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论英语的时间性与汉语的空间性.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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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英语的时间性特质与汉语的空间性特质 从Humboldt的“内蕴语言形式观”谈起,宁 波 大 学 王文斌,不是引言的引言:,我对徒弟像亲生儿子一样。 我对徒弟像亲生父亲一样。 徒弟对我像亲生父亲一样。 徒弟对我像亲生儿子一样。 她是李敖的崇拜者。 李敖是她的崇拜者。,2019/2/23,2,郭美去看望被丈夫打伤的李大爷。 李大爷去看望被丈夫打伤的郭美。 张梅去看望被丈夫打伤的郭美。 大科学家童第周小的时候家庭条件很艰苦,夜里经常去路灯下读书学习。 打篮球一定要熟悉规则。 有它在手,烦恼快走。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横看成岭侧成峰。,2019/2/23,3,0.引言,A land sha

2、pes the language of the people who live there. A language also shapes the way its speakers see the land. -Australian National Museum Humboldt (1999: xiv-xv)提出的“内蕴语言形式”(inner linguistic form)观:语言的内在语码(internal code)是民族精神在语言结构中的内化,其论旨就是语言与民族思维之间的统一关系。 Humboldt语言学思想的核心,就是语言之间的差异源自民族世界观的差异。 每一种语言都是民族世界观

3、的历时积淀,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能折射出一个民族观察、感知和理解世界的独特方式。 我们认为,Humboldt关于语言与民族思维的统一性问题,在英汉对比研究领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考察内容。,2019/2/23,4,英汉语在许多方面存在共相,但又具有多方面的殊相。 学者们(如连淑能 1993;潘文国 1997;何善芬 2002;汪德华 2002,2003;等)在考察英汉结构差异时发现:英汉的个性差异主要表现于形合与意合、聚集与流散、繁复与简短、静态与动态、客体意识与主体意识、个体思维与整体思维等。 吕叔湘先生曾强调,指明事物的异同所在不难,追究其何以有此异同就不那么容易,而这恰恰是语言对比研究

4、的最终目的(引自王菊泉、郑立信 2004(序2):1)。,2019/2/23,5,我们认为,英汉之间的形合与意合、聚集与流散、繁复与简短、抽象思维与具象思维等差异只是这两种语言结构差异的各种枝叶性表象,潜埋于其深处的根由在于英语的时间性特质和汉语的空间性特质。 这种根由主要缘起于这两种语言不同的人文精神,即不同的世界观:英语对世界的认知是时间重于空间,而汉语则是空间重于时间。 这种时间性与空间性的差异不是绝对的,并不具有排他性,因为任何语言都具有时间性和空间性。 我们在此仅从英汉的语言特质来考量这一问题,提出概而言之的看法,认为这两种语言在时间性和空间性上各有偏爱和取向。,2019/2/23,

5、6,基本观点:时间性世界观是把握英语形合、聚集、繁复、抽象思维、客体意识、个体思维特征的管钥,而空间性世界观则是洞见汉语意合、流散、简短、具象思维、主体意识、整体思维特征的关键。 英语的时间性本质特征是连接性、延续性和不可逆性,而汉语的空间性本质特征则是离散性、块状性和可逆性。 需提及的是,在此所谓时间性,是指注重于对事物的行为或过程的反映和描述;所谓空间性,是指偏重于对事物本身的反映和描述。,2019/2/23,7,1.时间与空间,所有事物都有空间和时间的规定性:在某一特定的时间处于某一特定的空间。 也就是说,世界诸事物基本上可归入时间和空间两大范畴。 那么何谓时间?何谓空间?,2019/2

6、/23,8,universe:有两个构素:“uni”和“verse”,前者表示“唯一”,后者表示“旋转”,整词的本意是“唯一存在的又不停旋转的事物”。 world:从词源学上看,也有两个构素:“wor”和“ld”,前者意指男人,即“man”,相当于“vir”;后者意指生命或年龄,即“life or age”。因此,“world”的本意是“男人的生命或年龄”,即“the life or age of a man”。 不难看出,英语中不论是“universe”抑或“world”,其原始词义均与时间有关。,2019/2/23,9,宇宙:由“宇”和“宙”两个词组成,“宇”指一切的空间,“宙”指一切的时

