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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河南文化考察报告 高建瓴 对外汉语学院 这次我随华东师范大学的老师和同学们一同参观了河南的名胜古迹。对于已 移居海外十多年的华人来说这次的文化考察非常有意义，我感受到了江山如此多 娇，中国山河壮丽美好。作为博士毕业前的文化考察，我觉得这真是一次难忘的 旅行， 我不仅体验了河南当地的风土人情，也亲身感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 深。以下是我在河南各地对于历史文物、文化人文的民俗考察。 龙门石窟 人间四月芳菲无限，我来到了中原腹地的“九朝古都”洛阳。这里不仅 有国色天香的牡丹，还有著名的龙门石窟。龙门石窟与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并 称中国三大石窟，它位于洛阳市南郊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石窟开凿
2、于北 魏，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宋等朝代的修建，历时400 余年， 南北长达1 公里， 有窟龛 2345 个，造像 10 万余尊， 碑刻题记 2800 余品。其中， 北魏洞窟约占30% ，唐代占60% ，其他朝代仅占10% 左右，是中国现存窟龛最多 的石窟，数量为中国之最。龙门石窟有许多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火烧洞、莲花 洞、摩崖三佛、吐火罗僧龛、千手千眼观音龛 上图这座依据 华严经雕凿的摩崖式佛龛， 最大的佛祖卢舍那佛雍容大度、 气宇非凡，环绕在四周的是极富情态质 感的 群体雕像，众佛神态 各异， 面容祥和， 2 将神 佛世界 的意 境表 达得 淋漓尽致 ，显示出 了唐代雕刻 艺
3、术 的最高 成就 。我在龙 门石窟中 规模 最大、艺术 最为精 湛的一 组摩崖 型群 雕前和同行的博士生们一 起留 了影，因为它 隶属 于当时的 皇家寺 院奉先寺而 俗称“ 奉先寺 ” 。佛像 明显 体现了 唐代佛像 艺术特点 ：面形丰肥 、两 耳下垂，形态圆满 、安详温 存、亲 切动 人，整 尊佛像 令人敬而 不惧。据佛经说， 卢舍那佛 寓意为 光明遍照 。这尊佛像 将其典雅 的外 貌与雕刻 工艺完 美地 结合 在一 起，具有极大的 艺术魅力 。 香山和龙门山两座青山对 峙，远远望去犹 如一座天 然门阙；龙门石窟 就在这 座高 而巨 大的龙门山上。沧海桑田 ，白云苍狗 ，岁月荏苒 ，回看 一
4、段 年少岁 月， 依旧壮怀激烈 ，心里直道 ： “莫等 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故地重游 ，我发现龙门石窟人山人海，四岁的记 忆只 存在了 照片 中，只有佛 像前的牡丹依旧。唐朝的 诗人杜甫曾做诗 龙门 写道 ： “龙门 横野断 ，驿树出 城来。 ”描写 的就是再游 龙门石窟， 望见断 山之上的龙门石窟，佛寺弘 开。 登上 石窟 放眼洛 城之中， 皇居壮丽。我在龙门石窟也拍下了这一 宏大的 场面 。 隔岸远望 石窟，我感觉到了它的气势恢宏 ，佛寺前人 头涌动 ，熙熙攘攘 ，一 片热闹景象 。我在对岸 拍下了这 幅照片 ，不 禁想起 唐代大 诗人白居易曾 说： “洛 3 都四郊，山 水之胜，
5、龙门 首焉 。 ”龙门石窟开凿于山水相 依的 峭壁 间，龙门的山 水美景真是不 愧被誉 为洛阳 八景 之冠啊！ 龙门石窟的 诗句 中曾有： “二山对 峙赛葱茏 ，伊 阕人文石窟 丰。遗 响千年 祈 福像，照看逝水总 朝东。” 那青山秀水 的自然景 色与 鬼斧神工 的人文雕刻 更显 得 相映成辉 。而我所拍摄 的这两山 确实因 为龙门石窟的存在而显 得规模 壮大、气势 非凡， 具有浓厚 的宗教 色彩。 但是在考察中， 我也 发现经历了 百年的 沧桑 ，很多佛像经 过岁 月侵蚀 已经 斑 驳分 化，因为乱世 和战争 也人为 毁坏 严重。在北魏 迁都洛阳 初期 ，作为 京都洛阳 当时已 成为我国佛
