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儿子与情人》中的女性弱势本位及其合理性研究.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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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都师范大学科德学院首都师范大学科德学院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儿子与情人中的女性弱势本位及其合理性研究 论文作者 (签字) 时间: 年 月 日指导教师已阅 (签字) 时间: 年 月 日摘要儿子与情人是D.H.劳伦斯的成名之作,它一经出版便为劳伦斯带来了广泛的声誉,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在该小说解禁至今的几十年间,国内的相关研究比比皆是,研究视角也是多种多样,例如,心理分析、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生态主义,等等。本论文将聚焦于儿子与情人中若干对男女的情感关系,结合劳伦斯本人的真实生活、情感经历,探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快速发展的机械工业文明所造成的广泛存在着的女性弱势意识。本文分以下三个部分

2、讨论这个问题。第一部分以保罗的家庭氛围即莫雷尔夫妻、保罗母子这两对男女关系为背景,展开物质文明对正常家庭关系的毒害的思考,进而揭露工人阶级与中产阶级的不可协调的冲突。第二部分分析保罗和米利亚姆之间长达十数年却没有结果的友恋,论证严苛的宗教道德对正常的男女恋爱的阻碍以及女性从属地位这一思想的迅速传播。第三部分则通过深入保罗与克莱拉之间的纯粹的肉体关系,探究维多利亚社会中男女两性关系的极端强弱失衡与脱离人的精神而高速发展的物质文明之间的因果关系。最后在结论中指出,女性弱势本位意识在机械工业高度发达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是广泛并合理地存在着的。本文将是在劳伦斯研究领域中,糅合了女权主义批评和机械工业批判

3、的一次有益尝试。关键词:儿子与情人;机械工业文明;女性弱势本位;维多利亚第24页AbstractSons and Lovers is D.H.Lawrences first well-known novel. Within a short while of its being published, there is widespread agreement and admiration that the book is a masterpiece. Since its liberalization in China, there have been numerous related studi

4、es on this novel. And various approaches have been adopted in analyzing it: psychoanalysis, feminism, Marxism, ecologism, to name but a few. This dissertation focuses on several emotio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woman in Sons and Lovers.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Lawrences own experience in love

5、affairs, the paper is going to analyze the widely and commonly existing appurtenant position of women which is caused by the top-speed developing industrialization in Victorian society in Britain. And it falls into three parts as below.Part, with the consideration of the atmosphere in the Morels, pr

6、oves the truth that the formal family relationship has been deeply poisoned by the material industrialization and that there is a irreconcilable conflict between the working class and the middle class.Part analyzes the friend-like affection between Paul and Miriam which lasts over a decade but ends

7、up in vain, and demonstrates that severe religious morality results in the obstacle to natural love and the wild spreading of the subordination of women. And Part , by observing and studying of the absolutely physical attachment between Paul and Clara, argues that the sexual relationship in Victoria

8、n Age has been extremely unbalanced, and this kind of out-of-balance lies in the sudden developing industrialization which has been separated from mental civilization. In conclusion, the appurtenant position of women do exists in Victorian society, widely and rationally.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this

9、 paper has made a useful attempt at the combination study of feminist and industrial criticism in the field of Lawrence study.Key words: Sons and Lovers; industrial civilization; the appurtenant position of women; Victoria引言劳伦斯作品的笔触细腻入微、主题涵盖广博、影响深刻久远。我国关于劳氏的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在80、90年代达到高潮,至今仍是学界的热点。从国内外学者

10、有关劳伦斯文章的合集劳伦斯研究(刘宪之,山东友谊书社,1991年),到主要收集英美法评论家在报纸期刊上发表的言论的劳伦斯评论集(蒋炳贤,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年);从对劳伦斯生平、作品、思想进行纵向研究的劳伦斯研究劳伦斯的生平、著作和思想(罗婷,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年),到针对劳氏10部长篇小说展开专门分析的重建人类的伊甸园劳伦斯长篇小说研究(蒋家国,湖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等等相关研究专著、论文不一而足,可谓汗牛充栋,浩如烟海。而劳伦斯研究的视角也从早期的劳伦斯与弗洛伊德主义、劳伦斯与马克思主义,经过针对劳伦斯作品中花、恐惧、黑暗等意象研究的微观过渡和婚恋、女权、机械工业批判研究

