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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告别革命论核心问题的思考 以法国大革命为案例,付聪聪 杨宜飞 龙晓敏 陆龙贤 蒙思成 谢永乐,目录,引言,李泽厚，1930年生，湖南长沙人，北京大学哲学系1954年毕业，著名哲学家。 著有批判哲学的批判、我的哲学提纲、美的历程等书，现任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名誉教授。 刘再复，1941年生，福建南安县人，1963年毕业于厦门大学中文系，著名文学理论家，作家。 著有性格组合论、论中国文学、放逐诸神等书。 现任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名誉教授，美国科罗拉多大学东亚系客座高级研究员。,争论焦点,一、 “革命只破不立（或革命弊大于利）” VS “革命亦破亦立说（或革命利大于弊）” 二、 “革命是
2、激情主义产物说” VS “革命是历史必然说”,基本问题,列宁V： “革命是用暴力打碎陈旧的政治上层建筑，即打碎那由于和新的生产关系发生矛盾而到一定的时机就要瓦解的上层建筑”。,马克思V： “革命是历史的 火车头”。,毛泽东V： “革命是暴动， 是一个阶级推 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伟大革命论,革命，就是对一个社会据主导地位的价值观念和神话，及其政治制度、社会结构、领导体系、政治活动和政策，进行一场急速的、根本性的、暴烈的国内变革。 革命有别于叛乱、起义、造反、政变和独立战争。即所指的革命，就是一般人所说的伟大革命、大革命或社会革命。 革命过程一般存在三个环节： 第一，对现存政治制度迅速而猛
3、烈的摧毁； 第二，新的政治集团被动员起来投入政治； 第三，新的政治制度的建立。对于不同的革命，这三者的顺序不尽相同。 两种革命类型： 西方型革命：推翻旧的政治秩序动员新的政治集团创立新制度 东方型革命：动员新的政治集团创立新制度推翻旧的政治秩序,亨廷顿,目录,法国大革命,各政治派别,主张君主立宪制，反对共和制 人权宣言“人们生来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人权宣言,国民公会是由 选举产生的，一人一票,分配公有土地,处死他惹！,雅各宾派,代表中小资产 阶级的利益 没收贵族土地分配给农民（赎买）,限价法令 惩治嫌疑犯,号召人民参军， 保卫祖国,罗伯斯庇尔,热月政变,热月政变 代表大资产阶级的利益 督政
4、府 软弱无能（对内、对外）,拿破仑,革命结局,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役失利，路易十八复辟波旁王朝。恢复了国王的权利，并且大肆血洗革命者。,1830年7月 七月革命，建立了以路易菲利浦为首的七月王朝。,目录,法国大革命的解释路径,-斯考切波国家与社会革命,法国大革命传统史学：阶级斗争 英美修正学派：旧制度下精英内部的社会紧张状态 斯考切波： 1.革命前的法国是绝对君主制国家, 社会秩序以农民为基础, 最重要的支配阶级( 即剩余占有者阶级) 基本上是上层地主阶级。因此, 在这三个旧体制中, 基本的紧张关系不是存在于工商业阶级和土地贵族之间, 而是集中于生产阶级与支配阶级即农民和地主之间。 2.国家中心论
5、,即理解国家的自主性，认为支配阶级和君主国家之间并不只是合作关系, 在国家面临外力危险而需要扩充军队时, 君主竭力从社会中获取更多的资源, 这必然会危及到地主阶级的经济利益。,革命背景条件之一,在革命前, 波旁法国置身于军事竞争日益激烈的国际环境中, 而它的竞争对手-英国已实现经济突破, 转向资本主义工业化或资本主义农业和商业, 因此拥有更强大和更灵活的力量。 法国一直进行着耗费巨大却成就微小的战争。-米涅法国革命史,面对军事崩溃和财政危机, 君主政府想通过相应的改革增强自己的力量, 诸如结束上层阶级的税收特权和加强对农业剩余的直接控制。 路易十六时代，杜尔果、马尔泽布、内克尔的前后改革。 宫