6、教文化的中 心，甚至被 外国僧人 誉为“佛国”和佛都。然而 这 4 些巍峨 壮丽的 寺塔 都早已随 着战 火化为 灰烬 ，泯灭 无存。唯一留存下来的是这一 时代开凿的龙门石窟。它为我们 今日研究 北魏时 期洛阳的历史、 佛教、人文 艺术 提供 了极其 丰富的 实物资料 。例如，龙门石窟的佛像形态瘦削 ，有“ 秀骨清 像” 和“褒衣 博带”式的 服装 ，这都 呈现出那个时代的 特征 和风 格。在这 400 年延续 不断开凿 过程 中，龙门石窟也经历了多次毁佛灭法 的劫难，造成了部分 雕像的 残 缺破损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有著名的 “三 武一宗”灭佛事件 。佛教史上称为 “法 难” 。这“三 武
7、一宗”就是指北魏的 太武帝、北周 武帝、唐 武宗 、后周世宗 等四 次灭佛事件 。 而据史 料记载，1907 年1918 年是龙门石窟近现代 被大规模破坏 、盗凿的 开始阶 段； 1918 年1935 年间，是龙门石窟有史以来遭劫难最为严 重的时 期。 据日本人学 者关 野贞在他的 支那文化史迹中记载： “洞窟中的多数佛头，能 取下的都 卖给 了外国人”。这 便是为 何今天当我们 看到龙门石窟的佛像时大都没 头的原 因。石窟 专家王振 国在其 撰写的龙门石窟 破坏残 迹调查 中，大体 勾勒 了龙门石窟 被盗凿总数的 百分 之七十。 从 1991 年起，龙门石窟 研究 院着手对 流 失海外佛雕
8、展开调查 ，目前已 查明 70 件流失 佛雕的下 落，分别藏 在世界 各地博 物馆、美 术馆及私 人收藏 家手中。 这些历史遗迹 向我默默诉 说着中国 曾经的 沧桑故 事。 浩瀚 无垠的华 夏历史长 河中， 中国古文 明曾 经辉煌，也曾饱经沧桑 ，今日 中国对历史遗产的维护 和重视 也显示出 了国 家正在强盛 、民 族自强不息的精 神面貌 。 中国 目前已有 世界 遗产 保护项目30 个，对于 世界 文化遗产，它有稀缺性、 唯一性、独特性、不 可再造性、不可替 代性等特点 。它是无 法替代的 财富，是 全 人类公认的具有突出意义和 普遍价值 的文物古迹。 中国对于文化遗产的保护 和管 理主要会
9、 有这 几个方面的问题存在： 首先 认识 的错位，比如把世界 遗产的 规划和 设计套用 一般旅游景点 方案 ，严重破坏 了遗产原有历史环境和风 貌。其次， 是管 理体制的相对落后 ， 一些部 门甚至 企业将国家公共资源作为 小团 体谋取利益 的工 具，容易出 现过度开 发等混乱局面。第三，资金不足，大量 资金投入 到开 发而 不 是保护 上，必定会 损害世界 遗产的长 远利益 。第四，蚕食性 毁坏 。例如，上次在 曲阜孔庙 的考察中， 发现孔庙内 一块元 代石碑“ 御赐尚酝释奠之记碑”，被曲阜 孔子 旅游集团 有限公 司保卫科职 工违规在孔庙内驾驶汽车撞毁，已无 法弥补 。第 5 五，一些珍贵
10、文物在不断地被盗或流失 。最后是非 科学性修复，很多文物并 没有 按考古 所获得的式 样、结构、材料进行复建设计 。在这次的龙门石窟的考察中， 关于对卢舍那大佛的修复只是对大佛 表面 除尘除污 ，封堵 大佛 自身和周 边 2000 余处细缝 ，使卢舍那大佛以较好的容 貌呈 现在 游客面前。我觉得这也 显示 了现代 中国对文物 保护 的正确处理 。 因此， 重视文化遗产和人文古迹是时代进步 的产物。 文物是不 可再生 的，它是 先人留给后 代的 宝贵遗产， 承载 着历史和记 忆，凝聚 着 国家民族的文化精 髓。我们 必须要 尊重历史也 要尊重文物。 （以上龙门石窟风景照片 均为本人所拍 ） 6