11、的宏观过渡,逐渐进入当下的人性本位和生态环境批评。前辈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确实使后人在茫茫书海中左图右史,提供了广阔的研究视阈。然而这些饱含深度的研究却略显广度上的缺失。在丰硕的研究之树上鲜见综合性的、复式多视角的劳伦斯评论之果实,即使有,也只是将以上流派在一本专著或一篇论文中分章节分别论述,而糅合了多元角度对劳氏作品同时进行多线分析的研究更是寥若晨星,屈指可数。因此,本研究将把目光聚焦、但不局限于儿子与情人这部自传体小说,紧密联系劳伦斯的生活环境、成长经历在小说中的对应体现为前提,通过剖析小说中的若干男女情感纠葛,结合作者对西方工业文明的致命缺陷使人社会化、机械化的猛烈抨击,探究英国维多利亚时

12、期轰鸣发展的高度物质文明及其对人性本能、直觉、欲望的压抑的必然因果关系。在文中,用“门”的形象来指喻前者,而人性压抑的直接后果即这一社会环境下明显存在着的女性弱势本位 “本位” 最早是一个佛学词汇,指“本来的位子,也就是本来的身”,即人的肉身,精神与意识赖以存在的最原始的本体。随着语言的发展,在很多领域产生了本位一词的衍生词。如在经济学上,“金本位”、“银本位”分别指以黄金、白银为本位币的货币制度,即以黄金或白银为单一的价值尺度去衡量其它商品的价值;“本位币”也称主币,是一个国家的基本通货和法定的计价结算货币。在政治上,“官本位”即“以官为本”“以权为纲”,指把官当成一种核心的价值尺度去衡量个

13、人的社会地位和价值;“本位主义”则泛指一种心理状态,通常是放大了的团体主义,也可以用于以某种事物为中心的看法,例如文化本位主义、经济本位主义等。女性弱势本位即指个人在生活、工作、社交中体现出来的一种心态。该心态认为在两性关系中,女性占明显的从属、受支配的弱势地位。通常表现为对男性的服帖顺从以及对不公待遇的安于天命。以及女性心理中对这一弱势本位的认可则以“锁”代之,进而阐述“无锁非门”的主题:要打开高度发达的机械文明之门必定要遇上这把难解的精神枷锁。这就是女性弱势本位的合理性。第一章 莫雷尔太太保罗的肉身铸造者和情感初体验对象一、家庭天使与“挣面包的人”莫雷尔太太出身于中产阶级家庭,本身具有良好

14、的文化素养,对生活境界有较高的追求。这样的女人,却成为了一个蛮横粗鲁且没有任何生活情趣的煤矿工人的全职太太。婚姻成为了优秀女性收敛锋芒、压抑自我的理由,这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社会,似乎是没有任何非议的。其实,早在“创世之初,受压迫便是妇女和劳动者的共同命运。妇女是人类饱尝束缚的一群。她们在奴隶出现之前就已经沦为奴隶。”这是德国的社会主义思想家奥古斯都倍倍尔(August Bebel)对妇女地位的描述。 朱丽叶米切尔:妇女:最漫长的革命,载于李银河主编妇女:最漫长的革命,中国妇女出版社2007年版,第6页。挟如此思想之风,英国诗人帕特穆尔(Coventry Patmore)在1854发表的家庭天

15、使(The Angel in the House)一诗中高度歌颂了家庭中为丈夫营造天堂般待遇的维多利亚时代中产阶级已婚女性,给她们赋予“家庭天使”的美称。有了这一贬一褒二条“古训”,潜伏在女性意识中的弱势本位思想就如同一个被打了一巴掌再受赏一块棒棒糖的孩子开始在时代的潮流中逐渐凸显,可以说在小说所处的社会现实中达到了最尖锐的高潮。小说里,莫雷尔太太这位家庭天使的心声无处吐露,寂寞无处诉说,才华无处展示,灵感无处释放。她郁郁寡欢,忍辱负重,默默地承受着丈夫的不重视。甚至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生下保罗的时候也得不到丈夫的关心。对她的丈夫来说,“在这儿花功夫真讨厌,再说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D.H.劳

