治。这是邓小平在第四次文 代会上解决的。,文艺与政治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密切，因为政治是生活一部分，而文学是不能脱离生活的。文艺与政治同属于上层建筑、意识形态范畴，是并列关系，二者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不是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不是服务和被服务的关系。 文艺为政治服务容易被理解为文艺为某一政策、某一领导甚至某一政治事件服务。为狭义的政治服务，在某些范围内也是需要的，只要这政治是代表人民当时的利益。但是不 能用它来概括文艺的全部功能。,关于两个批评标准的分裂：政治标准与艺术标准 在延座讲话中毛泽东提出文学的评价标准有两个，而且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这有分割的嫌
14、疑、唯政治的嫌疑。 用来批评一个作品时，往往出现分裂、不统一的情况，于是就采用第一个标准即政治标准。实际上文学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文学的标准，不能用政治和历史 的标准来否定文学的标准。,恩格斯：用历史和美学的观点来看待文学。 那么当用历史和美学的观点评价一个作品发生矛盾时应该怎么办呢？ 延座讲话毛泽东是站在政治家立场上来要求文学，当然会把政治标准列为第一。负面影响是对于政治上好艺术上差或政治上差艺术上好的作品就难以处理。 在无产阶级文学史上，评价标准是个大问题，既涉及理论又涉及实践。往往 被功利化、简单化。,关于人的阶级性问题：人性和阶级性 在讲话中毛泽东虽然把复杂的人性完全归结于人的阶级性，
15、实际上在毛泽东的有些论断中他是承认超阶级性的。 “杀人犯黄克公的行为，不仅丢了了党的立场、革命的立场，也失掉了最基本的人的立场”表明毛泽东对人性问题的复杂性是有充分认识的。 毛泽在那个时空强调人的阶级性是 可以理解的，但不能赞同。同样的 偏颇鲁迅也犯过。,对知识分子的过低估价 低到视为敌人，把为革命来延安但还带有小资产阶级习性的作家与国民党大地主官僚资产阶级相提并论。“依了他们就依了国民党大地主资产阶级”。 胡乔木：毛泽东同志对当代的作家和知识分子缺乏应有的信任，以至错误地把他们看成资产阶级的一部分。 王瑶也有类似说法。,a.与青年时代的情感经历有关 毛泽东是个中师生，曾到北京求学，连北大预科
16、班也上不了，后来只好在图书馆做服务生。 他崇拜文化名人 ，拜访受冷遇，如梁漱溟。 b.与党内斗争经验有关 在多次党内路线斗争中，毛泽东得出一个结论：知识分子不能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总是照搬苏联的本本和教条。因此在心理上、情感上对党内的所谓大知识分子相 当敌视，他一辈子就是要打败党内 那帮受苏联影响的知识分子 。,中国历史因袭的规律，知识分子就是要为君王所用，知识分子不能作王。 瞿秋白多余的话。 c.对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法的误用 马恩的生产关系分析法是在分析西方历史时提出的，是适合于西方历史的。 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吸收了阶级分析法来分析中国的社群关系。中国现代社会资本主义没有充分发展，民族资产阶
17、级非常软弱。中国的资产阶级处在封建势力、外来 势力和后来的无产阶级三重绞杀中。,从历史来看，毛泽东总是把读过书有文化、包括留过洋的这些人当作资产阶级。毛泽东后半辈子就是英勇地与资产阶级这个假想敌作斗争。 中国传统社会并不象西方社会那样分为两两对立的阶级。而是三大社群：民众、仕、官僚。,三、解放区文学创作概述,从1942年前后到1949年间，解放区出现了一个非常自觉的文学潮流，将文学视为战争和土改的工具，自觉为革命、为农民服务。由此形成了中国无产阶级文学的典型形态： 人生价值观是理想主义、群体意识； 主题是阶级与民族的解放； 审美形态是“正剧”，具有民间色彩。 这种文学形态一直延续到十七年， 到
