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刘邦、项羽的战略政治理念之冲突——从鸿门宴上项羽不杀刘邦说起.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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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2 8卷 第 4期 Vo 1 28 No 4 许 昌 学院 学报 J OURNAL OF XUCHANG UNI VERSI T Y 2 0 0 9年 第 4期 No 4， 2 0 09 试论刘邦 、 项羽的战略政治理念之冲突 从鸿 门宴上项 羽不杀刘邦说起 邢 怒 海 ( 焦作 师 范高等 专科 学 校 中文 系， 河 南 焦作 4 5 4 0 0 1 ) 摘 要“ 鸿门宴” 是 史记 记载的一 场惊心动魄的宴会 ， 多数人认 为项羽不在鸿门宴上 杀刘邦是 他 的“ 为人 不 忍” 和 “ 妇 人 之 仁 ” 等性 格 因素 造成 的 。王 立群 亦认 为是 “ 项 羽 的政 治幼 稚

2、” 。其 实根 本原 因在 于项 羽的政 治理念 与 追求是 “ 霸业 ” ， 刘邦表 示 臣服 后 ， 项 羽也就 将他 纳入 了 自己的政 治体制 之 中， 与 其 他 诸侯 一 样 看 待 ， 从 而 在 鸿 门宴 上 放 过 了刘 邦 。刘 邦 选择 了“ 帝 业” ， 因而极 力消 灭竞争 对手 项羽 。 关 键词 鸿 门宴 ； 刘 邦 ； 项 羽 ； 霸 业 ； 帝 业 中图分类号K 2 3 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 6 7 1 9 8 2 4 ( 2 0 0 9 ) 0 4 0 0 9 0 0 3 西汉的司马迁秉承“ 究天人之际， 通古今之变， 成一家之 言” 之宗旨， 创

3、作了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 史记 ， 它不仅 是我国 古代伟大的 史学作品， 也 是一部 煌煌文学巨著， 被 ： 后 人 赞为“ 史家之绝唱， 无韵之 离骚 ” o 2 ( P 5 3 ) 在 史记 项羽本纪 里， 记载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宴会， 那就是 著名的“ 鸿门 宴” ： “ 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 项伯东向坐； 亚父南向 坐， 亚父者， 范 增也； 沛公北向坐； 张良西向侍。范增数旧项 王， 举所佩玉块以 示之者三， 项王默然不应。范 增起， 出召项 庄， 谓日： 君王为人不忍。若 入前为寿， 寿毕， 请以 剑舞， 因 击 沛公于坐， 杀之。不者， 若属皆且为所虏! 庄则入为寿。寿

4、 毕， 日 ： 君王与沛公饮， 军中无以为乐， 请以剑舞。 项王 日： 诺。 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 拔剑起舞， 常以身 翼蔽沛 公， 庄 不得击” 。 公元前2 0 6 年， 刘邦攻破咸阳， 根据楚怀王“ 先人定关申者王 之” 3 3 的约定， 暗中谋划称王。不久， 北上援赵的项羽也率 军攻人鸿门， 并准 备消灭先行人关的刘邦， 形势危急。在张良、 项 伯等人的斡旋之下， 刘邦亲自 到鸿门 项羽军中 赔罪， 项羽摆宴招 待。 酒宴当中， 谋士范增多次暗示项羽杀掉刘邦， 项羽却迟 疑不 决。 范增不得 不找来项庄， 想借舞剑之机刺杀刘邦， 项伯则挺身保 护刘邦， 一时刀光 剑影、 杀机四伏。见势

5、不妙的刘邦托辞如厕、 醉 酒， 悄悄逃回霸上。“ 鸿门 宴” 后来演变为一个典故， 常常被用来喻 指不怀好意、 暗藏杀机的 宴请。千 百年来， 鸿门宴 以它生动跌宕 的情节， 深 深吸 引着无数读者。 这场宴会被看做是秦末历史关键 性转折的一 幕， 也被认为是项羽悲 剧人生的开始， 鸿门宴上， 项羽为什么不杀刘邦呢? 对于这个问题， 因为司 马 迁没有直接回 答， 因 此 l 起了后人的不断思索， 以 至于众说纷纭。 前人多认为是项羽自 大虚荣， 刚愎自 用， 优柔寡断， 眼 光短浅， 缺 乏 远见和 原则性， 被 刘邦等人的 花言巧语所蒙蔽， 不听范增的 计策， 最终在鸿门宴上 放走了敌手。