16、伦斯:儿子与情人,王巧俐译,长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第39页。以后随文注出页码。,“她也有点想让他亲自己,可也下不了决心有所表示。直到他走出房间了,屋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煤尘味儿,她才松了口气”(第40页)。莫雷尔太太就是这样,压抑着自己,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欲望,压抑着自己对婚姻的不满。当这种强烈的不满足外化到现实的婚姻关系中,除了莫雷尔太太的吞声忍气外,自然而然地就是一些争吵和冷战的上演了。在与丈夫无数次的冲突摩擦中,莫雷尔太太只有两次占了上风。一次是在某个星期五晚上的十一点多,襁褓中的保罗生病了,一放下就不安生地大哭。疲倦的莫雷尔太太手忙脚乱地忙了一个晚上,等回来的却是醉醺醺的、晚归胡闹的

17、丈夫。于是一场家庭战争展开了。可怜的是,莫雷尔太太最终获得上风的原因不是她的理直气壮,不是她的抱恙身躯,更不是她的舌战技巧,而是这名醉酒矿工在激动下用抽屉在她额头上留下的伤。是自己流下的血让可怜的莫雷尔太太初次尝到了强势的滋味。第二次强势则是发生在二十三年后,儿子保罗已经成长为一名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在诺丁汉城堡的冬季画展中他获得了二十几尼的报酬。莫雷尔太太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个荣誉的第一听众。当她的丈夫知道这个迟到的新闻并暗暗为儿子感到自豪的时候,莫雷尔太太“若无其事地哼了一声”(第294页)。可以想象,莫雷尔太太表面上的“若无其事”之下隐藏着多么巨大的喜悦,多么淋漓尽致的快感在这句轻描淡写的一

18、哼中剧烈爆发了。她牢牢地掌握着儿子,牢牢地掌握着她生活的全部世界家庭的第一知情权,在与丈夫的交锋中,她终于难得地“占了强势的那一方”(第49页)。很明显,这仅有的两次胜利并不能成为莫雷尔太太婚姻角色逆转的驱动力,反而更赤裸裸地凸现了她所处的悲哀的弱势地位,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麻痹自己。可是麻痹永远都是默认的代名词,莫雷尔太太在婚姻中始终逃脱不了那连自己都无法否认的女性弱势本位意识。当然,在当时的社会,对于这种终于鼓起勇气去参加妇女俱乐部却学到了“做女人难”这种教条的女人来说,很难苛求她们能有什么进一步的作为。莫雷尔太太成为了维多利亚婚姻道德体系受害者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而以莫雷尔先生为代表的家

19、庭中的“挣面包的人”虽然在两性关系中占据强势地位在生活中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由于父母强弱关系的极端失衡,在维多利亚家庭中,母亲与孩子们往往形成一个亲密无间的阵营,将父亲“排斥在家庭生活之外”(第75页)。他们不仅不感激这些面朝黑矿背朝井的男人们挣回来的面包,反而对此越来越觉得理所当然乃至感激之心渐渐磨灭。长久下来就造成了男人们的不解、郁闷和压抑,于是更频繁地泡酒馆,更晚、更醉地回家,家庭矛盾就这样不断沉积最终产生难以协调的深层冲突。小说里,年幼的保罗一边通过父母的争吵来学习着母亲最痛恨父亲身上的什么毛病以及她需要怎样的爱,一边不断地祈祷着父亲早点死去,这便是最好的明证。于是,

20、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男人毁了女人,女人又毁了儿子,而儿子们被母亲所软化,重又毁了自己的女人” 弗兰克克默德:劳伦斯,胡缨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年版,第9页。二、俄狄浦斯情结与女性弱势本位儿子与情人的另一经典之处在于它是第一部弗洛伊德式的英语小说,同时莫雷尔太太和保罗也成为了“俄狄浦斯情结”研究领域的高频词汇,在文学评论家与心理学家的话语中,这对母子几乎是仅次于俄狄浦斯母子的高出镜度明星了。那么莫雷尔太太的俄狄浦斯情结要从何说起呢?先看一个场景,这是怀着保罗的她与丈夫的一次争吵:莫雷尔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他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她害怕地大叫起来,拼命地挣脱他。他稍稍冷

21、静一些,喘着粗气,粗暴地把她推到门口,把她推出去,然后砰地一声落下了门闩。莫雷尔太太气得都麻木了,她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外面,在一大片皎洁的月光下。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除了感到轻微的恶心,还有腹中的孩子外,她就像这花香一样,完全融入了明亮而苍白的月色之中了。过了一会儿,肚中的孩子也和她一起完全沉浸在月光中了(第29-30页)可以看到,从还蜷缩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起,保罗就成为了母亲的精神支柱。不管身处环境多么恶劣,只要和保罗在一起,莫雷尔太太就总能“渐渐平息下来”,总能战胜寂寞。正是之于与丈夫的恶劣关系,她才会对腹中儿子产生如此微妙的情愫。这种情愫的产生首先来源于她对还未出生的保罗的亏