6、廷内：首相帕尔默，王后 他的朝代，一直到三级议会召开，是一个长期改革而无果的朝代。 -米涅法国革命史,这些改革能否成功取决于两个结构关系: 其一是上层地主阶级在国家政府中承担的角色。如果上层地主阶级有强大的、集体的和自治的能力的话它可以成功地阻碍改革; 其二是农业阶级关系是否允许提高生产率。如果农业阶级关系允许现代经济发展和生产力的提高, 国家就有可能经受住危机。 法国地主阶级在国家层面上很强大, 法国、俄国和中国的农业阶级关系阻碍生产率的提高, 这三个国家无法从社会中动员出足够的资源来对付外部竞争或入侵, 最终导致中央集权的行政和军事机器土崩瓦解, 革命性政治危机随之出现。,革命背景条件之二
7、,由于中央集权的行政和军事机器土崩瓦解, 支配阶级得不到专制君主的威望和强制权的支持, 就很容易受到来自下面农民的攻击。 正是农民造反提供了炸毁旧建筑的炸药。 -巴灵顿摩尔,革命背景条件之三,一个补充的观点：造成旧政体崩溃的原因并不一定足以引发一场大革命。 旧政权崩溃后, 出现了权威的真空。能否出现革命, 取决于进入这座空屋子的集团的数量和性质。 法国：高等法院、贵族、僧侣、农民；舆论（知识分子） 大革命的起源是一部历史, 而大革命则是另一部历史。 -莫尔内法国大革命的心智起源,过程,在国家面临着外部危机的时候, 这些在旧体制下多少处于正统支配阶级和政府精英团体边缘的那些人总是可能在危机环境中
8、卷入造反或革命政治活动, 把国家看做是实现国内变革, 提高本国在国际环境中地位的恰当工具。 法国革命期间的国家建设更主要地取决于进行战争和对付国内政治反应的紧迫性, 而不是取决于各相互冲突的社会团体的阶级利益。战争引发了政府集权和民众政治动员的进程。在国内政治不稳定的情况下, 为应付战争和军事干涉进行了广泛动员, 军官阶层的组织和职能也由此得以改变, 中央集权的官僚制国家得以形成。 广泛的农民暴动反过来打击了地主支配阶级的财产和权力, 削弱了旧体制社会经济秩序和政治秩序的主要基础, 破坏了自由主义或反革命的政治和军事基础,为边缘的政治精英巩固了革命在中央集权的、大众参与的国家组织上的地位, 最
9、终实现了社会革命改造。,集权主义的结果,革命后形成的新国家组织比旧体制国家组织有更为广泛的民众基础、更集中、更合理化, 它们在社会中更强大、更独立, 在国际国家体系中有更大的力量和自主性对抗和压倒竞争力。 革命期间法国行政机器规模扩大,更严格地控制着更多的职能, 比如, 政府控制了大学和中等教育, 形成一种能够提供国家行政官员和专家的、严格筛选的、中央集权的精英教育体系; 同时, 政府建立了由国家管理的公共金融, 在政府财政领域, 法国革命结束了私人资本主义时代, 开创了公共行政管理时代。国家比以往更直接地侵入到所有公民的生活中。革命前, 布列塔尼的农民只要缴纳了捐税又没有发生重大起义, 就可
10、以不受政府干扰, 自己处理纠纷和维护治安了。 但革命把村社的主动权转移到政府方面, 与此同时, 赋予政府以旧体制从未拥有的强制权力。,新政治阶级,新政治阶级并不是一个种类，律师住到了国家和地区政治，商人、手工业者和店主在城市里比较突出；农民、手工业者和小商人掌管村庄。而1792年以后贵族几乎从政治舞台消失。,宪法性文件制定,1789.8.26,1791,1793,1795,由制宪会议通过的 人和公民权利宣言,由玛丽古兹女士草拟的妇女和女公民权利宣言,体现雅各宾派激进主张的人和公民权利宣言,人和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宣言宣称：“维护财产权是整个社会秩序的基础。”,革命与暴力,处决与暗杀,不断革命,理想
11、的热情与现实的落差不断博弈，造成了不断革命的后果。,占领巴士底狱，第一次起义 反君主制运动 巴黎第三次起义，建立起雅各宾专政 雅各宾内部激烈的斗争 热月政变斩首罗伯斯比尔 雾月政变 七月革命 六月革命 。,经济,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经济状况,法国大革命前夕的经济状况,1.18世纪下半期，法国资本主义经济已有很大发展，法国的对外贸易也有了长足的进展,2.路易十六执政时面临着种种困境，持续有年的国家财政危机及赋税征收问题。,3.农民阶级陷入了极端贫困的境地 多重税赋的压迫 1785年春，法国发生旱灾，出现大量农田荒芜， 结果是粮食减产 1786年夏，法国再次遭受干旱，并且出现雹灾， 粮食短缺，价格大涨
