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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的多模态话语分析郭思斯（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南京210097）摘要：由于电影话语分析涉及到图像、音乐、语言、声音、文本等多种符号模态，以往人们常从文学评论、电影评论、心理学、美学等宏观角度出发对其进行探讨，而较少使用以语言学为切入点的语篇分析方法。通过从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图意义上讨论电影喜洋洋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中虎威太岁拜年的图像意义表达方式，从电影的角度分析虎威太岁出场的场景、场面调度、画格，从动画的独特特点分析该电影中各个动画人物色彩等各级阶符号，以及从图像、文字如何与听觉模态音乐等互动方面分析其背景音乐及片尾插
2、曲，可以发现多模态话语分析理论在动画电影分析中具有可行性。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动画电影；图像符号系统；声音符号系统中图分类号：H0-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1972（2011）02-0098-04 20世纪90年代西方兴起了多模态话语分析，为由多种符号组成的语篇分析提供了途径。此种分析方法能帮助读者了解不同模态作为社会符号如何共同作用构成意义，达到意义潜势，对提高人们多模式话语识读具有积极的意义。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们的生活越来越丰富多彩，各种多媒体充斥着人们的生活，多模态话语分析也越来越多地被应用于影视戏剧、电视广告、FLASH、大型演出及舞台表演等等。本文拟以功能语言学
3、理论和视觉语法为基础，结合声音系统，以电影语篇目前最为流行的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下简称虎虎生威）为例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旨在提高人们多模态话语识读能力及为观众赏析此电影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一、理论背景 1.多模态语篇朱永生提到了识别多模态语篇的两个判断标准。首先是看涉及的模态种类的多少。模态指交流的渠道和媒介，包括语言、技术、图象、颜色、音乐等符号系统。准确地说，有视、听、嗅、触、味五个感官，五种交际渠道，即“五个模态”。例如看电视时，我们通过视觉模态观看电视画面，通过听觉模态收听声音。其次，判断多模态语篇还可以看涉及符号系统的多少。例如小说中的插图，通常情况下只涉及一种视觉模态，但它还
4、包含文字、图画、色彩的变化以及印刷体式的调整等。再如，电视广告，不仅包含视觉模态，还有听觉模态。简而言之，多模态语篇就是指涉及多种感知模态或由一种以上符号系统共同编码构建整体意义、传递信息的文本。 2.多模态话语分析 多模态话语分析的主要理论基础是Halliday创立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其出发点是语言是社会符号。Halliday认为语言系统中有三个用来表示功能意义的元功能，或称纯理功能：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其中概念功能指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包括内心世界)中各种经历加以表达的功能，人际功能指讲话者运用语言参加社会活动的功能，语篇功能指语言用于组织信息的功能。Halliday建构功能
5、语法的目的是为语篇分析提供一个理论框架，这个框架可以用来分析英语中任何口头或书面语篇。32Kress和van Leeuwen以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为基础，在将图像也看作社会符号的前提下，将Halliday功能语言学中的纯理功能思想延伸到视觉模式，对照其三大元功能创建了以“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成意义”为核心内容分析图像的视觉语法。多模态分析的目的在于把由这些不同交流模态所体现的再现意义、互动意义和构成意义结合起来考虑，分析它们是怎样共同协作，创造出一个完整的语篇或交际事件。 电影语篇除了包含图像外，还有声音和文字。 声音同影像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视听语言。在动画艺术中，
6、声音由三个基本元素构成：语言、音乐、音响。语言主要包括对白、旁白、独白，并与音调、音色、力度、节奏等因素结合而具有情绪、性格、气质等形象方面的丰富表现力，同时刻画人物心态，表现人物情绪，并能够直接表达导演的观点和作品的主题。音乐在动画电影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它不仅为影片渲染气氛，加强剧本的情节，增添影片的情绪感染力，而且丰富人物形象感，促进剧情的发展。音响是影片中去除角色语言和音乐以外的一切声音，它有着增强银幕真实性、突破画框界限、拓展空间的作用。 二、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画面多模态话语分析1.图像的再现意义再现功能解释了意义参与者与过程之间的关系。“Kress和Leeuwen在解释图像
7、的再现功能时把图像区分为叙事性和概念性两大类，认为叙事图像表达的是展开的动作与事件、变化的过程和瞬间的空间安排，而概念图像表示的是图像的类别、结构和意义，它表达一种概括的、稳定的和没有空间限制的精华。”3图中的元素形成斜线，就成为矢量。矢量在叙事图像中存在，而概念图像没有矢量。 电影中有一个画面是虎威太岁集团向观众贺新年的画面。虎威太岁在正中间穿着红色喜庆的“唐装”拱手作揖，边咧着嘴边笑着说：“恭喜发财。”左边是四脚蛇“军师”，右边是穿着蓝色大马褂，带着墨镜的“保镖”阿豹，三个人都是面向观众，背景是五彩缤纷的礼花，给人一种喜庆的过年气氛。它是一个叙事图像，因为它表达了一个命题，同时包含了一个矢
