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焦循论语通释简体横排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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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语通释(清)焦循撰清光绪李氏刻木犀轩丛书版自周、秦、汉、魏以来,未有不师孔子之人。虽农工商贾、厮养隶卒,未有不读论语者。然而,好恶毁誉之私,不独农工商贾、厮养隶卒有之,而士大夫为尤甚。夫读孔子书,而从事于论语,自少且至于老,而好恶毁誉之私不能免,则论语虽读,而其指实未尝得。读论语而未得其指,则孔子之道不着。孔子之道所以不著者,未尝以孔子之言参孔子之言也。余尝善戴东原氏作孟子字义疏证,于理、道、性情、天命之名,揭而明之若天日,而惜其于孔子一贯忠恕之说,未及阐发。数十年来,每以孔子之言参孔子之言,且私淑孔子而得其指者,莫如孟子,复以孟子之言参之。既佐以易、诗、春秋、礼记之书,或旁及荀卿、董仲舒、

2、扬雄、班固之说,而知圣人之道,惟在仁恕。仁恕则为圣人,不仁不恕,则为异端小道。所以,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无不以此。故其道之大,其事易。自小其道而从事于难,是己而非人,执一而废百,讵孔子一贯之道哉。嘉庆癸亥夏五月,郑柿里舍人以书来问“未可与权”,适门人论“一贯”,不知曾子“忠恕”之义,因推而说之,凡百余日,得十有五篇。曰“一贯忠恕”,曰“异端”,曰“仁”,曰“圣”,曰“大”,曰“学”,曰“多”,曰“知”,曰“能”,曰“权”,曰“义”,曰“礼”,曰“仕”,曰“据”,曰“君子小人”,统而名之,曰论语通释。圣人之道大,未敢言知,或亦远于异端云尔。孔子以“一贯”授曾子。曾子

3、云:“忠恕而已矣”。然则“一贯”者,忠恕也。忠恕者何?成己以及物也。孔子曰:“舜其大智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孟子曰:“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舜于天下之善,无不从之。是真一以贯之,以一心而容万善,此所以大也。孔子告颜子曰:“克己复礼为仁。”惟克己,斯能舍己,故告颜子以仁,告子贡以恕,告曾子以一贯,其意一也。人惟自据其所学,不复知有人之善,故不独迩言之不察,虽明知其善,而必相持而不相下,荀子所谓“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凡后世九流二氏之说,汉魏南北经师门户之争,宋元明朱陆阳明之学,近时考据家汉学宋学之辨,其始皆源于不恕,不能克己、

4、舍己、善与人同,终遂自小其道,而近于异端。使明于圣人一贯之指,何以至此!故有圣人所不知而人知之,圣人所不能而人能之。颜子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即大舜之“舍己从人”,而孔子之一贯,忠恕也。孔子焉不学而无常师,忠恕而已矣。一贯之指,曾子明之,子贡识之,而孟子详之。大学言治国平天下,而原之于格物。中庸言赞化育与天地参,而原之以尽性。孟子曰:“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明庶物即格物知致也。又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是即尽性之谓也。格物、尽性、正行恕之功。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孟子曰:“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惟其不齐,则不得执己之

5、性情,例诸天下人之性情,即不得执己之所习所学,例诸天下人之所习所学也。系辞转云:“天下何思何处?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何晏解“一贯”,引此文而倒之以为“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知其元则众善举矣。”韩伯康注易云:“少则得,多则惑。涂虽殊,其归则同;虑虽百,其致不二。苟识其要,不在博求;以一贯之,不虑而尽矣。”与何晏说同。庄子引记曰:“通于一而万事毕。”此弼、晏所出也。夫通于一而万事毕,是执一之谓也,非一以贯之也。人执其所学,而强己以从之,己不欲,则己执其所学,而强人以从之,人岂欲哉?知己有所欲,人亦各有所欲,己有所能,人亦各有所能。尽天下之性,则范围天地,曲成万物。圣人因材而教育之,因能

6、而器使之,而天下之人,各的圣人之一体,共包函于化育之中,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此一贯之极功也。董子曰:“夫喜怒哀乐之发,与清暖寒暑,其实一贯也。四气者,天与人,天与人所同有也。”此言人与天一贯。忠恕之道,则人与己一贯。闻一知十,闻一知二,何也?由一以通于十,由一以通于二也。若执一以持万有,何二与十之有?圣贤之学,由一以推之,有能推至十者,有不能推至十者。推至十而后为物格,而后为尽性。格物者,行恕之功;尽性者,一贯之效,大学谓之“絜矩”,孟子谓之“集义”,其功在克己复礼,其道在善与人同。由一己之性情,推极万物之性情,而各极其用。此一贯之道,非老氏抱一之道也。一阴一阳之谓道,分于道之谓命,形