7、间,四方上下曰宇, 包括东、南、西、北等;古往今来曰宙,包括过去、现在、白天、黑夜等。宇宙就是在空间上无际无边、时间上无始无终、按客观规律运动的物质世界,即事物所有的时间和空间。 世界:哲学上又称“宇宙”为“世界”,其中,“世”为“时间”(如“永世”等),“界”为空间(如“国界”等)。 尽管汉语对“宇宙”和“世界”的认知是时空兼具,可我们在此至少可以看出,英语对“universe”和“world”的认知是以时间为聚焦。但是,汉语的“乾坤”和“寰宇”等概念,则均与空间概念紧密关联。 乾坤:天地。 寰宇:整个天下。,2019/2/23,10,时间,是各种事物生灭的运动变化过程,是事物在某一空间出现

8、的前后次序。 空间,是事物存在的形状和运动变化的场所,是实体的量的体现。,2019/2/23,11,事物在时间中存在,展现其运动变化;事物也存在于空间,展现其数量、范围、厚薄、高低、离合、聚散、大小、左右、上下、具体形态、具体运动。 时间,只有从这些具体形态的运动和消长中才得以具化。换言之,时间是无形的,其表现形式往往栖于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人类需要从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中去认知时间的特征。 时间离不开空间,空间显现时间。时间就是变化的空间(如四季春夏秋冬);空间就是运动的时间(如二十四节气)。,2019/2/23,12,时间是事物运动的基本属性,若没有运动的相对性,就无法感知时间;空间

9、是表明事物运动延展程度的物理量。这是两者最为基本的关系。 大而言之,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既具有其相应的时间性,又具有其相应的空间性。 时间有长有短,有快有慢,但所表现的,都是事物行为、动作或变化的过程。空间是具体事物的组成部分,是运动的表现形式。 总之,空间就是事物,时间就是事物运动的过程。,2019/2/23,13,在人类生活中,时间和空间又是人类对事物的体验,是人类从具体的事物及其运动中分解和抽象出来的认识对象。人类对事物的认识和描述必然会受到人这一主体意识的影响。 人类的时间意识和空间意识必然含有人类的主观成分,不可规避地受到人所生活的社会文化的影响,由此难免会导致与客观的时间性和空

10、间性存在一定的差异。,2019/2/23,14,2019/2/23,15,英民族与汉民族生活于不同的时空和社会文化环境,对时间和空间的意识必然会受到各自长期沉积而成的社会文化的制约,形成独特的事物认知特征和表述方式,体现在语言上就是两种不同的结构方式,昭显出Humboldt所言的每一种语言都包含着一种独特的世界观,能体现一个民族的思维方式。 通过对英汉语言结构的考察,我们发现,英语结构基本上属于时间性,而汉语结构则基本上是空间性。这观察能得到徐通锵(2005:9-13)的支持:印欧语(英语属于印欧语)重时间,而汉语则重空间。,2019/2/23,16,2. 英语的时间性与汉语的空间性,(1a)

11、I have finished my homework. (1b)My homework, I have finished it. (1c) My homework I have finished. (1d) I my homework have finished. (1e) My homework has finished. (2a)我做完作业了。 (2b)作业我做完了。 (2c)我作业做完了。 (2d)作业做完了。,(3a)If you dont do it, Ill do it. (3b)你不干,我干。 (4a)I am a student, he is a student, we al

12、l are students. (4b)我是学生,他是学生,我们都是学生。 (5a)You can fight a hundred battles without defeat if you know the enemy as well as yourself. You will win one battle and lose one battle if you know yourself but leave yourself in the dark about the enemy. You will lose every battle if you leave both the enemy

13、and yourself in the dark. (刘宓庆:1991:159) (5b)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己而知彼,一胜一负;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谋攻) 在英语中,这属于偏置(dislocation)结构:句子的某一成分离开正常的位置,且其位置由另一形式填补。其实,英语中有左偏置(left dislocation)结构,如“Tom, I like him.”,也有右偏置(right dislocation)结构,如“I like him, Tom.”。,汉语:“名以物出,词随事来”: 钢笔,我已替你装好了你喜欢的墨水。 客人来了。 来了客人。 主席台上坐着20位领导。 20位领导