12、，全国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经济状况 1.小农土地所有制的建立与发展,国民议会颁布“八月法令”,雅各宾派更激进的土地政策,拿破仑法典又从法律上保证了农民对小块土地的占有权,积极影响： 取代了封建土地制度，促进了农业的发展，改善了农民的生存状况。 负面影响： 小农经济拖了工业发展的后腿，被后起的德国和美国赶上和超过，成为了近代法国经济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之一,2.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 社会生产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放，资本主义经济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特别是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时期，拿破仑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发展法国资本主义经济。,大革命给资本主义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法国各个阶级、各个阶层以及政治
13、集团忙于殊死的政治斗争，无暇顾及经济的发展，使资本主义经济错过了一个发展的好时机 政治革命、社会革命、谋杀、政变以及对外战争搅和在一起，接连不断，不仅对经济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也使资本主义经济失去了一个稳定的发展空间,文化,启蒙运动的影响：思想准备和舆论宣传,过去的封建、贵族和宗教特权不断受到激进的左翼政治团体、平民和农村中的农民的冲击。,传统君主制的阶层观念、贵族以及天主教会硬生生地被自由、平等、博爱等新原则推翻。,旧的观念逐渐被全新的天赋人权、三权分立等的民主思想所取代。,新思想的形成,19世纪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认为，启蒙思想渗透着“抽象的文学政治”，主张“用简单而基本的、从理性与自然法中汲
14、取的法则来取代统治当代社会的复杂的传统习惯”。这种文学化政治思维之所以形成和传播，是因为法国缺乏政治自由。 托克维尔认为在缺乏自由政治制度的国度里，普通人身受旧制度种种弊端之苦，但看不到医治具体社会病的药方，因此很容易形成非此即彼的思维：“要么全盘忍受，要么全盘摧毁国家政体。”,观点,同旧传统实行彻底的决裂，在旧世界的废墟上重 建一个崭新的民族。 彻底的全方位的决裂：一切属于传统的旧事物，不论是宗教的，还是世俗的，不论是本国的，还是外国的，统统都有应该受到无情的批判和否定。,托克韦尔：“当时的法国人要在他们的过去和未来之间划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要一劳永逸的改变法兰西民族的面貌。”,在革命者的语
15、言和比喻中，他们反对所有能让人们想起过去的事物，而且他们的队伍中只有极少数是贵族或旧制度官员。革命精英是由那些致力于构建新法兰西的新人组成的。,旧制度时代，虽然国家一直沿袭文化干预的政治传统，但资助的形式和内容掌控在王室和贵族手中，体现的是贵族阶层的个人喜好。 大革命后，革命者开始重新审视文化的作用。 这期间纷争不断： 雅各宾派认为艺术是共有的，是国民教育的工具，管理艺术是国家的责任 知识界则强调一个由专家和政府共同负责的体制 艺术家挺身捍卫艺术的“自由”特性,文化政策：朝令夕改,关于艺术作品是摧毁还是保护的争论，从大革命伊始到热月政变前，变得越来越激烈，争论双方也是互有输赢。 热月政变后，热