7、于一之谓性。分道之一,以成一人之性,合万物之性,以为一贯之道。一阴一阳,道之所以不已。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纯之义,为大,为全,又为一。文王之纯,即孔子之所为贯,伯夷之清、伊尹之任、柳下惠之和,三子不同道,其趋一也。清、任、和,其性也不同道,即分于道也,其趋一,则性不同而善同矣。孔子,圣之时,则合其不一之性,而贯于一。三子者,分于道,孔子,纯于道。分于道者,各正性命也;纯于道者,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也。孟子学孔子,而性善之指正,所以发明一贯之指耳。右释“一贯忠恕”凡五条唐宋以后,斥二氏为异端,辟之不遗余力,然于论语”攻乎异端”之文,未能解也。惟圣人之道至大,其言曰

8、“一以贯之”,又曰“焉不学,无常师”,又曰“无可无不可”,又曰“无意、无必、无固、无我”,异端反是。孟子以杨子“为我”、墨子“兼爱”、子莫“执中”,为执一而贼道。执一即为异端,贼道即斯害之谓。杨、墨执一,故为异端。孟子犹恐其不明也,而举一执中之子莫。然则凡执一者,皆能贼道,不必杨墨也。圣人一贯,故其道大。异端执一,故其道小。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致远恐泥,即恐其执一害道也。惟其异,至于执一,执一由于不忠恕。杨子惟知为我,而不知兼爱;墨子惟知兼爱,而不知为我;子莫但知执中,而不知有当为我当兼爱之事。为杨者,必斥墨;为墨者,必斥杨;杨已不能贯墨,墨已不能贯杨

9、,使杨子思兼爱之说不可废,墨子思为我之说不可废,则恕矣,则不执矣。圣人之道,贯乎为我、兼爱、执中者也。善与人同,同则不异。舜以同为大,故执一者异,则为小。农圃医卜,皆圣人所为,执之则小也。许行并耕,何非神农之教?神农不执一于农,故为圣人。许行专于耕,则小道矣。执一,则人之所知、所行与己不合者,皆屏而斥之,入主出奴,不恕不仁,道日小而害日大矣。大学云:“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注云:他技,异端之技也。无异端之技,则善与人同。所以人有技若己有之也。人有技若己有之,庶几舍己从人之量,所以无他技也。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保邦之本也;己所不知,人其舍诸,举贤之要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力学之根也。

10、克己则无我,无我则有能容天下之量,有容天下之量,则仁矣。惟事事欲出乎己,则嫉妒之心生,嫉妒之心生,则不与人同而与人异;不与人同而与人异,小道也,异端也。执其一端为异端,执其两端为圣人。君子和而不同,何也?人各一性,不可强人以同于己,不可强己以同于人。有所同,必有所不同,此同也,而实异也。故君子不同也。“天与火,同人。君子以通天下之志。君子以类族辨物”。曰“辨物”,则非一物;曰“通天下之志”,则不一志。不一志,不一物,而通之,而辨之,如是而为同人,斯君子所以不同也。惟不同而后能善与人同。汉世儒者以异己者为异端。尚书令韩歆上疏,欲立费氏易、左氏春秋。范升曰:“费、左二学,无有本师,而多反异。孔子曰

11、攻乎异端。斯害也已。”奏左氏之失凡十四事。难者以太史公多引左氏,升又上太史公违戾五经,谬孔子言,及左氏春秋不可录十一事。陈钦以为“沉溺所习,玩守旧文,固执虚言传受之辞,以非亲见实事之道。左氏孤学少与,遂为异家之所覆冒”。升以习左氏者为异端,钦又以斥左氏者为异家。贾达通五家之说,奏曰:“三代异物,损益随时,故先帝博观异家,各有所采。易有施、孟,复立梁邱,尚书欧阳,复立大小夏侯,三传之异,亦犹是也。”贾达之言,洵乎为通儒矣。荀子曰:“凡万物异则莫不相蔽。”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矣。”皆备,则不蔽矣。董子曰:“川渎之泻于海也,异孔而同归。”孔子曰:“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无可无不可,尚何异乎?惟

12、可其所可,不可其所不可,斯为异端耳。记曰:“夫言岂一端而已,夫各有所当也。”各有所当,何可以一端概之。史记礼书曰:“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法言问道篇云:“或问道,曰:道也者,通也,无不通也。或曰可以使他与?曰:“适尧、舜、文王者,为正道;非尧、舜、文王者,为他道。君子正而不他。途虽曲而通诸夏,则由诸;川虽曲而通诸海,则由诸。”注云:他,异端也。诸子之异端,若能自通于圣人之道,亦可也。又学行篇云:“一哄之市,不胜异意焉;一卷之书,不胜异说焉。一哄之市,必立之平;一卷之书,必立之师。习乎习!以习非之胜是也,况习是之胜非乎?”咸曰:“非谓异端之术。”光曰:“习小道者,安于所习,不知其非。”右