18、文革走向反面。,绪论回顾： 主要贡献与局限： 引入外来的理想与反抗精神、崇高美，一度成为中国弱者的精神食粮。对苦难与牺牲的表现，对弱者独立与理想的张扬，具有超越阶级与民族的永恒价值。但忽视了人性的复杂与深层表现，尤其是成为主流文学（十七年）以后，排斥异己、扼杀个性，忽视了文学的审美特性而过分强调工具性。,（一）代表性作家作品介绍 1、新歌剧白毛女 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集体创作，贺敬之、丁毅执笔，马可、张鲁等作曲。 根据“白毛仙姑”的民间传说改编，表达“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 主人公喜儿的形象经过多次修改，起初现实，有农村妇女的局限，逐渐变成一个历经苦难与勇于反抗的女性形象。
19、采用西方歌剧的主题音调塑造戏剧 形象，并吸收了中国民间音乐。,2、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 叙事长诗，写王贵与李香香悲欢离合的恋爱故事，表现30年代初期陕北农民的斗争生活，揭示革命成败对于爱情和幸福的决定性作用。传统的“苦难-斗争-团圆”的叙事模式被改编成革命与爱情的传奇。 李季钟情于陕北民歌“信天游”，搜集整理三千余首。把原本抒情的民歌体改编成叙事诗，使其具有了叙述故事、塑造人物形象、提炼戏剧冲突的功能。最突出的 比兴手法来源于古诗与民间艺术。,3、阮章竞的漳河水 叙事长诗。描写荷荷、苓苓、紫金英三个妇女争取爱情幸福的人生道路，提出新时代妇女解放的新课题。长诗在塑造人物上力求个性化，写出三个女性的
20、不同遭遇与性格，充分显实了生活与人的复杂性。 在表现形式上，既吸收了太行山区的民间歌谣，又借鉴了古典诗歌一系列的表现手法，融民间与古典与一炉，雅俗 共存。比王贵与李香香的艺 术成就更高。,4、孙犁的白洋淀系列。 以小说荷花淀为代表，用诗情画意的笔触，表现解放区人民的“新”与“美”，善写家务事、儿女情，尤其善写白洋淀普通女性的情操美、心灵美。 孙犁的文学史贡献在于乡村诗化小说。在小说中注入了散文与诗歌的功能。没有五四乡土小说的沉重艰涩，去掉了革命农村题材的紧张激烈，也不像本期农村小说的直面变革运动，而是有意过滤血与泪，致力于真善与 优美，在刀光剑影的时代中唱 “小夜曲”。,5、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
21、等小说。 主要作品有：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孟祥英翻身、传家宝等。 “文摊”文学观：五四以来的文坛太高了，最好把它拆下来铺成小摊子。“文摊文学家”就是我的自愿。 “毛主席的讲话传到了太行山区之后，我像翻了身的农民一样感到高兴。毛主席说出了我心中想要说的话”。,文学史贡献：把外来的无产阶级文学理想本土化、农民化、民间化，清新活泼、质朴、实在，创造了与鲁迅为代表的启蒙文学截然不同的文学审美，成为中国无产阶级文学最初的样板。所谓“赵树理方向”。 A、描写农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同封建势力和地主阶级的斗争和自己的翻身解放，从而展示了中国农村几千年所从未有过的伟大历史变革。以新的主题和
22、人物形象丰富发展了五四以来的乡土文 学和反封建的现实主义精神。,描写青年农民争取婚姻自由的斗争。 描写农民同封建势力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 描写新生活给农民的家庭关系、道德观念和精神面貌所带来的深刻变化 。 B、从中国古典文学和民间说唱文学中得到借鉴并吸取“五四”新文学的营养，创造了新颖独特的民族化、群众化的小说形式，既具有“为中国老百姓能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又具有赵树理个人的 质朴明朗、隽永幽默的艺术风格。,少用静态描画，多在“动”中写人；善取细节，常用“白描”，讲究“传神”。 以说故事的方式组织情节和人物，有头有尾，善抓关节，善用“扣子”，生动曲折。 小说语言是文学语言同