6、有人认为： “ 在敌我的殊死斗争中， 项羽沽 名钓誉讲 仁义 ， 是没有政治头 脑的 表现。在 鸿门宴上， 项 羽 要杀掉刘邦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但就像范增说的 君王为人不 忍 ， 就是他的“ 仁义” 思想在作怪。 ” 也有人认为项羽具有贵族 气质与品 行， 以 其实力完全可以 光明 磊落地消灭刘邦， 因 此不愿在 毫 无准 备的 酒宴上搞暗杀。 综合来看， 多数人认为项羽之所以 不 在鸿门宴 上杀刘邦是他的“ 为 人不忍” 和“ 妇人之仁” 等性格因素 造成的， 可以 归结为“ 性格成败” 。 河南大学王立群教授指出： “ 鸿 门宴是 项羽一生事业成败的 转折点” 、 “ 整个鸿门宴只说明了

7、 一点， 就是项羽的政治幼稚。 ” 认为项羽 政治 不成熟， 没 有认识到 刘邦的 真实面 貌。 这些观点 都不无道理， 但似 乎又都流于肤浅， 没 有透过 表面 现象看本质。 鸿门 宴上， 项羽不杀 刘邦的 根本原因 是他的 政治 理念与追求。 项羽有明 确的 政治理念， 他追求的是“ 霸 业” ， 即春秋时期的五霸 之 业， 试图以 强大的武力为后盾， 九合诸侯号令天下。 在他的“ 霸 收稿 日期 2 0 0 8 0 91 0 作 者简 介邢怒海( 1 9 7 7 一) ， 男， 河南焦作人 ， 文学硕 士 ， 讲师 ， 研 究方 向： 古代 汉语 与古代 文化 。 9 O 业” 体制之下

8、， 是臣服于自己的大大小小的武装集团 。因此， 当 刘 邦表示愿意听 从号令后， 项羽也就将他纳入了自己的政治体制之 中， 把刘邦与臣服自 己的 其他诸侯一样看待， 从而在鸿门宴上放过 了刘邦。 所谓“ 霸业” ， 源于东周 初年。 公元前7 7 0 年， 周平王为避犬戎 东 迁洛邑， 自 此天子威望日 微， 诸侯势力膨胀。最先起来争夺霸权 的是郑庄 公， 他公然对抗王师， 箭伤周桓王。继其之后， 齐桓公、 晋 文 公、 秦穆公、 楚庄王以 及越王勾践先后起来争霸天下。 孟子 告子下 15 1 ： “ 五霸者， 三王 之罪人也。 ” 赵岐注目： “ 五霸者， 大国秉 直 道以率诸侯， 齐桓、

9、晋文、 秦穆、 宋襄、 楚庄是也。 三王， 夏禹、 商 汤、 周文王是也。 ” 6 J ( P 8 3 他们以争夺地盘为根本目 的， 通过扩充 版图 来达到扩充自 己的 实力， “ 兴师不请天子， 然挟王室之义以 讨 伐， 为 会盟主 ” ， o 9 甚至“ 九合诸侯， 一匡天下” ， 。 P 3 。 史 称“ 春秋五霸” 。 五霸 霸业的 特点， 一是多以武力解决问题， 霸主拥 有强大的 权力， 可以 假托天 子命令或其他一些冠冕堂皇的 理由， 率 领仆从国 攻打不听话的 诸侯国、 少数民族， 干涉他国内政。如公元 前6 6 4 年， 齐桓公打着“ 尊王攘 夷” 旗号， 讨伐山戎； 公元前6