13、释“异端”凡八条孔子告子贡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恕”;告仲弓又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仁”。记曰:“忠恕,违道不远。”孟子曰:“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求仁必本于强恕,求仁莫近,则违道不远也。“约我以礼”,即复礼克己。“复礼”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勿施”即勿听、勿视、勿言、勿动也。“勿听、勿视、勿言、勿动”,克己也。非礼则勿听、勿视、勿言、勿动。是听、视、言、动者,皆礼也,是复礼也。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弗畔,即不违道。后汉书臧洪云:“使主人少垂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以克己为忠恕,甚合孔子之指。子贡问“博施济众为人”,孔子曰:“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

14、达而达人。能尽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己欲立,立人;欲达,达人;民之所好,好之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民之所恶,恶之也。博施以济众,有己之见存也,立人,达人,无己之见存也。民无能名尧之大,所以知天。孔子曰:“有鄙夫问于我,我扣其两端而竭焉。”其两端,鄙夫之两端也。不使天下之学皆从己之学,不使天下之立、达者皆出于己之施。忠恕之道,至此始尽;圣人之仁,至此始大;一贯之指,至此皆合内外、出处而无不通。以此治己,以此教人,以此平治天下。均是仁也,均是恕也。“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为己与克己,何以别乎?曰:克己所以为己也。荀子详之矣。“入乎耳,着乎心”,为己也。“入乎耳,出乎口”,为人也。学者群居

15、,人所言,每不耐其终,务欲使己之口譊譊,此即不能克己,即是不能为己。故曰:“仁者,其言也讱”。有子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中庸曰:“仁者,人也。亲亲为大。”推己以及人,莫先于父兄,故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子生三年,免于父母之痛。而宰予欲短三年之丧,孔子曰:“予之不仁”,即予之不恕。不以父母怀子之三年而推及于居丧尽礼之三年也。惟仁即恕,故孟子曰:“仁,人心也。”以此心推之,“先王有不忍之心,斯有其不忍人之政。因己之克,知人之克;因己之伐,知人之伐;因己之怨与欲,知人之怨与欲。克、伐、怨、欲,情之私也。因己之情,而知人之情,因而通天下之情,不忍人之心由是而达,不忍人之政有是而

16、立,所谓仁也。知克、伐、怨、欲,情之私,制之而不行,无论其不可强制,即强制之,亦苦心洁身之士。有其一,不可有其二,以己之制而不行,例诸人,其措之天下,必不近人情,必不可以平治天下。故孔子曰:“可以为难矣。”难之云者,言不可通诸天下也。孔子之言仁也,曰:“我欲仁,斯仁至矣。”曰:“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推己之心以及于人,至易而无难,无烦强制其情也。惟其难,斯不可为仁。董子论“仁”曰:“其事易”,诚得孔子之指哉。孔子不取沮溺丈人、微生亩,孟子不取陈仲子,诚以其不能及物而为仁也。吕览曰:“孔子贵仁”。仁以及物,言孤介自处不能及物,非孔子所贵矣。容斋随笔云:“刚毅者,必不能令色;木

17、讷者,必不为巧言。”此近仁、鲜人之辨也。然则巧令何以鲜仁?非礼勿言则不巧,非礼勿动则不令,勿言勿动为仁,则巧言令色何得有仁?司马牛问“仁”,以“为之难”为仁,何也?推己及人而有所不忍,故“为之难”;强己以制己,而不可通乎人,故“可以为难”。“为之难”者,恕也。“可以为难”者,孤介自处之士也。樊迟问“仁”,子曰:“仁者先难而后获”,何也?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未能者,难也;先之,恕也。不以难遗人,不以获先己,则克己为仁矣。“为之难”,即有勿听、勿视、勿言、勿动之意。博学、笃志、切问、近思,何以“仁在其中”?博学即博我以文,笃志、切问、近思

18、,即约之以礼。中庸言:“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志,”审则切,慎则近,笃志而后笃行,是择善固执之功。孔子称颜渊曰:“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勿失之矣。”“择乎中庸”,即择善也;“服膺勿失”,即固执也。孟子称公刘好货,太王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或以孟子主文谲谏,断章取义,非也。孟子之学,全得诸孔子,此即己立立人、己达达人之义,必不好色、不好货,而于百姓之饥寒怨旷,漠不关心,则坚瓠也。克、伐、怨、欲不行,所以不得为仁也,于此可以知人,于此可以知王道。孔子以管仲为仁,而不取召忽之死,以为匹夫匹妇之谅,自经于沟渎而人莫之知。又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生以成仁。”又曰:“殷有三仁