16、月党开始执行相对宽容的政治环境。在文化政策方面，人们也从最初的口头呼吁文艺保护，到最后公开地谴责有意破坏文化建筑的粗暴行为，甚至着手清算这些年的破坏情况。 1793年底教育委员会向社会发出公报：“针对全法国所有艺术、科学和教育功能的史物进行造册列管”，明确了艺术史迹文物是公共财产，隶属全民所有。,文化政策：朝令夕改,法国文化的政策在大革命后呈现了新的面貌。国家干预艺术和利用公共财政支持艺术的制度保存了下来，文化的归属性发生了改变，文化艺术品成为了全体民众共同承袭的遗产。 “文化民主化”渐渐地走进视野，现代意义的“民族文化资产”和“民族文化遗产”等观念最终在激烈的政治动荡中被合法化,积极影响,法
17、国启蒙思想家把欧洲的启蒙运动推向高潮,为资产阶级取得统治地位提供了思想上和理论上的准备。 传播了资产阶级自由民主的进步思想，震撼了整个欧洲的封建制度并给以沉重打击，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对世界历史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法国大革命首次张扬了自由、 平等的现代民主原则并进行了实践，建立了以平等观念为核心的资产阶级共和国，使现代民主原则深入人心。,文化艺术迅速走出宫廷，走向人民、面向大众 取消文化界专制的学士院和各类旧式大学、打破两大剧院垄断戏剧的局面。创立了新型的机构，如国立图书馆、博物馆、国立研究院以及大学。 涌现了大批的音乐家和画家,积极影响,消极影响,大革命尚未在全国形成一种
18、共识： 不同的政治派别都挥舞着自己的理论旗帜，实践自己的政治主张。在政治舞台上各个政治派别相继更迭，大革命成了各个政治派别实践自己政治思想的试验场。 法国大革命摧毁了过去的一切： 在摧毁了各项政治体制后，革命废除了各项民事体制，随后又用法律改变了习俗、惯例直至语言；在破坏了政府机器以后。革命正在动摇社会的各种基础。,保守派：反对暴力革命,代表人物：柏克 法国革命论：猛烈地攻击了法国大革命的原则 英美革命：以传统的自由观念为基础的和平改良 法国大革命：以抽象的理性（或者说形而上学）的观念为基础的暴力革命 柏克把法国大革命看成是人类罪恶的深渊，是骄傲、贪婪和阴谋诡计之集大成的表现。,柏克的观点,秩
19、序是自由的条件。秩序有助于自由，自由则有赖于秩序。 服从社会秩序也就是服从自然秩序，也就是服从上帝的秩序或天意。这种服从构成了道德的真正基础，所以也就是说，社会的基础乃是宗教信仰。 在柏克看来，法国大革命从根本上冲击了并且动摇了社会秩序和自由的基础。 柏克激烈地批评法国革命否定宗教的态度,传统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是人类健全的进步和发展的唯一保证，是不应该彻底砸烂的，而且也不可能彻底砸烂的。 但法国大革命的暴力则恰好是反其道而行，它把一切美好的传统都摧毁了；它以蛊惑人心的口号摧残了人的权利和法制的秩序，使得各种不同的利益再也无法互相调和并且各得其所。 法国大革命摧毁了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所形成的一
20、切美好的事物和人类文明的瑰宝。 倡导一种在尊重传统基础上的谨慎的变革,他预言这种毁灭性的破坏终将导致一种新的专制主义强权的出现，唯有它才能维持社会免于全面的混乱和崩溃。而且这种专制主义还必然会蔓延到法国境外的整个欧洲。不久之后，拿破仑登上舞台及其所建立的欧洲政治霸权，似乎是完全证实了他的预言。 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传统，已经与现实世界紧紧缠绕在一起，难以分离，如果突然剥开，就会迅速蒸发于日光之下。因此，唯有渐进改革，才是最好的出路。,目录,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未来，我们向往革命的理想成果的同时，也要考虑到革命可能的暴力与流血。 自由，多少罪恶假你之名 历史无法假设，但是以史为鉴，未来选择更好的方式实现社会秩序的变革则是我们的期待,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