10、 5 6 年， 齐桓公率宋、 齐、 陈、 郑等国 讨伐蔡、 楚。二是以“ 会盟” 为组织形 态， 在取得军事胜利之后， 往往召 集诸 侯大会来彰显自己 的霸主 地 位， 有时甚至连周天 子也得赶来捧场。如公元前6 5 1 年， 齐桓公在 葵丘( 今河南兰考东) 召集鲁、 卫、 宋、 许、 郑、 曹等国国君会盟， 自 此 “ 始霸” 。 晋文公在先祖“ 并国十七， 服国三- t - A” ( P 6 8 ) 的基础 上， 先平定王子带叛乱、 后取得晋楚“ 城濮之战” 胜利， 于公元前 6 3 2 年在践土( 今河南原阳) 召集齐、 鲁、 宋、 卫、 郑、 蔡等国国君盟 会， 周 天子也前来册封他

11、为“ 侯伯” ， 晋文公正式成为中 原霸主。三 是霸主之 下的 仆从国 保留有相对的武力和内 政权力， 霸主主要通 过 会盟、 朝贡 等形式实现对 仆从国的控制， 没有常设的固定管理机 构， 相对比 较涣散。 楚国 位处南方蛮夷之地， 楚庄王时重用孙叔敖， 攻灭多个邻近 小国， “ 并国二十 六， 开地三 千里” ， ”国 势日 隆， 先后打败郑、 晋、 宋等国， 最后“ 问 鼎中 原” ， 成就了霸 业。项羽系 楚国贵族出 身， 其家世代为楚将， 著名者如项羽的祖父项燕、 叔父项梁。“ 项燕为 楚将， 数有功， 爱士 卒， 楚人怜之。或以为死， 或以为 亡。今诚以 吾 众诈自 称公子扶苏、

12、项燕， 为天下唱， 宜多应者。 ” 一 项燕为 楚将， 在秦王翦 伐楚之役战 死， 但人们都 认为他没有死， 所以陈胜、 吴广 起义时便用项燕等人的名义号召百姓。秦始皇时 项梁与项 羽 避祸江东， “ 每吴中有大繇役及 丧， 项梁常 为主办， 阴以 兵法部勒 宾客 及子弟” 。 ( 公元前2 0 9 年， 项梁举吴中兵反秦， 自 立为 会稽 守。 第二年， 率部渡江， 自 号武信君， 成为当时反秦武装的主 力。 受国 家与家族的影响， 项羽选择“ 霸业” 为自己的 政治追求是 具有深厚渊源的。王立群先生也指出， 项羽最终选择了 春秋战国 的 霸业， 原因一在于 从众心理， 二是为了衣锦还乡。可

13、 惜王先生没 有将这一现象与鸿门宴 联系 起来观照。 与“ 霸 业” 相对应的是“ 帝业” ， 代表就是专制主义中 央集权下 的 秦王朝。 “ 帝 业” 以“ 皇帝” 为最高称号， 为天下共主， 具有绝对 权威。 在具体行政 体制上， 废除了 过去的“ 分封制” ， 代之以“ 分天 下以 为三十六郡， 郡置 守、 尉、 监” ， E 3 ” 全面推行郡县制， 郡县 长官都由中 央任命， 任职有期限， 实现了皇 帝直接控制地方。 项羽与秦有着 深刻的国仇家恨。秦楚历史上战争不断， 楚国 的首都与王陵曾被秦军占 领焚烧， 最后又亡于秦国。“ 楚虽三户， 亡秦必楚” o 3 ( e 3 0 0 )

14、楚人对于秦国、 秦王朝 充满仇恨。 公元前2 1 0 年， 秦始皇巡游会稽 横渡钱 塘江时， 项羽遥指秦始皇说： “ 彼可取而 代也” ， l 3 】 ( 9 6 侧面反映了少年 项羽对秦始皇的怨恨与蔑视。 项 羽的亲人也多死于秦军之手， 所以心理上对于秦王朝、 秦王朝的 政 治体制都比 较反 感、 仇恨， 因此 坑杀秦降卒2 0 万， 在占 领秦都咸阳 之后， 又杀子婴、 火 烧秦宫等， 这一系列复仇行为都是有心理依据 的， 至于 对秦王朝的 “ 帝业” 政治体制 更应该是排斥大于 赞赏。 所 以 项羽选 择故国 历史上曾 拥有的辉煌“ 霸业” 作为自己的 政治理念 与追求是具有天然的心理亲