19、焉。”何谓也?三仁者,非指去、奴、死而言也。商纣时,天下不安甚矣,而微子、比干、箕子则皆能安天下之人,故孔子叹之,谓商之末有仁者三,而纣莫能用,而令其去、奴且死也。仁非指去、奴且死矣。谏而从,则天下可安,天下安则君父安;谏而不从则死,虑其死而不顾天下之安,不顾君父之安,是求生以害仁也。比干不死而仁自存,仁不在死也。后世以死为仁,于是侮君父而甘就斧锧,曰:“吾杀身成仁也。”夫臣之于君,犹子弟之于己,子弟大声疾呼,扬己之过于前,己能安之乎?己不能安于子弟,而欲君安于己,是己所不欲而施之君父也,可谓恕乎?不恕则不仁,而且曰“吾杀身以成仁也”,不亦妄乎?至生平无安天下之量,而徒能死石之纷如,徒人费其人

20、也。忠于所事则然,不可谓之杀身成仁矣。孔子由大司寇摄相事,有喜色,其去鲁则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师己以告季桓子。桓子喟然叹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孟子言“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出疆必载质。”与令尹子文正相反。孔子贵仁而所行如是,子文焉得为仁。孔子于由、求、赤三子曰:“不知其仁。”不以仁许三子,亦非断以为非仁也。于子文、陈文子,曰“未知,焉得仁。”则已断其不得为仁矣。右释“仁”凡十一条圣之为言通也,反用之为言贯也。荀子曰:“彼学者,行之,曰士也敦慕焉,君子也;知之,圣人也。“又曰:“此其道出乎一。曷谓一曰:执神而固。曷谓神曰:尽善挟恰之谓神,万物莫足以倾之之谓固

21、,神固之谓圣人。圣人也者,道之管也。“贾子曰:“守道者谓之士,乐道者谓之君子,知道者谓之明,行道者谓之贤,谓之圣人。“大戴记曰:“圣人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能测万物之性情者也。“圣人以通得名,非智无以通,非学无以智,非恕无以测万物之性情,非能测万物之性情,无以应变而不穷。应变而不穷,则万物莫足以倾之。子贡曰:“仁且智,夫子既圣矣。“贾子之说本此。舜之好问察言,执两用中,即舜之舍己从人,舆人为善,孔子叹为大智。智崇属干,大即元也。孟子称孔子,云:“始条理者,智之事也。“始亦元也。舜之大智、文王之纯亦不已,孔子之始条理,皆合乎干之元;合乎干之元,则为一贯,为圣人。洪范曰:“睿作圣。”睿属思,

22、虽舆貌、言、视、听并举,而实统乎貌、言、视、听者也。,孟子曰:“耳目之官不得思”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又曰:“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盖思则睿,睿则圣,圣则不思而得,的即得我心之所同然也。心之所同然,何也谓理也,义也。理为条理,义为事宜,其端千变万化,非思之无以得其同,得其所同,则一贯矣。鲁人称臧武仲为圣人。孔子曰:“若臧武仲之智”,盖智明于事,圣通于理,两者相似,鲁人误智为圣耳。智有小智,有大智。聪明足以烛物,才识足以定虑,一人之智,臧武仲之智也;通天下之志,类万物之情,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大智也,舜舆孔子之智也。智兼仁则大,大智即为圣

23、人。孔子于六德之中尊圣,圣之在六德,犹孝之在六行也。孟子于圣之中尊孔子为圣之时,而清、任、和亦可称圣人。又曰:“大而化之之谓圣。”“大而化”即“圣之时”,圣既为大而化矣,复泛予清、任、和者,孟子引人为善之心也,故曰“性善”,曰“人皆可为尧、舜”,而孔子则第曰“性相近也”,“尧、舜其尤病诸”,六十盖有管仲之仁,仁而至于尧,则仁即圣也;有臧武仲之智,智而至于舜,则智即圣也;有伯夷、伊尹、柳下惠之圣,圣而至于孔子,则圣乃统乎智仁也。孔子对樊迟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子夏举舜、汤以明之。此圣道之要,而一贯之全也,故合智仁而为圣,则圣为至圣;合圣仁以为智,则智为大智。孔子尊圣于仁,孟子尊智于圣,

24、其义互相发耳。右释“圣”凡五条圣人之道,以大为归,故曰:“大哉圣人之道。“孔子称尧、舜、禹,皆曰:“巍巍。“曰:“大哉尧之为君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达巷党人赞孔子曰:“大哉孔子。“孟子曰:“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非大不成圣人也。中庸曰:仲尼之道,“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归畴”,又曰:“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故圣人亦曰”大人”,为农为圃者曰”小人”,言必信、行必果者曰”小人”。天无不包,地无不载,所以为大,其间五行百物皆薀于天地,天地皆得而容之,而五行百物则各有得而各不相合,天自以行健不已者,全乎一阴一阳之道。圣人一以贯之,

25、圣人之所以合天也。孔子之道,贵大而不言精。荀子言”未有两而能精”。孔子道在一贯,不主执一,故不言精也。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又曰”仁者安仁”,是亦精矣。孟子言”大而化之”,又言”仁在熟之而已矣”,六十六曰”化”曰”熟”,即精之谓也,但”大而化之”,非执而精之也。就壹事而熟之,为精;统万物而贯之,为化。无所执,故无所成名;无所成名,故大。右释“大”凡二条“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思与学并举矣。乃又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然则圣人用功之序,先学而后思。盖学为入德之始功,思为入圣之至境。圣人耻乎不知而作者。欲天下则古昔、称先王、立辟雝、成均,而名之曰“学”

