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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民调解与司法审判深度结合之探索司法天地j1.制占缸金2011?08(上)人民调解与司法审判深度结合之探索卢亮摘要人民法庭是法院与民众接触最直接的窗口,处在矛盾纠纷化解最前沿,人民法院80%左右的案件和人员在基层法院,而基层法院又有相当大一部分案件在人民法庭,所以,人民法庭的矛盾纠纷化解能力,直接关系到法院司法职能之发挥,关系到法院在民众中的形象与权威.关键词人民调解司法审判矛盾纠纷作者简介:卢亮,浙江省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中图分类号:D9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I)08-124-02一,付出与成效:审判权亲民落差之反思近几年,法院系统为了贯彻司法为民宗旨,在审判
2、权的改革上可谓锐意进取,推陈出新,快马加鞭,更有巡回立案,上门立案,司法救助,便民立案大厅等许多实实在在之举,赢得了民众的称赞,但是,作为一名司法工作者,我们也清醒地看到,在我们落实司法为民宗旨上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后,社会对司法的不满并没有得到彻底平息,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司法权威正面临极大挑战,司法公信力不高,司法机关的自我评价与社会评价形成较大反差,付出与成效不成正比,表现为涉诉信访件逐年增多.缘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差呢?笔者认为,除了我们某些法院司法为民的制度被形式化,落实被虚化,使司法为民在某种程度上异化为口号,给人以口惠而实不至的感觉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落实了那么多司法为民
3、的举措,却唯独忘记了在我们的中心环节审判权上,大力弘扬司法为民之举,没有让民众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审判权的亲民性.从我国目前现状看,我们的审判权是有民众参与机制的,这个机制就是陪审制度.但是,我们虽设立了陪审制度,这一制度的落实却并不到位,应用也不广泛,尤其人民法庭的陪审制度更需加强,也亟待改革.人民法庭的审判权采取何种方式才能更好地吸纳民众的参与呢?笔者认为,发掘,发扬,发展我国本土司法资源,是司法改革的基础,只有注重如何有效地利用本土资源,注重研究中国的民情,中国人的正义准则,中国人的秩序期待,中国人的生活方式,才能在设计能够公正而有效地调整我们这个社会中各种关系的司法制度时有所依托.吣在现有
4、国情下,改变诉调衔接机制,将人民陪审员纳入到基层人民法庭审判权运行中来,不失为上上之举,既可以形成人民调解员与审判人员间的优势互补,又可以打造出亲民的审判权运行模式.二,现实与透视:人民法庭现状之窘境(一)法庭面临案多人少之窘从当前笔者周边县,市(县级市)的法庭人员配备情况看,法庭干警与法庭案件数量上,存在严重不足之势,尤其是法庭的法官人数,更显不足.那么全国广大人民法庭的情况又如何呢?从表(1)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全国先进人民法庭,其审判人员基本上也只有3至5人,l5个人民法庭审判人员平均数为3.87人,审判人员总数为人,全部人员数为91人,l5个先进法庭审判人员占法庭总人数的比重为63.7
5、%,无论是法庭的总人数还是法官数,从其绝对数量及相对于基层法院的相对数量上看都非常少.全国先进人民法庭尚且如此,其他人民法庭之状可见一124斑.法庭作为法院的基层窗口,分担着法院相当可观的繁重的审判工作,审判人员不足势必导致审判效率低下,审判质量较为粗劣,而作为审判工作生命的效率与质量都无法把握好,则必将影响到法院的司法权威.(二)法庭面临群众工作经验不足之窘如前文所述,由于法庭一般处于离市区较远的乡镇,环境相对恶劣,出于政治及生活等方面顾虑,在法院工作多年具备了丰富审判工作经验的法官,很少愿意深入法庭工作.法庭审判人员工作资历短,审判经验不丰富这一现状,从全国先进法庭的人员构成上同样一目了然