22、欠感。她认为把保罗带到这样一个缺乏温暖的家庭环境中来是错误的,基于母爱的本能,她理所当然地承担了这一错误的很大一部分责任。不想日后正是因为这份母爱愈演愈烈,演变成了俄狄浦斯式的畸形爱恋,这种爱恋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予和付出的正常比例构成。其次是她对弥补婚姻生活情感的极度渴望。她对儿子的爱的回馈抱着一种绝望式的希望,以至于忽略了,或者说是不承认这种“收支失调”带来的伤害,这恰恰反映了女性弱势本位在她意识中的根深蒂固。于是,就像我们在小说里看到的一样,莫雷尔太太深深地陷入了一种破釜沉舟式的非爱不可的绝境中。根据德波伏瓦(Simone de Beauvoir)的观点,在儿子与情人一书中,没有一个女人不是

23、通过男人来展示自我的。 转引自艾米丽汉恩:劳伦斯和他身边的女人,于茂昌译,北方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第48页。因为在常规的婚姻生活中扮演着过度顺从的角色,在得不到归属感的时候,莫雷尔太太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把这种依赖转向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所以导致保罗陷入了一种“几乎把他毁灭的具有潜在的悲剧性的张力之中” Terry Eagleton: Literary:an Introduction, 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83, p.176.。这对一名以家庭为中心的女性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情感现象,也就充分说明了,以莫雷尔太太为代表的维多利亚社会妇女们,在潜意识中对女性的弱势

24、属性是认可的,她们在当时所做的努力并不是对弱势进行扭转,而只不过是在依赖的对象的一种转变罢了。三、工人阶级与小中产阶级劳伦斯是机械工业文明的批判者,他坚持认为正是脱离了人的精神基础而高速发展的工业文明导致人的社会化以及性的机械化。与此同时,他还是一名坚定的男权主义拥护者。劳伦斯对人的直觉、本能、欲望的思考其实最早来源于他父亲小说中莫雷尔先生的现实原型一名同样奔波于不见天日的矿洞和哄乱无制的酒馆之间的矿工。“矿井并没有把人变成机械。情况与之可以说恰恰相反。矿工们在地下作业倒好像结成为某种亲密无间的共同体,彼此间实际上是坦诚相见。人与人之间肉体上的和基于本能与直觉的联系于是就得到了高度的发展,而且

25、这种基于直觉的联系简直亲密到了好像彼此发生直接接触的程度,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是非常真实,同时也是非常强有力的。” D.H.劳伦斯:诺丁汉与乡间矿区,载自劳伦斯散文选,马澜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第169页。从劳伦斯早期对矿井的描述可以看到,对于这种基于原始的肉体和血性的、代表着工人阶级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是高度赞扬的,他认为他们虽然是下层劳动者,但充满活力,真诚而可爱,属于没有被机械文明污染的一片净土。另外,伊格尔顿(Terry Eagleton)认为,“当保罗进入故事的前景时,他的父亲就退入背景” Terry Eagleton: Literary:an Introduction,

26、Oxford: Basil Blackwell, 1983, p.178.,这就证明了保罗对父亲的潜意识中的模仿倾向,同时,两名男性角色即使有主角和配角之差别轮流居于前景,也恰恰是劳伦斯在小说表现手法上体现出来的一种男权主义诉求。而保罗的母亲莉迪娅,即小说中莫雷尔太太的原型,则代表着“现代文明这根朽木上长的一颗靠过去生命的遗骸生存的老蘑菇,外表光洁,里边早已被虫蛀得空空洞洞” 刘洪涛:荒原与拯救:现代主义语境中的劳伦斯小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2页。劳伦斯“越来越反感母亲的苛求和偏见,后来几乎发展到不可抑制地攻击母爱” 弗兰克克默德:劳伦斯,胡缨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