14、坐在主席台上。 杯水车薪:用一杯水去救一车着了火的柴草。 人亡政息:指一个掌握政权的人不在其位了,他的政 治措施也跟着停顿下来。,2019/2/23,19,(6) In creating a new set of communication out of a previously existing one, translators are inevitably acting under the pressure of their own social conditioning while at the same time trying to assist in the negotiation

15、of meaning between the producer of the source-language text and the reader of the target-language text, both of whom exist within their own different social frameworks. (Hatim & Mason, Discourse and the Translator)(翻译是从一种先前存在的交际行为中建立一种新的交际行为。在这一过程中,译者自然处于受自己的社会条件反射作用的压力下工作。与此同时,源语文本的作者与目标语文本的读者均处于各自

16、不同的社会体系,在其两者之间,译者还得想方设法协助意义的协调。(王文斌译) 从(6)可以看出,英语句子十分悠长,利用“creating”、“existing”、“translators”、“are acting”、“while”、“trying”、“their”、“to”、“both of whom”、“frameworks”等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以“translators are acting”为句子中心,将句中诸大小成分紧密地衔接在一起,表现出具有一维线性特征的连接性和延续性,在充分表现其结构的形合性特征的同时,更表现出英语偏好于时间观的语言编码,也展示出其时间性的语言思维方式。,民族的精

17、神特性与语言形式两者之间关系紧密,不论从哪个方面切入,均可从中推导出另一方面,这是因为思维的形式与语言的形式必须相互适合,语言仿佛是民族精神的外在表现;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二者的同一程度超出了人们的任何想象(Humbodt 1836:52-53)。 Humbodt的这一论断是其“内蕴语言形式”观的最佳诠释,强调一种语言的内在语码包孕着一种内在的世界观,特定的语言表征形式反映特定的民族思维方式。,2019/2/23,21,若用语言学的行话来说,就是指一种语言的语法结构与语义结构相应,深藏于语言内部,是每一种语言的独特属性,应该是语言研究的真正对象。 “语言源自精神,而

18、又反作用于精神,这是我要考察的全部过程”(洪堡特,引自潘文国 1997:358-359)。 加达默尔(2004:569)有一著名论断:“语言是世界经验”,这从另一侧面昭示了语言与人的关系,因为在此所谈的语言是指语言的结构,所谈的人是指使用这一语言的民族及其对世界的经验方式和思维方式,因为经验是人的经验以及人对其的思维方式。,2019/2/23,22,英语重时间,汉语重空间。这一声言的背后无疑意味着英民族的世界经验方式和思维方式是偏重于时间,而汉民族则偏重于空间。 我们现在需要究知的是,缘何英民族重时间,而汉民族重空间?,2019/2/23,23,人类的时间意识和空间意识必然含有人类的主观成分。

19、在观察事物时,一旦有人的主观成分介入或渗透,那么其片面性就在所难免。 徐通锵(2005:9-13)也认为,语言世界观具有主观性和片面性,取决于操这一语言的社团对现实进行编码时的观察视角;印欧语的主观性和片面性体现于观察事物时的重时间性,而汉语的主观性和片面性则表现为对事物的观照往往选取空间这一视角。 民族的文化视角往往被压缩于其语言结构(钱冠连 2002:270-271)。,2019/2/23,24,在印欧语系里,人们的普遍看法是一切名词都出于述词,即名生于动。维基百科(Wikipedia)(http:/ categories),从词源角度看,一切名词均派生于行为。,2019/2/23,25,

20、2019/2/23,26,维基百科(http:/en.wikipedia.org/wiki/Vy%C4%81kara%E1%B9%87a)还记载:古印度对语言的分析及对语法的研究,其动力肇端于对吠陀圣典(Vedic texts)作严谨的解读;Sakatayana的一个观点就是要从词源学角度证明大多数的名词派生于动词;生活于公元前5世纪的古印度语言学家Yaska著写了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专著词源学,通过对大量名词的考察,他在书中声称,大部分名词演绎于动词词根,而且梵语里的大部分根词素(root morphemes)是动词性的。公元前4世纪的人们普遍认为,名词派生于动词,其派生手段就是借助词缀来派