26、。王制言“乐正崇四朮,立四教。顺先王诗、书、礼乐以造士,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文王世子言“始立学者,必奠于先圣先师。”其所学则“小乐正学干,钥师学戈。春诵、夏弦、秋学礼、冬读书。大率皆诵法古人,效之事也。孔子自述曰:“好古敏求”。曰:“信而好古。”子路曰:“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讥其佞、舍读书、好古而言学,无所为学矣。圣人之学在好古。又曰:“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烖必逮夫身。”何也,恶其执也。执己则自专自用,执古则生今反古,皆为执一而害道。孔子贵仁。仁而智,乃为圣人。智本于知,知本于学,故治国平天下本于格物致知,格物致知乃为大学之道。大学者,圣人一贯之学也。孔子曰:“述而不作,信而

27、好古。”孟子曰:“尽信书不如无书。”不信,有所执而不信也;尽信,亦有所执而尽信也。孔子教人述古,孟子教人不泥古。不泥古,斯能述古也。右释“学”凡五条孔子之学在读书好古,而读书好古必曰“多闻”曰“博学”。惟不知“博学”、“多闻”,守一先生之言,于是执一而废百,为小道,为异端,均不“博学”、不“多闻”之所致。故圣人重博、重多,乃一则曰:“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一则曰:“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非也。予一以贯之。”何者?重多者,恶执一也。执其多,于己乃执一也。一以贯之,何多之有?多与一,相反者也。儒者不明一贯之指,求一于多之外,其弊至于尊德性而不道问学,讲良知良能而不复读书稽古

28、。或谓一以贯之即贯其多,亦非也。圣人恶夫不知而作者之不求其知,则重多闻。多闻者,己之所有也,己有所闻即有所不闻,己有所知即有所不知,则合外内之迹,忘人己之分。荀子所谓并一不二,所以成积。积者,多也;一者,同也;二者,异也;“并一”即一贯,一贯则不异端,而积乃成也。艺有六,流有九。学诗不学易,不知易也;学名不学法,不知法也。虽一技之微,不入其中而习之,终不能知。谓明其一即可通于万,岂然也哉!“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曾子阐而明之,云:“君子既学之,患其不博也;既博之,患其不习也。”学记论考校之法,“五年视博习亲师”,然则时习者,非习一端而已。习必系乎博,博必成于习。颜子曰:“博我以文,约我以礼。

29、”曾子曰:“博学而孱守之。”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子思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孟子曰:“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皆先博而后约,约则贯矣。董子曰:“得一端而博达之”,先一而后博,则异端之旨趣。圣门相传之要,董子未闻。荀子曰:“博学而日三省己。”又曰:“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此见大戴礼劝学篇引诗“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此所谓“一”,即中庸所谓“诚”。中庸言达道、达德、九经,皆“所以行之者一”。孟子曰:“是集义所生者,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一之谓也,即曾子所谓“习”,孔子所谓“时习”。韩诗

30、外传云:“莫慎一好,好一则博,博则精,精则神,神则化,是以君子务结心乎一也。诗曰: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右释“多”凡六条闻见之外有不知,闻见之内亦有知之、有不知,故荀子曰:“闻之不如见之,见之不如知之。”又曰:“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执而不知知,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此数具者,皆道之一隅也。夫道者,体常而尽变,一隅不足以举之。”圣人兼陈万物而中悬衡焉,是固众异不得相蔽以乱其伦。盖异端者,生于执一;执一者,生于止知此而不知彼;止知此而不知彼,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则不执矣。知其所

31、知,知也;知其所不知,亦知也。执一者,知其一端,不复求知于所不知。不求知于所不知,非力不足以知之也,以为此不知者,不必知者也,不必求知而已知其非也。有游武林者曰:“天下不复有此山水!”及西入桐庐,历武夷罗浮。乃以为天下之胜不一武林。或不食瓠,有羹焉,啜而嗜之,问云“何?”主人曰:“瓠也”。执其所知而屏其不所知,其瓠羹之谓乎?或论力。此曰:“甲强。”彼曰:“乙强。”此不识乙,彼不识甲。先入者主之也。已而互识之,复论力,此曰;“乙强。”彼曰:“甲强。”此于甲非深知,彼于乙非深知。新者得而问之也。若是者皆不知者也。“人不知而不愠”,何以为君子?己有所知,不忌人之所知,则己有所知,自不愠人之所不知也。