27、年版,第2页。,并将伴随着自己长大的矛盾的父母亲关系映射到社会化婚姻中去,反映他对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从而猛烈地进行机械工业文明批判。我们还可以发现,在儿子与情人中,“父亲是与有益而神秘的黑暗联系在一起的,而母亲则是与有害的教育和文化相连,在这两种趋势之间,劳伦斯习惯地想象一个第三种力量,或者是抗衡,或者是和谐” 引文同上,第5页。抗衡也好,和谐也罢,通过角色对比在暗线中的设定,劳伦斯深化了一个反女权主义观点女性弱势本位不仅在男女关系中,更在影响着人的教育和文化的社会大环境中是广泛存在的。第二章 米利亚姆精神契合与无性之爱一、田园中的修女除了上一章中提到的对工人阶级和小中产

28、阶级截然不同的态度的强烈对比之外,英国文化中的乡村田园传统是劳伦斯进行工业文明批判的另一重要思想文化武器,这使他的工业文明批判具有了鲜明的民族和宗教特色。米利亚姆在希伯来语中形为Myriam,意为圣经中的圣母玛利亚。而小说中的米利亚姆也没有辜负这个别具匠心的名字,极端追求完美的她以拯救万物拯救苍生为己任,用自己的纯洁、圣洁,甚至贞洁,塑造和完善了艺术家保罗的精神巨像,成功地扮演了保罗情感成长路上的一个垫脚石。她突然发现他那双敏锐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把她看了个遍。她的破靴子和破旧衣裳顿时让她感到很伤心。她恨他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就连她的长袜没有拉齐他都知道了。她满脸通红地走进洗碗间。之后,她干活

29、儿的时候手都有点儿发抖,几乎拿不稳东西。她内心的梦被震撼了,她的身体也惊恐得发抖。她憎恶他看到了那么多东西。(第168页) 在这里,米利亚姆身上那种异常严格的清教徒式的自省、自律、自戒精神显而易见。事实上,她出身于比莫雷尔家更具维多利亚特色的威利农场,具有浓重的宗教崇拜意识。从小就接受了“打左脸原则”的教育,也从小就习惯了兄长们在她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的践踏,这使得她在与保罗的交往中异常顺利地扮演着默默奉献不图回报的清道夫角色。在保罗给米利亚姆上代数课的场景中,当米利亚姆不能完全理解保罗所讲的知识时,保罗对她大发脾气,随后又把铅笔扔到米利亚姆的脸上。小说中保罗虽然对他的失控表现出懊悔和羞愧,但这正

30、体现出保罗与米利亚姆的两性关系中保罗残暴的一面。对此,女权主义评论家凯特米利特(Kate Millett)认为保罗的行为不能说没有一点敌意和施虐的倾向。 转引自张慧军:从看当时妇女地位,唐都学刊2008年第24卷第4期,第113页。 保罗的“凶暴施虐”,恰恰是劳伦斯对当时女性地位猛烈鞭笞的一种体现。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小说中米利亚姆的弱势意识,连同作家所处的维多利亚社会对女性弱势本位的认可,在此统统显露无疑。就像同时期的其他女性一样,米利亚姆可以为父母兄长而活,可以为情人而活,但就是从来没有考虑到要为自己而活,究其原因正是机械工业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和腐化,细化到米利亚姆身上就

31、是她潜意识中对女性弱势本位的认同。“在父权制的历史传统中,女性从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沉默、次女性的物,唯一的功用在于服务男性生育和操持家务,也就不能享有任何人的权利。可以说,男权制的家庭环境和笃诚盲目的宗教信仰犹如层层紧身衣,牢牢束缚住米利亚姆的精神世界。” 赵春辉、周立田:的女性悲剧,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9卷第6期,第98页。而劳伦斯之所以成为“大艺术家”、“最伟大的小说家”、“伟大的创造性天才”、“英国文学中的一位巨人”,也正是因为他在儿子与情人中的米利亚姆身上塑造了笃定而持续的宗教情绪,并穿透这种发自内心的虔诚,去表现“人身上的非理性自我、本能的自我” F.R.利

32、维斯:伟大的传统,袁伟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3-4、38、45页。这就是劳伦斯精神世界中的“另一个自我”,具体将在第三章阐述。二、“被逃离”的无性之爱众所周知,米利亚姆的现实原型正是劳伦斯的第一任情人吉西钱伯斯,而这个把他“不小心推上文坛”的“小修女”与小说人物的高度重合度自不必多说。对于与吉西长达数十年的纯精神交往,劳伦斯自己也是坦言不讳的:“她和我偶尔有过美妙、狂热的情形十年后再看,这一切显得多么不可思议:那整个期间我几乎没有吻过她。” D.H.Lawrence: The Letter of D.H.Lawrence Vol.1, ed.James T.Boulton ,