6、.这些先进人民法庭人员平均年龄只有34岁,年龄结构最轻的两个法庭平均年龄更是只有28岁,如果除去工作资历较为丰富的法庭庭长,副庭长的话,平均年龄肯定还会轻许多.从法庭人员的学历看,基本都在本科以上,这也充分说明,在法庭工作的基本上都是刚从院校毕竟的年轻人.虽然他们都具备了一定的高学历,但因为从事审判工作时间不长,审判经验不足,做群众工作的经验尤为缺乏.通过以上分析,人民法庭在人员数量及结构上的弊端清析可见,所以,法庭审判权的运行迫切需要补充新元素.三,整合与优化:人民调解员作用之重构在当前形式下,将大量遍布在基层的人民调解员补充到审判权运行中来是最适合,也是很可取之举.让人民调解员融入审判中来
7、,不仅可以解决基层法庭案多人少,基层工作经验缺乏等不足,而且能使审判权真正地来自民众,在审判权的运行过程中能给民众以脸贴脸,心贴心之感,从而更容易取得民众的信任.(一)深度解析:人民调解与法院诉讼之互动让我们一起来看一下25年来人民调解工作的发展走势及与人民调解工作与法院诉讼的内在互动关系吧.1981年至2006年间,人民调解解决的纠纷达16783万件,占纠纷解决量的68%,而同期人民法院一审解决纠纷为8004万件,仅占到32%.可见,人民调解作为中国的一个特色机制,在解f制占缸金20l1?08(上).决民间纠纷中起着不容忽视的作用,法院目前感觉案多人少压力非常严重,但如果没有人民调解员在诉讼
8、前解决掉大量民间纠纷的话,法院的工作压力更将无法想象.从1981年到2006年间,人民调解虽然在解决民间纠纷中仍然占据极大的比重,但人民调解所占比重正在呈大幅下滑趋势,而通过法院诉讼途径解决纠纷,正在成为百姓们越来越注重的一种纠纷解决方式.(二)作用重构:人民法庭陪审制度之改革从当前法院诸多改革举措看,建立诉调衔接机制已经是各省法院着力推行的一项举措,不少法院都设立了人民调解中心.诉调衔接机制的确有诸多好处,但是笔者认为,诉调衔接机制有违于法院司法权本质,司法权的最大特征就是被动性,不告不理的做法虽一度被扩大化而招来众多非议之声,但不得不承认不告不理的被动性正是司法权的特征所在,而法院当前推广
9、的诉调衔接机制却让司法权过于主动,携带了过多的行政权色彩,而且诉调衔接工作做的再好,毕竟有为他人做嫁衣之嫌.与其推广诉调衔接机制,不如邀请人民调解员参与到人民法庭的审判权运行中来更合理,更顺畅.四,解析与展望:从民众中来审判权运行之解读邀请人民调解员作为法院陪审员的做法无论在法律上还是现实上,都具有极强的可行性,而且有着特别的意义.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理由:(一)法律层面的准入性我国现行法律中规定的人民陪审员制度是让人民调解员参与到审判权运行的法律依据.美国纽约南区首席联邦地方法官诺克斯曾说道:在我看来,陪审制度是英美法律体系中真正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虽然诺克斯法官的这一观点在美国法律界褒贬不一,但
10、笔者认为,人民陪审员制度作为中国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一项司法制度,非常符合中国国情.所以,从法律层面上看,人民调解员参与到法院审判权运行中来,不仅没有法律障碍,而且是中国法治发展的一个需要与方向.(二)制度层面的提升性目前对我国陪审制度广泛的批评之声主要是形合实独,认为陪审员在案件审理中不具有实质性的话语权,是橡皮图章和表决机器.将人民调解员作为人民法庭的陪审员,可以使陪审员队伍相对稳定,有利于提高陪审员参审率,更重要的是有利于统一组织培训,提升法律理论水平,解决当前陪审员陪而不审的尴尬局面.(三.)国情层面的互补性将当前大量活跃在基层的人民调解员纳入法庭审判权运行过程中来,一方面可以缓解案多人
11、少的压力,另一方面由于人民调解员常年从事基础的民间纠纷调解工作,虽然法律知识略单薄,但却有着丰富的调解经验,人民调解员的经验与年轻学院派法官的法学理论之间可以形成一个优势互补,而且可以大大提高法院的案件调解率,必将促进法院审判工作质,效的提高.(四)环境层面的迫切性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民众法治意识普遍淡薄,法律基本常识尚不具备的现实,发挥审判权之定纷止争这一基本功能是极为重要的.而当前人民法庭中年轻的学院派法官们,往往容易推崇坐堂问案,JJu之缺少实地调查,基层经验,社会阅历以及对社情民意不甚了解,以单纯根据证据规则推导出的法律事实,司法天地而不顾案件起因,背景,当地民俗,习惯等客观事实生