32、忠恕之道,推而通矣。右释“知”凡二条能与耐通。孟子曰:“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集义所生而后谓之能,能者久而不变,出之有本。能竭其力,非一时偶竭也;能致其身,非一时偶致也。知之明,养之素,守之定,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斯可谓能。子夏曰:“月无忘其所能。”忘则非能矣,能则不忘矣。能而忘,未可谓能也。能本于习,未习而以气任之,曰:“吾能。”至于其进锐其退速,此不能之甚者。孟子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原。”自得之,则能矣。右释“能”凡二条权之说,始于孔子,而详于孟子。孔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立者,以其常也;权者,以言变也。

33、谓虞仲、夷逸“废中权,隐居放言”,非常之道,处乱世而以此全身,故为中权。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权也。”又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夫男女授受,虽非礼尚不至于豺狼,自拘于礼而任嫂之死于溺,则为豺狼,是礼轻而援重,溺时援之,不溺时仍守不授受之礼,故谓之权。娶妻如何,必告父母,礼也,常道也;告则不得娶,以对父母,且至于无后,无后为不孝之大,不告虽非礼而不至不孝,是告轻而娶重,故曰:“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任人问屋庐子曰:“食色与礼,孰重”而诘之曰:以礼食,则不得食;以亲迎,则不得妻,夫亲迎之不得妻,犹之告则不得娶也。不告而娶,舜行之矣,则娶妻固有不必待亲迎者,诚以迎轻而娶

34、重也。孟子曰:“紾兄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不紾,则不得食,则将紾之乎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又显示之曰:“不揣其本而齐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楼,金重于羽者,岂谓一钩金与一舆羽之谓哉”权之义,分之析之,至明至尽矣。亲迎,礼也,常道也;不亲迎,变也。不亲迎,则不得妻,不得妻,则失男女之时,绝祖宗之嗣,其不韪百倍于不亲迎。虽不亲迎,可也。搂其处子,则强暴淫乱之夫,王者所诛,君子所不齿。宁无妻,不为也。孔子章甫逢掖,其常也;微服过宋,权也。必儒衣儒冠,以婴桓魋之锋,是轻生也,是伤勇也。一时微服,过此不微服,故为权。子羔处难而不由窦,则孔子以为愚,为不知权也。曾子易箦,

35、未安而终,不易,则终无易时,虽死而不可怠。微服则不死,不微服则死,不敢苟于死也;易箦死固死,不易箦亦死,不敢苟于安也。桓公十一年九月,宋人执郑祭仲。公羊传曰:“何贤乎祭仲以为知权也。庄公死已葬,祭仲将往省于留,涂出于宋,宋人执之。谓之曰:为我出忽而立突。祭仲不从其言,则君必死,过必亡;从其言,则君可以生易死,国可以存易亡,少辽缓,则突可故出,忽可故反,是不可得则病,然后有郑国。古人之有权者,祭仲之权是也。权者何反于经,然后有善者也。权之所设,舍死亡无所设。行权有道:自贬损以行权,不害人以行权。杀人以自生,亡人以自存,君子不为也。”董子竹林辨其事,曰:“逄丑父杀其身以生其君,何以不得谓知权丑父欺

36、晋,祭仲许宋,具枉正以存其君。夫去位而避兄弟者,君子之所甚贵,以生其君,春秋以为不知权而简之。前枉而后义者,谓之中权,虽不能成,春秋善之,鲁隐公、郑祭仲是也;前正而后有枉者,谓之邪道,虽能成之,春秋不爱,齐顷公、逄丑父是也。”董子为公羊家学,故其发明权之义如此。以余衡之其说,正相反,逄丑父可为知权,祭仲之权非权也。齐顷公之遁,无异孔子之微服过宋;祭仲为宋执,不从则将杀仲,而忽不必即死,仲为身计耳,何足以为权耶陈代曰:“不见诸侯,宜若小然。今一见之,大则以王,小则以霸。且志曰:枉尺而直寻,宜若可为也。”孟子曰:“枉己者,未有能直入者也。”又曰:“如以利,则枉寻直尺而利,亦可为与”故曰:“天下溺,

37、援之以道。予欲手援天下乎“已先失道,天下尚何可援已先枉,王霸之功尚何得成此其分辨也,明矣虞翻说易”渐卦”云:“三动失位。三己得位,又变受上,权也。孔子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宜无怪焉。”欲正人之不正,先自居于不正,而后受上之易焉,此正陈代枉尺直寻之说,何得为权“子莫执中,执中无权,犹执一也。”执一者不知有忠恕之道,不能自贬损,则至害道而害人。如执于礼而视嫂之溺而不拯,不欲贱其君而使君止于敌,执一端以至于害人,既害人而道亦害。忠人,所以重能权也。荀子曰:“人无动而不可不与权具。”董子曰:“阳为德,阴为刑,刑反德而顺于德,亦权之类也。天以阴为权,以阳为经。经用于盛,权用于末,此以见天之显经隐权、前