33、 Cambridge: Cambridge Unversity Press, 1979, p.154.在小说中,米利亚姆与保罗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们年龄相仿、志趣相投,他们谈艺术、谈理想、谈人生。他们之间的交往起源于精神层面的交流。米利亚姆能欣赏保罗在艺术上的创造,能和保罗的作品产生共鸣,能在发现与保罗的艺术情操相悖的时候及时勒马自省,同时又不会站在像母亲那样威严的高度去评判和敦促保罗。这在保罗的情感成长道路上,相比于与母亲的灵魂需求关系,是进步的。于是年轻的保罗果断地投身于精神爱河中痛快地畅泳起来。这就是米利亚姆提供给保罗的精神交往中有利的地方。不幸的是,也许是根植于米利亚姆家庭中的深厚宗教

34、情感所引发的对精神情趣的过分注重,也许是自身的女性弱势本位思想所导致唯唯诺诺畏缩不前,米利亚姆与保罗的精神交往在多年的量变下没有达到质变。如果一定要说产生了什么质变,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机械式性爱。她“笃信宗教,虔诚得像个修女。她有着极高的精神追求,她鄙视肉体生活,即使是最细微的粗俗举动也会令她痛苦不堪。恋爱中的米利亚姆缺乏激情,她把爱情的任何热烈表示都视为不轨与低下,尽管她最终在肉体上屈从了保罗,但她是作为等待屠宰的牲口为他做出牺牲的。” 姜丽霞、赵江涌:中保罗的爱情悲剧,飞天:外国文学研究2009年第6期,第65页。在米利亚姆看来,这是她与保罗的两性关系发展越来越深时的实在避免不了的牺牲,可是

35、这样的牺牲在保罗看来,这只不过他从男孩转变到男人的工具,只不过是寻求与下一任情人克莱拉之间的平衡点的一种途径。因为俄狄浦斯式的母爱本就是对保罗的一种精神禁锢,而这段始于精神交往却又迟迟不能跳出精神交往的感情让保罗背上了强烈的对母亲的出轨负罪感。小说第六章的标题是“对米利亚姆的考验”(The Test on Miriam),其实不仅是对米利亚姆的考验,更是对保罗的考验,后者正是不堪这种负罪感而放弃了,选择了逃离这份感情。于是,米利亚姆和保罗的无性之爱连同他们纯洁的精神交往就只能悲剧地“被逃离”了。三、积极厌世的劳伦斯林语堂说过,劳伦斯笔下的性交是一种“主义”,这种“主义”就是对“当时英国乃至西方

36、工业社会、机器文明、金钱至上的猛烈抨击,要人们归真返璞,过一种灵肉合一的、自然的、健全的、艺术的、情感的生活” 刘象愚:序,载自刘洪涛著荒原与拯救:现代主义语境中的劳伦斯小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序第2页。米利亚姆在小说中被塑造成或者说劳伦斯将吉西钱伯斯的形象在小说中映射成一个受文明压抑极深的女孩,缺乏自信与活力,虔诚而狂热地追求学问和知识,并以此来填补与保罗关系中性爱的缺失。但在劳伦斯看来,“没有什么比丧失性火的人更丑陋了” D.H.劳伦斯:性与可爱,载自姚暨荣译性与可爱劳伦斯散文选,花城出版社1988年版,第108页。,所以他通过对这种缺失的猛烈批判,强烈地表达了他的“积极厌世

37、”正如郁达夫所指厌恶英国贵族社会的“空疏、守旧、无为而假冒高尚”。在一份私人档案中,吉西钱伯斯这样回忆劳伦斯的两次谈话:“这就是问题所在。我知道什么是最美的,然而我并不渴望得到它。”“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触摸才能欣赏这花?我能看到这水仙花是那样的美,但我不想去碰它。你需要养成一种超然的习惯。你要能够与事物保持一种距离,欣赏一种东西而不渴望得到它。” 吉西钱伯斯、弗丽达劳伦斯:一份私人档案:劳伦斯与两个女人,叶兴国、张健译,知识出版社1991年版,第78、89页。劳伦斯的这种超然态度既来源于他对“随性和美而来,从性和美之中生话的智慧” D.H.劳伦斯:性与可爱,载自姚暨荣译性与可爱劳伦斯散文选,花城