11、下图是我在参观奉先寺 的时 候与老师和各个学院博士生们的 合影照片 。 在这次文化考察的 此对于 少 林寺的实地考察 有一 段风 景的描写 ： 中钟声 随风 送上， 令 少林寺位于 嵩山山 敬，少林 寺是佛 教寺 院， 趣，少林寺院落的建 落，红墙绿瓦 ，斗拱 而“晨钟暮鼓 ”是 在大 雄宝殿 的两 侧均 殿内 的壁画 非常有名 是唐代 壁 画的精品之作。 少林寺 的第二站是少林寺。我曾看过很 多关于少 考察 尤为感 兴趣 。 禅宗智慧赋予 了少林功夫 “ 但见少 林寺层崖刺天， 横若列屏 ，崖下风 人一 洗风俗之气。” 少室山上，与古都洛阳 隔山相望 。走近 少林禅 寺 ，被誉 为“天下 第
12、一名 刹” 。我对 少林 筑沿 中轴线 自南向北依次 展开，从山门到千佛 彩绘，精美无 比。 是寺僧起居和 进行佛 事活 动的一 种信号 。 有四 层，造 型巧妙 ，巍峨 雄伟 ，据说是建史上 有名，据说 能随气 候四季 而变幻颜 色， 壁上 。最著名的有“十三棍僧救唐王” 、 “五 7 林寺的故事片，因 夫深厚的文化 内涵 ， 崖下风 烟飘洌 ，寺 禅寺令 人肃然起 寺的建 筑非常感 兴 千佛 殿，共七进 院 钟楼 和鼓楼 ，坐落 筑史上的珍品。 绘有 彩色壁画， 百罗汉 毗卢图”。 而塔 林则 是历代高 塔，塔林错落 有致、 单檐 塔、 单层密檐 塔、窣 长方形、六角 形、八 宝库 。 金
13、庸 笔下的 少林 往往 表现 出节制谦和、敛 它是中国 武术 文化最的 林功夫 名 扬天下， 素有“ 考察中 必 不可少的是林功 见性、顿悟 成佛为 要旨 强壮身体， 延年益寿。其中 2, 3 岁开始练习,到了 虎、行如龙、 动如闪、 少林高僧 安息之所，它们是 砖、石和 砖石 形式多 样、看似茂 林，故称为 塔林。塔林 印度窣堵坡 塔和各式 喇嘛 塔等。它们造 型 角形、圆形 等，是 综合研究 我国古代 砖石建和 寺是武林中公 认的“ 泰山北 斗” ，武功深不 内敛含蓄 、讲究内劲、短小精悍 、后发人的 杰出的代 表。因其历代 少林武僧潜心研 创 “天下 功夫 出少 林，少林功夫 甲天下”之
14、说 少林功夫 的表演，少林功夫 的要旨是禅武合 一 。少林僧人 借练 功习武达到 收心敛性、入 其中最 引人注目的是 少林小 和尚们的 功夫展 7, 8 岁功夫 就出 类拔萃 ，他们的 功夫展 示 “ 声如雷” ，在动、静、呼吸 、运气、用气 8 混合结 构的各 类墓 式样繁多，有 单层 各异， 有正方 形、 建筑和雕刻 艺术 的 不见底。少林功夫 制人的风 格特点 。 和不 断地发展，少 之说。在 少林寺的 合一。禅宗以明心 屏虑入定 ，同时也 夫展 示，他们 从 “秀如猫，抖如 方面有独到之 处。 9 少林小子 的精、气、 神显示出 了中国 新一代 少林后 辈的武术面貌 ，他们 勇猛 精进
15、, 有着一份对少林精神的坚守,十分令 我佩服。现在，少林寺依旧还有 众多弟 子和武术 爱好者，他们刻 苦练 功，不怕吃苦 ，弘扬武术 精神，并把中华民 族的武 术发 扬光大。武术 是中华民 族精、气、 神的体现，它 显示出 了自强不息的中国精 神，是一 种民族的战斗力，它凝聚 的阳 刚之气在和 平年代是一 种养生，可以强身 健体，而在风 雨年代它 又可以作为 奋起抗争的力量。它包含 着救国救民的 爱国精 神，危难时刻 可以厚积薄 发。随 着历史的 推进， “中国 功夫 ”也 成为了 丰富精 神 内涵 的载体。 （少林寺文化考察 照片 均为作 者本 人拍摄 ） 10 开封府 河南最 后一站是开
16、封。传统史学 按建都时间长 短只有西 安、南京、洛阳、北 京中国四大古都。 而作为统一 政权 首都时间 较短的开 封， 后被列为七大古都之一。 2004 年 11 月，中国古都学会认定 的八大古都 分别是西 安、南 京、北 京、洛阳、 开封、杭州 、安阳、 郑州 。 作为古都我们主要 考察了开 封府，它位于 包公东 湖北岸，是北宋 京都官吏 行 政、司法的衙署 ，被誉 为天下 首府。我登上清心 楼俯瞰 整个开 封府，已有一千多 年历史的 府邸 ，亭台 楼榭、布局规整 ，庄重典雅 ，蔚为壮观。它 处处 体现了宋代 的建 筑风格。 据说开 封府连 皇帝宋太宗、宋真 宗、宋钦宗都曾潜龙在此， 先后还