15、切感的， 也是具有必然性的， 尽管这种 理念已经不大符 合时 代发展方向了。 刘邦对于秦始皇则充满了 艳 羡， 在 看到其威赫的仪仗之后， 不无羡慕地说“ 大丈夫当如此 也! ” 。 _ 3 J ( 刘邦出 身平民， 没有项羽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和历史 包 袱， 对于选择哪一种政治体制能够用比 较客观的眼光来看待， 因 而 选择了 符合历史潮流的“ 帝业” 。起义之初， 刘邦之所以隆重地 祭祀黄帝、 蚩尤等古代圣贤君主， 其中就暗示了他对“ 帝业” 的向 往。 从战 略上讲， 刘项之争的实质就是“ 帝业” 与“ 霸业” 的冲突。 在史籍里， 没有过多的关于项羽政治理念的记述， 但他的实际 做法表现

16、了 其所追求的政治理念就是“ 霸业” 。在鸿门宴之前， 他 就已经初露端倪。 公元前2 0 7 年， 项羽率军“ 破釜沉舟” ， 大破秦 军， 取得巨鹿之役的 胜利， 成为 上将军， 齐、 燕、 赵等诸侯“ 无不人人 惴恐” ， 见 他时“ 入辕门， 无不膝行向前， 莫敢仰视。 项羽由是始为 诸 侯上将军， 诸侯皆属焉” 。 3 ( P 3 0 7 ) 其后他又封秦军降将章邯为 “ 雍王” ， 这些行为初步显露出他欲建立“ 霸业” 的野心， 成为实际 上的 诸侯总 盟主。 鸿门宴之时， 项羽率齐、 燕、 赵等诸侯之师四十 万， “ 怒， 日： 旦E t 飨士卒， 为击破沛公 军! 】 气势汹汹

17、， 前 来找刘邦问罪， 诸侯都成为他的臣 属， 俨然就 是一副春秋战国时期 的霸主派 头。当 时的 军事集团 有许多， 如以魏王豹、 彭越为主的魏 国 军事集团； 赵王歇、 张耳、 陈余为主的赵国军事集团； 以 齐王田 市、 田 荣、 田 横为主的齐国军事集团； 以 韩王成为主的韩国军事集 团； 以 燕王韩广为主的燕国军事集团。 他们大都是以六国IB 贵族 为主建立起来的 军事集团， 有着称霸一方的野心， 具有一定的号召 力和影响。刘邦和他们比 较起来并不占 有太大的优势， 所以在其 称帝的企图没有明 显暴露并表示归顺、 承认项羽反秦盟主的地位 后， 项羽也就把 刘邦当作手下的一般诸侯看待了。

18、也有人推测是 项羽和刘邦在鸿门宴上达成了 战略交易， 让出关中之地， 项羽则放 弃对 刘邦个 人与 集团势力的军事打击。从现实上讲， 项羽也不可 能 对哪 个诸侯产生怀疑就去攻击， 因为他需要大大小小的诸侯来 支持他的“ 霸业” 。没有臣服于 他的诸侯， 那么他的“ 霸业” 就是空 中 楼阁， 没有政治基础。 鸿门 宴之后， 项羽虚尊楚怀王为义帝， 名义上为最高首领， 实 际上是任人摆弄的傀儡， 就如 春秋战国时 期的周天子一样。“ 天下 初发难时， 假立诸侯后以伐秦。然身被坚执锐首事， 暴露于野三 年， 灭秦定天下者， 皆 将相 诸君之力也， 义帝虽无功， 故当 分其地而 王之” 、 “ 秦