23、北方农民口语的自然结合，质朴、明朗，隽永幽默。,赵树理的文学史局限： 株守以人物行动刻画人物心理活动和人物性格的办法，缺乏细致复杂的心理表现 。 爱好团圆结局，并与西方十九世纪批判现实主义悲剧结局加以对照，指斥外国人不懂团圆结局的妙处，缺乏艺术辩证法。 主题及人物的单纯鲜明，忽视了生活本身，以及对生活认识的复杂性，过于乐观、理想化。人与主题都过于简单化。 文学渊源过分推崇民间，忽视外 来传统与中国古典雅传统。,（二）解放区文学创作的弊端 因为解放区文学强调知识分子要放弃 五四以来的文学传统启蒙、批判，把自己融入到新的生活中去。知识分子自己的审美趣味要转变，作家的主体性，作家对生活的理解减弱了。
24、所有作品都是一个主题：农民在共产党领导下翻身作主。所有的作品都必须歌颂理想，表现 群体力量。而且尽可能采用民间 形式。这样必然会出现问题。,毛泽东的文艺思想的确切中了五四启蒙文艺的要害，即中国的文艺必须要解决农民的接受问题，忽视广大的农民的存在是不行的。 五四文学最初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没有彻底解决。 不仅毛泽东一人在思考这个问题，赵树理 的文坛“文摊”文学观，有个人的思考，并非“遵命文学”。毛泽东的文艺理论为这些人提供了支持。 但并非所有的作家都象赵树理。,一部分作家对五四启蒙文学没有反思，延用过去的思路，讲话对这些作家是个推动。如丁玲很快实现了转变。但这些作家并没有完全照搬毛泽东的理论，仍然
25、有自己的思考。 还有一部分作家完全是跟风，对毛泽东的理论彻底信服，缺乏自己的思考，如李季、周立波等。 另有一些作家坚持批判的立场，如王实味、萧军。,1小生产意识、权威意识和神化倾向 作家在接受农民意识、小生产意识的同时，还在传播农民意识、小生产意识。 东方红，原为陕北情歌，野合，天亮了，哥哥妹妹的内容 改编后表现农民对共产党感的恩戴德。是一种地道的农民意识；歌颂权威，自卑意识，放弃主人翁的地位歌颂救星。（比较国际歌、党章、 邓小平：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暴风骤雨土改中，两大阶级对立阵营分明，简单化；工作组一贯正确，不犯错误 。 太阳照在桑乾河上阶级关系犬牙交错，比较复杂，人性也表现得很复杂；对
26、工作组的表现较真实。 2文学观念：把文学当成为战争和土改服务的工具 当时提出“写中心、演中心、为中心服务”，这只能是一般文艺宣传工作的方针， 而不该是文艺创作的方针。,鲁艺开始广泛接受世界的影响，古今中外名著都讲；讲话后教育变得功利性，很多课程被删掉。学生演戏只演白毛女、兄妹开荒等。 兄妹开荒改编后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是可以的，但所有的文艺如此就是有问题的。 3题材禁区 两个东西不能写：人民内部黑暗和知识分子的个体心理,王实味最早提出写解放区的黑暗。 丁玲我在霞村的时候在医院中三八节有感批判封建意识、小生产意识、官僚主义等从毛泽东到一般的领导对这些作品都持反对态度。 在延座讲话中题材问题被上升到立
27、场问题：暴露派和歌颂派。 是否应该有题材禁区？这是无产阶级文学发展过程中一个长期争论的问题。解放后关于“中间人物”的争论就是延安文学的题材禁区问题的延续，且解放后题材禁区越来越多。,4反五四文学的雅传统，过分俗白。 注重普及，忽视提高 讲话中提出：提高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但政策上是强调普及的，理论与政策是脱节的。 五四的雅传统，被中止、批判，代之以老百姓能接受的。 毛泽东：中国作风、中国气派，为老百姓喜闻乐见。五四高雅的文艺要放下 架子，适合老百姓的审美趣味。,孙犁，只写美，没有血和泪。战争小夜曲。 现代史上战争是主调，但现代文学中写战争成为经典的根本没有。作家在回避某些东西，观念中某些东西在作怪。“瞒”和“骗”，不想写生活的严酷性，怕表现，不敢表现。 李季，偏好民间，一辈子不改。 雅俗是一组具有相对意义的历史性概念，没有绝对的雅俗。雅俗是可以互相转化， 互相包容的。最高境界是大俗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