12、硬地作出裁判,致使裁判结果的社会认同度低.从而虽在法律上定了纷,却未能在实际上止住争.而让人民调解员参与到审判权的运行全过程中后,因为人民调解员有着深厚的调解工作经验,必然能更好地实现定纷止争.(五)民情层面的应然性人民调解参与到审判权的运行中来,是我们进一步深化落实司法人民性的需要.人民调解员的参与,除了可以帮助法院做好审判工作外,还可以起到人民监督审判权,监督司法,以及人民在审判权运行这一司法活动过程中进行自我教育等功能.更重要的是,这样可以更好地打造与民众脸贴脸的审判权运行模式对于人民调解员参与到法庭审判权运行中来之模式,笔者作了如下构建:一是人民调勰员参审案件的种类.何种案件需要人民调
13、解员参与,何种案件又不需要参与呢:1.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案件.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案件因审判人员仅一人,所以毫无疑问无须也不应邀请人民调解员参与.2.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案件.对于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案件,是否要邀请人民调解员参与视案件类型作如下细分:(1)因一方当事人下落不明发公告而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案件,一方当事人又确定不到庭的,可以不邀请人民调解员作为陪审员参审.(2)相邻关系,离婚,农村土地承包,山林,个人之间的借贷等涉及民风,民俗,民情的民事案件,必须邀请人民调解员作为陪审员参与审理.(3)涉及金融系统的借贷等与民风,民俗关系不大的纠纷,可以邀请人民调解员也可以不邀请人民调解员.二是人民调
14、解员在案件中作用的发挥.根据人民调解员有着丰富基层调解经验及了解当地民风,民俗,民情,法律知识相对缺乏的特点,初期时,在人民调解员作用发挥上要注意取长补短,多发挥人民调解员的调解能力,与年轻法官间形成优势互补,当然,并不能因为人民调解员法律知识相对较少,便忽视人民调解员的话语权,随着人民调解员参审案件数量的增加,法律知识会逐步得到丰富和积累,所以,在这一制度的中后期,便可以全面发挥人民调解员的各方面功能,从而最终克服陪而不审的尴尬局面.注释:车民.对公IE商效权威司法制度的几点认识.人民司法.2008(I7).潘吕锋.论司法改荸的目标定位.回顾与展望;人民法院法改革研究.人民法院出版社.200
15、9年版.第142页.贺1三方.巾困司法管理制度的两个问题.中同社会科学.1997(6).袭中数据来源予高其才,黄字宁,赵彩风t籀层司法礼会转型时期的三十二个先进人比法庭实证研究.法律出版社2009年3月第1版,第79一引页.这些数据为此拈作者采编自2004年中国十佧人民浊庭评进活动各地人民法庭的事迹介绍材料.表中各法庭的全称分别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芳草湖鼎区人民法院新湖人民法庭;陕l厢省予洲县人民法院马蹄沟人民法庭;内蒙古自治区呼伦f尔_盯阿荣旗人民法院珥j古中心人民法庭;河北省秦皇岛市海港区人民法院城大街人民法庭:广东省东莞l人民法院东城人民法庭;辽宁省火石桥I人民法院官屯人民法庭l四川省沪
16、州I纳溪区人民法院:中人民法庭:甘肃省庆市if!i峰人民法院厨官寨人民法庭;湖北省恩施市人民法院屯馕人民法庭l浙江省睹暨市人民法院枫桥人民法庭;安徽省淮南【归家庵区人民法院【刊东人民法庭:贵州省贵阳息烽县人民法院养尼人民法庭:海南省璩海fIi人峙法院塔洋人民法庭;江西省信丰县人民法院火塘埠人民法庭;黑龙江省哈尔演市道里区人民法院新发人咒法庭【美】杰姆?弗兰克着.赵承搿雌.韧审法院美国司法中的神话与现实.中国政法大学铰社.2007年版.第1I5页.该5作者杰罗姆?弗兰克在书中对此观点持批判态度.但笔者认为.中国的人民陪审员制度有别于两方的陪审团制度,人民陪审员制度符合中国国情,而FL有迫切进一步发展之需要.只足在陪审员的选用及审判制度的设置,I-需要进一步加以改革,受篇幅放文章主题之限,笔者:水文中不就人比陪审制度展开沧述.孙谦.郑成良主编.司法改革报告:中圈的榆察院,法院改革.法律出版社.2004l版.第279页.刘学侠.公IE司,一为民民新时期司法:作的指导方针访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党组书记刘瑞川.理沦前沿.2005(23).,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