8、量。在这个图像中，反应者是虎威太岁、四脚蛇和阿豹。虎威太岁集团的视线对着的观众是被感知的现象或称为互动参与者。图中矢量由虎威太岁集团的视线构成。当表征参与者和互动参与者被一个矢量连接时，表示他们在相互做某件事。我们看3 到虎威太岁集团的视线面对着观众，通过他们的视线这个矢量实现了他们与观众之间的眼神交流，呈现了虎威太岁集团给观众道喜的概念意义。 2.图像的互动意义 互动意义指每一个行动构成了一个互动功能，它不仅表达了语言使用者对接受者的导向，也表达了两者之间社会关系中影响互动意义的因素有接触、社会距离、态度关系、社会权势和情态。接触是指图像中的人直接看着观看者，从而与他们建立起某种关系。Kre
9、ss和Leeuwen把这种图像又进一步区分为索取类图像和提供类图像。索取类图像可以通过图像中人物的面部表情和姿势等来表现其向观众索取某些特定的东西。在这类图像中，参与者一般是人、动物或是拟人化了的实体。接触指图像中的参与者与观众有目光交流，对观众有情感诉求，从而形成索取。反之，则形成信息提供。社会距离是由社会关系的常规决定的。图像可以使人物地点和事件靠近或远离受众。Kress和Leeuwen认为社会距离可以由远景、近景和中景等取景方式来实现。远景表现的是冷漠的社会距离，中景体现的是公共事物的一种互动，近景则体现人物与受众的亲密关系。态度关系由观察者的水平位置来判断，分为正面、侧面、边缘等。权势
10、关系则由观察者与客体的垂直关系来体现。如果客体比浏览者更具权势，浏览者需要仰望它，客体给人以一种居高临下压抑的感觉；客体与浏览者地位平等，可平视；浏览者地位高于客体，视角可为俯视。情态指的是某种图画表达手段（色彩、再现的细节、深度、色调等）使用的程度，分为高、中、低三类。4虎威太岁向观众贺新春的画面属于索取类图像。参与者是虎威太岁集团这些拟人化了的实体，其中虎威太岁的面部表情最为突出，他以一种讨好的微笑面对受众，表现出他的可爱，可以索取受众的喜爱。而且人物色彩鲜明，虎威太岁以黄色为主外穿红色的“唐装”，讨喜的红色和黄色搭配，情态高，更能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虎威太岁的出场是由三幅连续的画面组成。
11、虎威太岁从天而降，先是以远远的三个黑影轮廓的远景展示给观众。远景变现的是冷漠的社会距离，这里表现出了青青草原上的动物对于虎威太岁集团的陌生，引起观众兴趣，期待故事的发展。紧接着镜头转为仰拍，观众和青青草原上动物一同成为浏览者，而虎威太岁成为客体，因为客体比浏览者更有权势，所以观众作为浏览者需要仰望它，此时的客体“虎威太岁“给人一种居高临下压抑的感觉。这里也体现出虎威太岁集团势力的强大，青青草原上的动物无法与之抗衡。最后镜头拉近，虎威太岁的嘴占据了整个屏幕，形成高情态。 色彩的使用与“情态”有着密切的关系。情态的标志有色彩饱和度、色彩区分度和色彩调谐度。 首先，从色彩饱和度来看，该图像使用了高饱
12、和度的色彩：虎虎生威由于剧情的搞笑和动画人物的夸张动作，整部动画运用色彩丰富，颜色鲜艳夺目。电影中的大部分背景都被游乐场所占据，整个游乐场的颜色由蓝色、绿色、粉红色、黄色等鲜艳的颜色组成，表现出一种愉悦的情感意义，因而具有高情态。 其次，从色彩区分度来看，该图像的色彩区分度非常大，画面的构成丰富多彩。若干种明亮的色彩与平淡的背景形成鲜明对比，从而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达到了最佳效果。再次，从色彩调谐度来看，图像中各种颜色的搭配非常协调，深浅有致。 此外，色彩的搭配也蕴含着文化意义，虎虎生威里面的人物性格特点鲜明、独特，不同的角色通过不同的色彩、台词和动作来区别。这里主要分析几个主要角色
13、。 灰色是色彩中最被动的颜色，受彩色影响极大,靠邻近的色彩获得自己的生命，最有平静感（中性）。 它是视觉中最安静的色彩，有很强的调和对比作用。 红色表示热情、激烈甚至有点血腥。灰太狼以灰色为主，带了橙色的帽子。红太狼更是穿了件红色的棉袍，画着紫色的眼影，涂着红色的嘴唇，手里总是举着个平底锅。灰色和红色、紫色形成鲜明对比，从而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达到了最佳效果，更加突出了红太狼的贪婪、凶残。而他们住的狼堡更是通体的灰色，没有任何点缀，高饱和度，给观众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烘托出一种阴森、恐怖、消极的气氛。 虎威太岁及其机器人“虎引擎”都以黄色为主色调，黄色为前进色，给人一种突出背景向
14、前的感觉，且黄色在中国古代是皇室的象征，在这里又象征着权威和专制。情态高，吸引了观众的兴趣。 3.图像的构图意义 构图意义指每一个行动还表达了一个构图功能，它在语篇空间给整体或整体中的部分作出限定。 特别需要指出，构图意义必须遵循信息价值、突出度和取景三个原则，下面主要分析信息值和显著性。 “信息值是指图片中的各种元素占据不同的位置而实现各自的价值。Kress和Leeuwen认为图片左边到右边是已知信息向新信息过渡，图片中间到边缘就是主导信息向受支配信息的扩散，图片上方和下方是理想到真实的过渡。”5与第一次亮相不同的是，电影中虎威太岁再次登场时虽然依旧占据了正中间的位置，军师“四脚蛇”却是从他后面探出头来，充分表现了他的依附地位，虎威太岁右面的位置被一块“巨石”所取代。虎威太岁大拳一挥，便将这块“巨石”捏成了粉末。“巨石”出现在左面，表明它是未知的，而当虎威太岁大拳一挥显示他的强大的时候，“巨石“移到了右边，成为了已知信息，从而显示了虎威太岁的力大无穷。 “显著性是元素吸引观看者注意力的不同程度,可以通过被放置在前景或背景、色调值的对比（或色彩）、相对尺寸、鲜明度的不同来实现。”5我们可以看到“虎威太岁”大约占据了整个屏幕的百分之五十，而颜色采取醒目的黄色和红色，无论是从相对尺寸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