17、有不 少名 人在 府中任职如寇准 、包拯 、欧阳修、范 仲淹 、苏轼 、司马光、苏颂 、蔡襄 、宗 泽等。其中 , 最有传 奇色彩的是北宋的 官员包拯 。他为 官大公无 私，清正廉明， 断案如神，体 恤民众，被人们称为“ 包青天” 。他的 断案故事有包公审石头、解 州破命案、巧断赖银 案、怒杀 王驸马 、斗法庞太师、 计捉曹 国舅等等，个个 故事 都脍炙 人口。这一大 批杰 出政治 家、思想家 、文学 家、军事家的任职，使得开 封 府名声远扬。 开封府的大 堂是公开 审理要案 的地 方，有一 种庄严肃穆的气 氛。大堂前就是 大家熟知 的“龙 头” “虎头” “狗头 ”三口铜铡 ，令人望而生 畏
18、。堂前的 牌匾 上写 着“正大光明 ” ，提醒官员 只有公 正，一心为公， 才能明察秋毫 ，才能清正廉明； 院里的“ 戒石铭”还刻 着“尔奉尔禄 ，民 脂民膏；下民 易虐，上天难 欺” ，在 告 11 诫官员 们 要洁身自好，为 官一任，造 福一方。 开封府还有一个 科举教育文化 区。院 内的建 筑是“ 拱奎楼” ，它的一 层大厅 是北宋 科举时的 解试 考场。 我一时 兴起也来 应个景， 有模有样地考了个“秀才 。 古时的开 封府升堂 、断案、明是非，现在的开封府已成为了旅 游胜地，人们在 府 中游览、戏鱼 、耍太极。 12 在开 封府，除了能够看到大 批珍贵史 料，轶事、展览外，据说还 能
19、看到原 汁 原味的“开 衙仪 式” 、 “包公断案” 、 “金榜题名”、 “拜堂 成亲”等 丰富多 彩的表演 活动，真 切地体 会到“ 游开封府，品 味大宋文化 ；拜包 龙图， 领略 人间 正气” 。 这其中， 能让我们参与的是“坐花轿”和“考 秀才”这些民俗体验 活动。河南的 最后一站虽然考察的时间 较短， 但是人文气 息浓郁， 登高望远 ， 不仅 俯瞰开封府， 而且能远眺开封城市新貌，令人心旷神怡。 （开封文化考察 照片 除作者照片 外， 均为作 者本 人拍摄 ） 13 江山如此多娇 在文化考察 结束之际， 我以 毛泽 东诗词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 英雄竞折腰 ” 来做结 尾。我觉得中
20、国在不断地发展中，城市正在改变着旧貌 ，科技的创新 给中 国人的 生活提供 了很多便利 ，而对于文化遗产的保护 也在 逐渐 重视和跟进，从龙 门石窟 维护 、开封府的修 缮、少林功夫 的不 断传承都可以体现 出中国文 明源远流 长、中国人 自强不息、中国文化 弘扬传承。 而人民的 生活也是 过得越来越好，所到之 处都是一 片繁华热闹 的景象 。即使 是工作日，很多景点 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很多老人 结伴同行，他们 甚至 比 年轻人来得 更有活力，我可以看见 老人在云 台山间 摇着竹筏 ，可以听见这山的老 者放声唱起了山 歌， 所到之 处老奶奶 们成群结 队身着鲜艳 ， 气色 红润， 步伐
21、敏捷 。 所以，这 让我感受到了中国现代老年人生活的朝气 蓬勃 。 在云 台山景区，气势磅礴 的不仅是 飞流直下的 瀑布 ，还有那 神龙见首 不见尾 的人海。 五步一个 景十步一重天的美 景，伴着山间的人海长龙，大家一边赏景一 14 边十分有 序的排队 步行。真切感受到了中国人秉承的文 明礼仪 。以往景区有非常 多的 垃圾 因为人 力短缺而 跟不上 清理，这次不 但发 现管理 跟进了，硬件设 施也跟 上了， 很多地 方都增设了人 力，景区不但风景唯 美，安全防护到位， 而且放眼望 去一片欣欣 向荣的景象 。 河南的考察 能让我从历史、地 理、建筑、人文等 方面了解河南，感受河南的 风土人情。 同时， 我也和华师大的老师同学一起结 下了深 厚的友情，不仅 认识 了 新的朋友 ，而且旅途中的 交流也非常 令人愉快 而难忘， 让我收获 良多。作为博士 最后一年的经历， 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交流活 动，它将永远印在我记 忆中，回味无 穷！ （云台山文化考察 照片 均为作 者本 人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