21、生。,2019/2/23,27,当时以著述梵文语法著称于世的古印度语言学家Pnini,将语言中的词主要分为动词和非动词(non-verbs)两类(Brown 2008:(Vol. 9)153),并依据梵文词的形态系统共归纳出了3983条规则,其中有1943条规则表示动词意义的词根,作为梵文的构词根基(金克木 1996:8;徐通锵 2005:12),占总规则的48.8。,2019/2/23,28,段晴(2001)在波你尼语法入门一书中对Pnini的梵文语法结构分析方法作了如下介述:他从语音分析开始,并不分析句,也不管语义,仅分析词,并且完全以语形为分析对象。他分析词根、词干、词尾、前缀、后缀、派

22、生词、复合词等等,分析到最后就是词根,即所谓“界”。加到“界”上使其成为词,或者再使其表现出名词、动词等所有的关系的都称为“缘”,即直接后缀。因此,构词的基本公式是“界缘词”。这种分析到最后的词根全是动词,也可以说,只有动词的根才是最后的成分。名词都出于动词。一件行为的过程用动词来表达,一旦行为完成了,动作固定了,那就成为一件事,则用名词来表现。 界:没有加任何词缀的动词词根;缘:词缀。,名生于动这一观念,在印欧语关于词的形态研究中根深蒂固,时至今日,作为一条根本性原则,始终未曾发生变化。“这种词根理论的影响也不限于古代印度,而是到了近代”(金克木 1996:33)。,2019/2/23,29

23、,“语法学家以名生于动为根本原则,而波你尼经(即Panini语法)就是以1943个表示动词意义的词根作为梵语的构词基础,而以3983条经文说明其变化,结果是这部语法形成一个庞大的构词系统。这就是波你尼的语法体系。不论他同时或以后有多少不同派别和结构的语法,直到近代,都还是没有背离这条根本原则,都承认词根,而词根都是表示动词意义的。从哲学观点说,这种思想就是认为宇宙万事万物的根本都是行为、动作,动是根本,而静是表现”(金克木 1996:31)。 金克木先生(1996:3)还指出:“中国人重视形象,以字为词,文字也就是语言。古印度人思想名出于动,行为在先;中国人重视形象,是以名为先。中国人思想重形

24、,重名,两者相通。”,2019/2/23,30,这一观念的要害就是坚持认为,世界诸事物的根本就是行为、动作或变化,动是内因,而静则是这一内因的外在体现。行为、动作或变化并非捉摸不定,一定会在具体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中得到反映。 金克木(1996:3)提出:印度正统思想认为“声是常”,认为声音语言永恒,即口口相传的吠陀经典永恒。中国人重视形象,以字为词,文字也就是语言。在方言不同而文字统一的中国人看来,音有生灭而形常在,如八卦。,2019/2/23,31,印欧语的编码体系自发地生成出一种与动词相配的名词,构成语言中的两大词类,承担主谓结构中“主语”和“谓语”两大功能。,2019/2/23,32

25、,德文表示“存在”的名词das Sein,与动词不定式sein是一样的。这就是说,从语法形式上看,“存在”(sein)有名词和动词两种形式,而且作为名词的das Sein是从动词sein变过来的。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一书中认为,希腊人把语词分为onoma和rhema 。Onoma是人和物的名称,进而发展为onomata,狭义指称实体。与此相对的rhema ,则意指言说、传说。这种分法与希腊人对“存在”的解释密切相关 ,海德格尔还提到一种情况,即“存在”概念的普遍性也是双义的。以德语和英语为例,sein和be都既表“存在”,又是系词“是”。按照古典逻辑,无论关于什么东西,凡有所述,总得用上系词。

26、无论我们说“什么是什么”、“是”,“是”总被引入了。即使我们说“什么不是什么”,也仍然离不开“是”。所以海德格尔说,如果没有sein(be)这个词,那就根本没有语言了。无论领会什么事物,总得首先领会到它“是”。,2019/2/23,33,如上所言,事物的行为、动作、变化是时间概念的主要特征,印欧语注重于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实际上就是注重事物的时间性,从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中去洞悉时间的特征。 由此可见,印欧语的世界观是立足于时间对事物进行编码,从而表现出重时间轻空间的主观性和片面性,在语言结构中体现为谓语动词中心观。 正如美国翻译界巨擘Steiner (1998: 92, 137-138