19、已 破， 计功割地， 分土而王之” ， 儿 ” 公元前2 0 6 年正 91 月， 项羽自 立为“ 西楚霸王” ， 然后按照灭秦的 功劳大小分封诸侯， “ 更立沛 公为汉王， 王巴、 蜀、 汉中， 都南郑。三分关中， 立秦三将： 章邯为雍王， 都废丘； 司马欣为塞王， 都栎阳； 董翳为翟王， 都高奴 ” 封 刘邦为汉王、 封章邯为雍王、 封司马欣为塞王、 封 董翳为翟王、 封吴芮为衡山王、 封共敖为临江王等， 一共是十八诸 侯王。 “ 大面 积的 裂土封侯， 本身 就是在恢复被秦王朝中断了的春 秋战国 列国并 存、 盟主主 宰天下的政治局面。因 此， 选择大封诸王 的 本身就决定了 项羽只能选

20、择霸业， 而不能继承帝业。 ” 此 时此 刻， “ 政由羽出” ， 鹞 项羽的“ 霸 业” 终于建立起来， 达到 了事 业的 顶点。 刘邦选择了“ 帝业” 作为自 己的政治理念与追求， 并积极地努 力践 行。 首先要做的是消灭竞争对手。 在“ 帝业” 体制内， 是不允 许威 胁皇 权的 势力存在的， 因 此， 拥有强大武装的 项羽集团 就成了 首要消灭 对象。 公元前2 0 6 年 八月， 也就是项羽霸业建 立8 个月 之 后， 刘邦 就乘项羽与田 荣交战之 机， “ 明修栈道， 暗 度陈 仓” ， 很快占 据关中地区， 拉开了 楚汉战争的序幕。战争初期刘邦多次失利， 但 在成皋之战 后形势发

21、生了 逆转。公元前2 0 2 年十二月， 项羽遭受 垓下之围， 在四面楚歌的困境之下兵败乌江， 自 刎而死， 他的“ 霸 业” 至此彻底 垮台。 公元前2 0 2 年， 刘邦在汜水之阳即皇帝位， 后定都长安， 建立 了西 汉王朝。汉王朝 一切 政治体制均仿效秦制， 实 行郡县制， 推行 秦代 按军功授田 宅的 制度， 建 立了中 央集权制的 封建国 家， 刘邦的 “ 帝业” 初步建立。由 于刘邦手下许多军事将领出身六国旧贵族， 或深 受旧 贵族思想影响， 普遍存在着“ 裂土封 侯” 的观念， 如韩信曾 写信给 刘邦说： “ 齐 伪诈多变， 反覆之国也， 南边楚， 不为假王以 镇 之， 其势 不

22、定。 愿为假王便。 ” ” 要求封自 己为齐王； 张良 也 承认： “ 且天下游士离其亲 戚， 弃坟墓， 去故旧， 从陛下游者， 徒欲日 夜望咫尺之 地” 。 在这种情形 之下， 为了 稳固政权， 刘 邦不 得不实行郡国 并存制， 仿照项羽之“ 霸 业” 分封 诸侯王， 共封有淮南 王英布、 楚王韩 信、 梁王彭越等七个异姓王， 他们列土封疆， “ 多者 百余城， 少者乃三四十 县 擅爵人， 赦死罪， 甚者或戴黄屋， 汉法 令非行也” ， ” 拥有军事、 行政、 财税大权， 成了独立王国。 这是迫于形势的 不得已 措施， 也是“ 帝 业” 对“ 霸 业” 残存势力的 妥 协。 等局势稍微 稳定

23、之后， 刘邦就 迅速采取措施， 消灭 这为“ 帝业” 所不容的异姓诸 侯王。 如公元前2 0 1 年， 以“ 谋反” 罪名逮捕韩 信， 废为 淮阴 侯。 其后， 吕后又设计将其诱杀于长乐宫， 还夷其三族， 刘邦“ 且喜且 怜之” ， 随后相继又消灭了彭越、 英布等人。 即 便是 那些有利于汉初统治的同姓诸侯王， 当 他们“ 大者夸州兼 郡， 连城数十， 宫室百官同 制京师” ， ” 势力增长威胁到“ 帝 业” 时， 也遭到了 取缔。文 帝采贾生之 议分齐、 赵， 景帝用晁错之计 削吴、 楚。 武帝施主父之册， 下推恩之令， 使诸侯王得分户邑以 封 子弟， “ 不行 黩陟， 而藩国自 析。 ”