38、出版社1988年版,第106页。的高度推崇,又来源于他对渐显强势的女性的力与美的痛恨和打压。在当时,女权思想正如雨后春笋般蓬勃涌现,如果说劳伦斯奉行的是一种因“惧怕和憎恶女性的过分强大”而产生的反女权思想,那么在他灵魂深处正慢慢滋长的思想,可以说是一种“反反女权思想”。而前面提到的积极厌世,就是他对“反反女权思想”的冷处理的最佳体现。正如刘洪涛在荒原与拯救中所说,“当这种痛恨引导他违背日常生活经验和常识的判断,把女性视为万恶之源和洪水猛兽,极尽诅咒攻击之能事时,他就走到了自己的意图的反面” 刘洪涛:荒原与拯救:现代主义语境中的劳伦斯小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82页。第三章 克莱

39、拉“另一个自我”的寄居母体一、男权主义的肉体寄居比起前几位能轻易在劳伦斯现实生活中找到明显原型的小说主人公,克莱拉这个角色应该算是很特殊的。她担当着作者对“另一个自我”的审视之重任综合了劳伦斯现实中若干情人的特征。既有艾丽丝达克斯大胆果断的烈女作风,又有路易伯罗丝肉感动人的可爱形象;既有海伦考克的欲求不满的性需要,又有陪他终老的妻子弗丽达劳伦斯的“假如性是自由的,这个世界马上就会变成天堂” 吉西钱伯斯、弗丽达劳伦斯:一份私人档案:劳伦斯与两个女人,叶兴国、张健译,知识出版社1991年版,第184页。的奔放才情。小说中,莫雷尔太太最初对米利亚姆与保罗的交往是持强烈反对态度的,而对克莱拉与保罗的交

40、往却是不那么抗拒,甚至有点温和友好。那是因为高瞻远瞩的莫雷尔太太知道他们俩建立在肉体关系上的交往只是儿子成长道路的必上一课,是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这段所谓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个悲剧。克莱拉的确是热烈地爱着他,而他对她的情欲也是同样热烈的。白天他就把她忘了。他很忙,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她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生怕误解或者忘记,可这对她来说真是残酷。听他用呆板的强调给她布置任务,她都要疯了。她想要戳穿这层纸,把这一本正经、冷酷无情的外衣撕碎,把那个男人重新夺回来;可她怕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他的温情,他就走了,她又觉得心痛。(第404页)已经面临“精神失宠”的克莱拉,内心是慌乱的。女性的

41、依赖心理让她害怕失去自己的依附地位,因为她并没有摆脱需要依靠男人来进行自我实现的传统的维多利亚式的女性弱势本位心理。在克莱拉踌躇彷徨的时候,保罗给了她最后一次进行自我蜕变的机会:面临着母亲的死,不知所措的保罗首次敞开心扉地要与她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然而也许是胆怯懦弱的本性,克莱拉并没有勇敢地抓住这个机会,而是选择了逃离。于是保罗只能说,“我们的亲密关系到这儿就是最高点了”(第416页)。 克莱拉不仅用自己的身体给保罗提供宣泄之所,在领悟到自己的养分即将枯竭的时候,她甚至祭出了自己丈夫的肉体来让保罗成长:在小说第十三章,保罗终于和克莱拉的丈夫,巴克斯特道斯一名无论是性情还是受教育程度都和自己的父

42、亲高度相似的男子发生了激烈的身体冲突,并以年轻人的胜利而告终。我们不但不得不承认这场男人之争的告捷是保罗小时候“让父亲去死吧,让他死在矿井里吧”(第72页)这一祈祷的曲线实现,更应该看到这“作为仪式的一部分” 弗兰克克默德:劳伦斯,胡缨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年版,第22页。的决斗在塑造他完整性格上的极端重要的意义。经历了与道斯夫妻一亲一打的关系,男主人公保罗终于完成了他在专制霸道的男权主义者进化道路上的最后一跃,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完整体。可以预见的是,当肉体不再具有吸引力的时候,道斯夫人克莱拉也该功成身退了,已经到达“一切的顶点”的她终于沦落到了米利亚姆一样的境地。“看她多小啊!”他自