27、, 149, 168-169)所说,西方语言与时间之间的关系是语法关系,其对时间的独特理解源于印欧语中的动词系统,认为时间是一种线性序列,属于矢量性运动(vectorial motion)。 Steiner(1998:137-169)还倾注大量笔墨,考察贯穿于西方人自我体验的时间性语法特征“过去-现在-未来”,发现西方人犹如体验自己可触可摸的脊骨来体验时间。 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无疑难脱其衣钵,其结构具有时间性特质。,2019/2/23,34,汉民族的传统思维方式,最为显著的是主体思维方式。 人们普遍认为,事物是一切运动的主体,一切运动肇始于事物,事物就因此往往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而关注事物就是

28、关注空间,因为举凡事物都存在空间性,具有长、宽、高及由此形成的面、体和量等。,2019/2/23,35,2019/2/23,36,在汉语中,表达事物的名词得到格外的重视,注意诸类有形的、离散的名物,即重名而不重动。汉民族的传统思维方式,最为显著的是主体思维方式。人们普遍认为,事物是一切运动的主体,一切运动肇端于事物,事物就因而往往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龚鹏程(2005)在论及西欧语与汉语的差异时提出,中国哲学注重“thing”,即名与实之争,还注重“字”和“名”,对字的考据,深察名号,考索字义。值得注意的是,关注事物就是关注空间,因为举凡事物均存在空间性,具有长、宽、高及由此形成的面、体和量等

29、。换言之,事物的长、宽、高及由此形成的面、体和量等则是空间概念的载体。在汉语中,表达事物的名词得到格外的重视。郭绍虞(1978)曾提出汉语名词中心说,指出“汉语是实词为中心的,而实词之中名词最实,汉语的本质是不可能以动词为重点的”。他还曾进一步指出:“汉语造句法的特点是以名词为重点的”(郭绍虞 1979)。,2019/2/23,37,2019/2/23,38,尔雅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词的释义词典,从其基本的释义手段来看,往往倚重于空间,着眼于名物,对事物进行细致的分类和确切的解释。即便是时间性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也往往借助名物来限制其范围,反映出对现实进行编码时的主观性和片面性。,譬如说,表示行走

30、的动词词义一般属于行为或动作的 时间性意义,可对这类动词的释义却是借助空间的差异而作出不同的区别,如“室中谓之时,堂上谓之行,堂下谓之步,门外谓之趋,中庭谓之走,大路谓之奔”(尔雅)。再如:“金谓之镂,木谓之刻,骨谓之切,象谓之磋,玉谓之琢,石谓之磨”(尔雅)。 成语“切磋琢磨”:比喻互相商量研究,学习长处,纠正缺点。 錾:在砖石上凿,在金银上刻。 即便是对形容词词义的解释,也是着眼于名物,如土硬曰坚,刀硬曰刚,弓有力曰强,四面闭塞、难攻易守曰固(引自徐通锵2005:12)。,2019/2/23,39,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动词的释义也常借用名物,如沐,濯发也;浴,洒身也;洗,洒足也;澡,洒手

31、也。 其次,汉语中的“日”,是太阳的象形,以太阳的出现为象徽,“晓”、“旦”、“曙”、“晨”、 “晦”、“曛”、“昏”、“暮”、“晚”等词皆从日。 “夕”是月亮的象形,夜晚当然是以月亮的出现为直观标志。“月”既是月亮的象形,又是以月亮圆缺的周期为一个时段,因而“朔”、“望”等词皆从月。,2019/2/23,40,仓颉独居深沟“观奎星圜曲之式,察鸟兽蹄爪之迹”,整理得到的各种素材,创造出了代表世间万物的各种符号。他给这些符号起了个名字,就叫做字。 仓颉的字都是依照万物的形状造出来的。譬如:日字是照着太阳红圆红圆的模样勾的;月字是仿着月牙儿的形状描的;人字是端详着人的侧影画的,2019/2/23,