24、3 9 经过实 施这些措施， 王国 势力被削弱， “ 惟得衣食税租， 不与政事” ， 中央集权得到 了 加强， 实现了 较单纯的 郡县制。 项羽“ 霸 业” 的失败， 除了 他个人的一些失误外， 主要在于“ 霸 业” 所代表的是旧 贵族的 利益， 代表的 是一个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 阶 级利益与政治思想。项羽梦想恢复春秋战国时期的贵族政治， 已经落 后于时代发展， 因而必然被历史所淘汰。刘邦的“ 帝业” 代 表新兴 地主 利益， 顺应历 史潮流， 因 而在近两 千年中 绵延不 绝。 参 考 文 献 1 班固 汉书 M 北京 ： 中华书局 ， 1 9 5 9 2 鲁迅 汉文学 史纲 M 上海： 上

25、海古籍 出版社 ， 2 0 0 5 3 司马迁 史记 M 北京 ： 中华书局 ， 1 9 5 9 4 娄性诚 从鸿 门宴看项羽的悲剧 J 黔 东南 民族 师范 学报 ， 2 0 0 4 ( 5 )： 3 33 4 5 王立群 王立群读 史记 之项羽 M 重庆 ： 重庆 出版 集 团 。 2 0 0 8 6 焦循 孟子正 义 M 北京 ： 中华 书局 ， 1 9 8 7 7 王先慎 韩非子集解 M 北京 ： 中华 书局 ， 1 9 9 8 Di s c us s i o n o n c o n f l i c t s be t we e n Li u Ba ng a nd Xi a ng Yu

26、i n s t r a t e g i c a n d p o l i t i c a l i d e a s Di s c u s s i n g f r o m Xi a n g Yu S n o t k i l l i n g Li u Ba n g a t Ho n g me n b a n q u e t XI NG NU h a i ( C h i n e s e D e p a r t m e n t ，J i a o z u o T e a c h e r s C o l l e g e ， J i a o z u o 4 5 4 0 0 1 ， C h i n a ) Ab

27、s t r a c t ： Ho n g me n b a n q u e t i s a s o u l s t i r r i n g o n e r e c o r d e d i n S h i j i Mo s t p e o p l e t h o u g h t t h a t Xi a n g Y u S n o t k i l l i n g L i u Ba n g a t Ho n g me n b a n q u e t r e s ul t e d fro m h i s“ no t b e a r i ng f o r h i m t o k i l l a n d

28、 “ wo ma n S ki n d he a r t e d - n e s s ” Ac c o r d i n g t o Wa n g Li q un，i t wa s a r e s ul t o f Xi a n g Yu S b e i n g i mma t u r e i n p o l i t i c s I n r e a l i t y，t h e b a s i c r e a s o n l i e d i n h i s p o l i t i c a l i d e a s a n d pu r s u i t for e s t a b l i s h i

29、n g a g r e a t e mp i r e Af t e r Li u Ba n g S s u b mi s s i o n t o hi m ， Xi a n g Yu i n c l ud e d L i u Ba n g i n t o h i s p o l i t i c a l s y s t e m ，t r e a t e d h i m e q u a l l y a s o t h e r d u k e s As a r e s u l t ，Xi a n g Yu d i d n o t k i l l Li u Ba n g a t Ho n g me n

30、 b a n q u e t Ho we v e r ，a f t e r Li u Ba n g c h o s e t o e s t a b l i s h a g r e a t e mp i r e，h e t r i e d h i s u t mo s t t o g e t r i d o f h i s r i v a l Xi a n g Yu Ke y wor d s： Ho n g me n b a n q u e t ；L i u Ba n g；Xi a n g Yu；o v e r l o r d e n t e r p r i s e；g r e a t e mp i r e 责任编 辑 ： 樊建 莹 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