38、德而后刑也。”夫立人达人,圣人之仁也,恕也。贼道奸宄,足以害人,刑之,正所以立人达人也。夏楚以收其威,一百零六笞挞以惩其咎,刑之,正所以立之达之也。徒用德而驰于刑,转或害人而害道矣。以刑为权,拟未必当,然非知经权之道,未可与言刑也。刘劭人物志曰:“术家之流,不能创制垂则,而能遭变用权。权智有余,公正不足。”此所谓“权”,权谋权术之“权”,非圣人所谓“权”也。圣人之“权”,正无损于公正也。孟子所谓“机变之巧”,此不可以为“权”。“可以取,可以无取,取伤廉;可以与,可以无与,与伤惠;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权在其中矣。毛公诗传云:“昔者,颜叔子独处于室,邻之嫠妇又独处于室。夜,暴风雨至而室坏,

39、妇人趋而至,颜叔子纳之而使执烛。放乎旦而蒸尽,缩屋而继之。自以为辟嫌之不审矣。若其审者,宜若鲁人然。鲁人有男子独处于室,邻之嫠妇又独处于室。夜,暴风雨至而室坏,妇人趋而托之,男子开户而不纳。妇人自牖与之言曰:子何为不纳我男子曰:吾闻之也,男子不六十不间居。今子幼,吾亦幼,不可以纳子。妇人曰:子何不若柳下惠然,妪不逮门之女,国人不称其乱。男子曰:柳下惠固可,吾固不可。吾将以吾不可,学柳下惠之可。”柳下惠之事,亦见荀子所谓“与后门者同衣”,国人不称其乱,是也。三事不同:鲁男子之峻,近于杨;柳下惠之可,近于墨;颜叔子之辟嫌,近于子莫。窃以为均未可执也。纳之则生,不纳则死,不可效鲁男子矣;纳之则固生,

40、不纳亦不至于死,不可效柳下惠矣。有儒者读书古寺,有女子冻于门,掖而至己榻,覆以衾,温而苏之,己乃露坐终夜,是科乡荐,如有鬼神,或以为救女子之报,此即柳下惠妪女同衣,是时效叔子之使执烛有不可者矣。毛公举鲁男子之事为畏谗者证,窃以为正未可执也。“乡邻有斗者,被发缨冠而往救之,则惑矣,虽闭户可也。”设有时斗在乡邻,非我救之则别无能救者,将闭户而听其斗而死乎陈恒之乱,孔子沐浴,请讨,斗固在乡邻矣。是非可执而已也,权在其中矣。右释”权”凡八条孔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孔子谓:“言必信,行必果”为“硁硁小人”。“必信”、“必果”

41、为小人。赵岐曰:“义有不得必信其言,子为父隐也;有不能得果行其所欲行者,若亲在,不得以其身许友也。义或重于信,故曰:惟义所在”。邵武士人疏之云:“孔子与蒲人盟不适卫而终适卫,是不必信也。佛肸召,子欲往而终不往,是行不必果也。”义重而信轻,亦权乎曰:“义与权相近,而实不同也。义者,常道也;权者,暂道也。攘羊而证,为直;在父子之间,则宜隐。宜隐者,常道也,非暂道也。父子之间则必有此不必信之道也。孔子与蒲盟不适卫而终适卫,此权也,犹微服而过宋也。今日遭魋之难而微服国之,明日无魋之难,则不微服也。与蒲盟不适卫,亦犹是也。故父为子隐,义也;盟蒲而负之,权也。或曰:父攘羊而隐之,非攘羊,不隐也。嫂溺则手援

42、之,非溺,则不援也。有以异乎曰:异父攘羊则必隐,嫂溺则有时可不援。设嫂溺而有援之者,不烦吾之手矣。父攘羊,虽有隐之者,而子隐之,不变也。义者,宜也,故其所在无定;义主断,故其所在实有定。义者,常道;权者,反常而合道。事所必当为者,义也;不必为而不得为者,权也。非义不足以尽道之常,非权不足以尽道之变。合乎义与权,而后为通、为睿、为大智、为圣人。董子曰:“仁之为言人也,义之为言我也。”仁主及乎人,故为爱人,为容人、庄子:“德无不容,仁也。”为“以德予人”。管子。义主于宜,权衡在我,所以辅仁在归于中正,故曰:仁者,义之本,顺之体也。圣人恶执一,恶专己,故曰”仁”、曰”义”、曰”权”,皆所以去其固而求

43、其通也。右释”义”凡二条君长之设,所以平天下之争也。故先王立政之要,惟在于礼。故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天下知有礼而耻于无礼,故射有礼,军有礼,讼狱有礼,所以消人心之忿,而化万物之戾,渐之,既久,摩之,既深。君子以礼自安,小人以礼自胜,欲不治,得乎?后世不言礼而言理。九流之原,名家出于礼官,法家出于理官。齐之以刑,则民无耻,齐之以礼,则民且格,礼与刑相去远矣。惟先王恐刑罚之不中,求其轻重,析及毫芒,无有差谬,故谓之理,其官即谓之理官,而所以治天下,则以礼不以理也。礼论辞让,理辨是非。知有礼者,虽仇隙之地,不难以揖让处之,若曰:“虽伸于理,不可屈于理也。”知有理者,虽父兄之前不难以口舌争之