32、41,英语:重“事件”(events) 重“命题”(proposition)句子 如“John loves Mary.” L(J,M) 钩稽行为与主体之间的关联。 汉语:重“物事”(things,entities) 重“名”与“实” 尔雅、说文解字 深察名号,以训诂以寻义理;训诂明则义理明(龚鹏程 2007:60)。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成词者,字也;由字以通其词,由词以通其道。,中国哲学偏向于“文字学”思考,偏重 辩名辨义; 西方哲学偏向于“语言性”思考,偏重 “论式”的探究。 汉语:To have or not to have, thats a question. 英语:To be or

33、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2019/2/23,43,由此可见,汉语一般借用体现空间的名物来表示行为或动作,这说明,表达事物的名词在汉语的编码系统中占有十分突出的位置,即空间性概念在汉语对事物的编码系统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再者,除了汉字本身就是空间文字或象形文字之外,其具有离散性的单音节是汉语偏重空间的另一种表现,由此印证了赵元任(Chao, 1968)的观点:汉字的单音节性是汉语语法个性的基本缘由。,2019/2/23,44,我们认为,目前学界所探讨的英汉之间形合与意合、聚集与流散、繁复与简短、静态与动态、抽象思维与具象思维、客体意识与主体意识、个体思维与

34、整体思维等差异,若从深层次上加以追索,可以基本上归结为时间性和空间性的差异。 我们在此仅对英汉之间形合与意合、客体意识与主体意识、个体思维与整体思维这三种差异作较为具体的分析。,2019/2/23,45,英语造句常用各种形式手段连接词、分句或从句,注重显性接应,注重句子形式,注重结构完整,注重以形显义。 汉语造句则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连接手段,注重隐性连贯,注重逻辑事理顺序,注重功能、意义,注重以神统形(连淑能 1993:48-53)。 (7a)The cock crows as the moon sets over the thatched inn; Footprints are left on

35、 the wood bridge paved with frost. (许渊冲译) (7b)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温庭筠,商山早行),2019/2/23,46,(7b)共两句,把几个名词排列连缀起来,构成一幅凌晨赶路的清冷图景,素来为后人所传诵,常引此形容游子早行的凄冷感受和寂寞心情。只有十个字组合成六个名词,其间不用任何连接词,也没有任何表示语法关系的形式标记,每一个名词都是一个意象,如同电影蒙太奇,语义和意境纯然依凭意合。 (7a)是英语译文,通过添加谓语动词、连接词、过去分词来填补汉诗语言符号层面的空白,将六个名词的意象连接成了由一个时间状语从句“as the moon sets o

36、ver the thatched inn”、一个作地点状语的介词短语“on the wood bridge”和一个作定语的过去分词短语“paved with frost”组合的明确体现时空关系的两个完整句子,具有明显的形合特征。,2019/2/23,47,形合与意合的区分,其背后隐藏着英汉这两种语言世界观的深层次差异。 英语偏重于对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进行编码,侧重事物的时间性,从事物的行为、动作或变化中去把握时间的特征。 而汉语则偏重于对事物的名词进行编码,注意有形事物的空间离散性聚合,即重名而不重动。,2019/2/23,48,西方哲学强调“保持物我之间的距离,只有隔开了距离,才能对研究

37、对象进行冷静的剖析”,因而,深受西方哲学影响的英语对客体意识的强调非常突出。 汉语则濡染于儒、道、释哲学,强调参与意识,而参与意识的必然结果就是主体意识(潘文国 1997:361-362)。 体现于语言编码时,就是英语重客体意识,而汉语重主体意识。 (8a)What has happened to you? (8b)你出了什么事了?,2019/2/23,49,(8a)的句子主语是“what”,而在汉语句子(8b)中,主语是“你”,从中可以窥见英语偏重于客体意识,而汉语则偏重于主体意识。 其实,这两种语言之间的客体意识与主体意识的差异,也主要缘起于时间观与空间观的差异。英语强调物我分离,注重客体