43、言自语道,“她就像一粒淹没在海滩上的沙子不过是一粒随风吹动的小点儿,一个小小的白色泡沫,在这个早晨简直微不足道。为什么她吸引了我呢?”(第410页) 这就是保罗对克莱拉最后的定位。此时的保罗,就像一只在天空中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回身俯视那破裂的蚕蛹壳子,竟感到了些许迷茫。我们很难说这迷茫究竟是来自真正的遗忘还是狠心的割舍。但从克莱拉的形象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了当时社会中女权主义者的缩影。作为处于维多利亚时期较先进女性的代表,克莱拉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有蓬勃积极的魅力,有敢于说不的魄力,但她试图用肉欲吸引保罗,仅仅用肤浅的感官来控制男性,于是她终究失败了,她的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成为了男权主义暂时寄居的

44、母体。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假如女权主义者一味强调女性的绝对独立而放弃与男性互相和谐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天平也会一样倾斜” 万莉:人性的回归戴维赫伯特劳伦斯作品研究,新华出版社2007年版,第52页。二、劳伦斯的“另一个自我”在创作儿子与情人的1913年前后,经历了母亲去世和与吉西长达十年的友恋解体的双重打击的劳伦斯“对精神型女性,及精神之爱的清算并没有到此为止。他把由与母亲和吉西关系引申出来的畸形的母爱、精神之爱、精神型女性都归到了现代文明的名下,给予了痛切的批判和彻底的否定” 刘洪涛:荒原与拯救:现代主义语境中的劳伦斯小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4页。,从而也开始了他对自己

45、的“另一个自我”的追求。舍伊拉马克莱欧德(Sheila Macleod)在劳伦斯的男人和女人一书中指出,“劳伦斯不仅看到了由西方文明衰落而引起的男女的社会角色互换,而且也看到了为了追求高层次理性的自我而对低层次感觉的自我的漠视和压抑。” Sheila Macleod: Lawrences men and women, London: Heinemann, 1985, pp.226-228.本文所探究的 “另一个自我”正是劳伦斯在儿子与情人中对这一“低层次感觉的自我”的审视和推崇。与莫雷尔太太相似的是,克莱拉也有一个凶残粗暴、生活无情趣的丈夫,不同的是克莱拉没有选择逆来顺受,而是坚决地离开了他虽

46、然二人并没有离婚并自己为自己的生计奔波,还参加了当时较为先进的妇女运动。这一点使得她与莫雷尔太太和米利亚姆明显地区分开来,对青年保罗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而少妇的成熟和肉体的诱惑对保罗来说又是一种崭新的刺激,于是二人的结合显得顺理成章。从这个角度来看,克莱拉似乎是“强势”入主了保罗的情感世界,女性弱势本位的概念难道要被这位集劳伦斯若干情妇优点于一身的“狠角色”颠覆了吗?事实并非如此。首先,从小说内容来看,这只是保罗踏上男权主义取经道路之前的炼丹炉罢了。已经越过懵懂的青春期进入成人世界的保罗只有屈身其中,才能填补自己情感经历或者说生理需要的空白。对此,奚拉里辛普森(Hilary Simpson)是

47、这样说的,“克莱拉只是想满足她的性欲,她并不想像其他女权主义者那样去改变社会。” Hilary Simpson: D.H.Lawrence and Feminism, Dekalb: Northern Illinois Uiversity Press, 1982, p.54.保罗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他放心地把自己的肉体交给了克莱拉。更重要的是,从叙事手法上看,这正是劳伦斯对他“另一个自我”的欲扬先抑。在多次灵与肉的较量后,劳伦斯终于痛快亮剑,开始用大胆细致的性爱描写对无情冷漠的机械工业文明进行猛烈批判,重新对人性本能、直觉、欲望的渴求给予崇高的关怀。正如饶述一所说,劳伦斯小说中的性爱描写并不是像一个世纪前的普通大众认为的那样粗浅鄙陋的文学糟粕,其中是蕴含了纯洁崇高的理想的,那就是向“人类社会的虚伪、愚昧、腐化开战,去创建一种新道德、新社会、新生命,弃绝所谓新野蛮时代的生活、机械的生活,去做真正的人,过真正的生活” 刘象愚:序,载自刘洪涛著荒原与拯救:现代主义语境中的劳伦斯小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序第2页。利用小说中保罗与克莱拉赤裸裸的肉体关系及其所引发的深层讨论,劳伦斯成功地突破了机械工业文明对人性的边缘化围剿,最大限度地扭转了,或者说延迟了理性自我对非理性自我的分离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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