44、,若曰:“虽失于礼,而有以伸于理也。”今之讼者,彼告之,此讼之,各持一理,譊譊不已,为之解者,若直论其是非,彼此必皆不服,说以名分,劝以孙让,置酒相揖,往往和解,可知理足以起争,而礼足以止争也。是故克己为仁,克己则不争,不争则礼复矣。荀子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固制礼仪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以求。”班固志“礼乐”曰:“人函天地阴阳之气,有喜怒哀乐之情。天禀其性而不能节也,圣人能为之节而不能绝也,故象天地而制礼乐,所以通神明,立人伦,正情性,节万世者也。”两家之说“礼”,可谓要矣。曾子立事曰:“君子既学之,患其不博也;既

45、博之,患其不习也;既习之,患其无知也;既知之,患其不能行也;既能行之,贵其能让也。”复礼之效也。明儒吕坤有语录一书,论“理”云:“天地闲惟理与势最尊,理又尊之尊也。庙堂之上言理,则天子不得不以势相夺,即相夺,而理则常伸于天下万世。”此真邪说也!孔子自言事君尽礼,未闻持理以与君抗者,吕氏此言,乱臣贼子之萌也。“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非无讼之难而听讼之易也。听讼者,用一己之聪明,即子贡博施济众之义也。无讼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尔达人,仁者之心也。道以德,齐以礼,非难于道以政,齐以刑,德礼不足以自见。政刑可以自见也。“博我以文”,多学而识也;“约我以礼”,一以贯之也。惟多学而乃知天下之

46、性情、名物,不可以一端尽之,不可以一端尽之,然后约之以礼,以礼自约,则始克己以复礼,既而善于人同,大而化之,礼以约己,仁以及人。约己,斯不执己,斯有以及人。仁、恕、礼三者,相为表里,而一贯之道视此。右释“礼”凡五条或谓孔子重视事功,非也。“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才德兼也。“宗族称孝,乡党称弟”,则寗舍才而取德矣。“言必信,信必果”,硁硁小人,犹胜于从政之斗筲,孔子岂专重事功哉然则栖栖者何也曰:仁也。圣人以及物为心,非天地位,万物育,不足以尽及物之功;非得君,不能以尽安人、安百姓之量,故语丈人曰:“君子之仕行其义也。“行其义者,即行义以达其道也。杨子为我,孟子以为无君。欲洁其身,则为我

47、之谓也;乱大伦,则无君之谓也。盖圣人之学,舍己以从人;圣人之心,修己以安人。子使漆雕开仕,开曰:“吾斯之未能信。“未能信者,未能信及物之功也。子路之治赋,冉有之理财,共职而已,不可为仁。未信而不欲仕,则志不在共职而已,此夫子所由说也。惟孔子自信其能位天地、育万物,有安人、安百姓之量,而后仕以行其道,然不合则行,未尝终三年淹,然则圣人之仕,欲行其及物之功,而非徒异于沮溺丈人不仕而已也。孟子善学孔子,亦善言孔子:“兆足以行矣,而不行,而后去。”真知孔子哉“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未见其人。”然则隐非徒隐,仕非徒仕,徒隐则老农而已矣,徒仕则鄙夫而已矣。韩昌黎曰:“天授以圣贤才能,岂使自

48、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也。”此深得圣人之意,然必自有余乃可。已方不足,何以补人,所以学而后仕,智而后仁。颜、闵不仕于私家,非私家不当仕也,不足以尽其志也。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岂百里才而徒为季氏效其职者,故辞之也。大抵仕之道,有共职,有行道。共职,具臣之仕也,行道,大臣之仕也。职有多端,各能其能,器而使之。是在君子无所能以共其职,则不仕。故子羔为费宰,孔子以为贼夫人之子。使雕漆开仕,是开已能共其职,但未足如颜、闵,亦学子路、冉有,各能一技以共职而又用于世,可也。使方位为未学之子羔,已空拟安人,安百姓之量,兵、刑、钱、谷且有未知其弊也,讵惟尸位素餐而已哉右释”仕”凡三条孔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惟德曰:“据”,德贵实,有诸己,故据之;不可终食之间违仁,故曰“依”;艺则游而已,谓之“游”,则不据矣。近之学者以考据名家,断以汉学,唐、宋以后屏而弃之。其同一汉儒也,则以许叔重、郑康成为断,据其一说以废众说,荀子所谓”持之有故”,持即据之谓也。孔子一贯之道,自扬、墨出而充塞之,故孟子力辟以存孔氏之学。荀子谓”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于是非十二子。由亲及汉,儒道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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