38、意识。 值得注意的是,英语注重客体意识,这并不是注重客体本身的空间特性,而依然是以时间为取向,注重客体的行为、动作或变化,这是因为西方哲学一般重视对客体细节与变化状态关系的分析,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有一句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其意就是在时间这条河流中,一切事物变化迅速,转瞬之间此物已非此物。,2019/2/23,50,在西方人思维中,变化是不确定的,同时也是不可逆的,时间在他们意识中的存在方式不具有形态上的多样循环性,只是线性的前行,所以,浸润于西方哲学思想的英语,其注重于客体,实际上就是注重于客体的时间性,关注客体的行为、动作或变化。 汉语却不同,其注重主体意识实际上是注重空

39、间性的主体。空间是具体事物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具体事物所具有的一般规定。举凡眼可看、手可触的具体事物,均是处于特定空间位置的具体事物,没有空间规定的具体事物是根本不存在的。,2019/2/23,51,在汉民族的思维中,“物象”从本质上说是一种“人象”。 孟子尽心上中所言的“万物皆备于我”以及庄子齐物论中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均集中反映了这一点。 这种建立在主客体统一、人与自然合一意义上的主体思维方式,在观察和理解自然现象的具体运作中,很自然地将主观理念和情感投射到自然界,视自然具有人的特点。 “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从这一源于易经的一段中国古人造字的传说来看,不论天上的“象”

40、抑或地上的“法”,都需要人的仰摄俯取。在此过程中,万事万物烙上了人的主体印记。 因此,汉语的空间取向不仅融“我”于“物”,而且还强调“我”的决定性作用。,2019/2/23,52,潘文国(1997:367-368)指出,从总体上讲,西方人长于条分缕析,而中国人长于总体把握;西方人强调个体,而中国人强调群体;西方人把宇宙看作一个原子,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而中国人把宇宙看作一个整体,充塞其中的是“道”和“气”。总而言之,西方人重个体思维,中国人重整体思维。如: (9a)Eighty years of age, with his fine, white hair, his dome-like for

41、ehead, his little, dark grey eyes, and an immense white moustache, which drooped and spread below the level of his strong jaw, he had a patriarchal look, and in spite of lean cheeks and hollows at his temples, seemed master of perennial youth. (J. Galsworthy, The Forsyte Saga) (9b)他年已八旬,一头漂亮的白发,丰满的额

42、头,深灰色的小眼睛,浓密花白的上须一直拖过自己强有力的下巴;他有一副族长的派头,两颊瘦削,太阳穴深陷进去,可似乎保持着永久的青春。(周熙良 译),2019/2/23,53,英语(9a)与汉语(9b)在个体思维与整体思维方面具有明显的对比性。 (9a)的人物描述是从局部到整体,先交代年龄、头发、前额、眼睛、胡须、下巴,然后才出现整体“he had a patriarchal look”。 (9a)译成汉语后,其人物描述是从整体到局部,首先出现的是“他”这一整体,尔后才一一刻画其年龄、头发、前额、眼睛、胡须、下巴,而且还对源语的结构作了调整,再次出现“他”这一整体后,然后细述其两颊和太阳穴。 我们

43、认为,英汉语的这种个体与整体思维差异,同样可以归因于时间观与空间观的差异。,2019/2/23,54,时间尽管看不见、摸不着,显得十分抽象,可它是一切具有不停止的持续性和不可逆性的物质状态的各种变化过程,具有一维和线性特征,含有物质运动的延续性、间隔性和顺序性。 西方哲学史上对于时间问题有着深刻的思考,认为所有的时间的段落都是无限可分的。若对某一时段进行不断分割,最终会达到一个不可分割的极限。因此,重视时间点的位移,形成了西方线性时间观倾向,发展出对时间流程进行分段和计量。 体现于语言中,就是对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时间向度的清晰区分;体现于对事物的表述或分析时,就是强调事物个体作为世界本原的

44、元素,对对象进行分门别类、条分缕析,重视对象的细节行为、动作、变化,并从中把握时间的变化。,2019/2/23,55,而汉语则不同,由于中国哲学思维中天人相通、天人相类、天人合一、万物一体、天人万物是一整体、天地生相联系等思想的影响,中国人喜欢综合,导致整体优先于个体的思维方式,而这种思维方式根源于具有深刻内涵的空间观。 在相互渗透的时空意识中,空间意识更具有先在性、本源性。这正是中国古人往往“以空间隐喻时间”的原因。 譬如说,中国古人对时间的认识,便起因于对具有空间性的客观事物(尤其是植物)的孕育、生长、繁盛和枯萎这一现象的观察。,2019/2/23,56,“年”和“春”这两个字的构造便能佐

45、证这一点,其本义均与植物或庄稼的生长、成熟相关。“年”的本义是禾谷成熟之意,说文解字解释为“谷熟也,从禾干声”。古时一年庄稼成熟一次,于是庄稼成熟的周期便很自然成了古人计时的一个单位“年”。“春”,说文解字对此的解释是“推也。从草从日,草,春时生也,屯声”,而像草木初生便是屯的本义。 以空间隐喻时间,实际上也就是以理解空间的方式去理解时间,时间意识也就必然染上空间意识的色彩,具有了类似于空间的结构和特征。 值得注意的是,体现为空间的客观诸事物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具有三维的具象,即具有整体性或格式塔心理效应。中国人就是往往注重整体过程与变化之间的关系,观察事物或处理事物往往总揽全局,大处落墨,然后

46、深入细节与重点,即大处着眼,小处着手。,2019/2/23,57,3.时间观与空间观的语言结构表现,我们在前文选取了英汉之间形合与意合、客体意识与主体意识、个体思维与整体思维这三个方面的差异,分析了其差异背后所潜藏的民族世界观的不同。 其实,就语言结构本身而言,英汉语言两者之间的这些表象之异,唯有形合与意合最值得细究,其他区别基本上均是形合性与意合性差异的概念延伸。 不论英语是形态驱动(morphologically-motivated)而汉语是语义驱动 (semantically-motivated)之说,抑或英语语法呈显性(explicit)而汉语语法呈隐性(implicit)之论,实际上

47、均可归结为形合与意合的区别。 正如Nida(1982:16)所言,从语言学角度看,英汉语言之间最为重要的区别莫过于形合与意合。在这一部分,我们先从英汉语的语言类型学谈起。,2019/2/23,58,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看,语言有综合型(synthetic)和分析型(analytic)之分。综合型语言包括粘着型(agglutinating)和屈折型(inflecting);分析型语言也称孤立型(isolating)。 英语是以综合型为主、向分析型过渡的语言,而汉语则属于分析型语言。 英语语序相对固定,动词、名词、形容词、代词有形态变化,因此,就本质而言,英语依然是综合型语言;属于分析型语言的汉语,

48、其动词、名词、形容词、代词没有形态变化,词语组合成句主要依靠语序的灵活性和虚词的运用。 正因这种差异,英语语序远不如汉语灵活。,2019/2/23,59,时间变动不居,具有变异性,其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连接性和延续性,具有一维的线性特点,即具有单一性和不可逆性。 英语偏重时间编码,从事物的行为、动作、变化过程中寻觅并感知时间的流动轨迹并把握其特性,形成了线性时间观倾向。 表现于语言结构时,就是英语以时间定位,表现为形合结构,借形摄意,具有综合型语言特征。 英语依凭数、格、人称、时态等的一致性和衔接性来体现时间观的连接性和延续性,词汇手段和形态手段实现结构中诸大小成分之间的紧密衔接,句子结构往往呈

49、现为绵长的线性延伸,借此表达时间向单一和不可回复方向发展的连接性和延续性。 英语句子一般较汉语句子长,就是佐证。,2019/2/23,60,汉语是一种空间性语言。 空间是一种三维的构成,具有相对稳定的静态性,表现于长度、宽度和深度之中,从而获得实在的界面,其最大特点就是离散性和块状性。 中国人倚重空间思维,其具体表现就是擅长于具象思维和整体思维,因为中国人浸沉于中国古人“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的思维方式,形成了从万物之中攫取形象、加工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借此反映并认识客观事物规律的“观物取象”以及以大观小、大处落墨的思维习惯,崇尚“事难显陈,理难言罄,每托物连类以形之,郁情欲舒,天机随触,每借物引怀以抒之”(引自申小龙 19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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